“这也……刚才没这么吓人呀。”傻柱看了两眼，还是怕了。
毕竟在他眼里，这算是他弄死的。
“当然吓人了。这叫什么？这叫意外死亡，那就是横死的。这要是成了鬼，那就是横死鬼。那叫怨气冲天，会成厉鬼回来索命的。”
“看到没，她这眼睛怒睁着，就是要看清仇人是谁。她要是回来，那就要把仇人带走的。”
贾张氏说的多少有点阴森了。
“你认不认？还是让她好好看看你？”
“我……我……我认。是……是我杀的。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她会撞在凳子角上。”
傻柱彻底慌了，支支吾吾的还是认下了。
“你承认就好。写吧，写个字据。你承认自己杀了一大妈，然后会补偿一大爷。这事就不要宣扬出去了。”
贾张氏说道。
“不行。他杀了我媳妇，他必须要偿命。”一大爷一脸怒色的气愤说道。
“这事，我既然看到了。我也不能不管。你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人已经死了，你让傻柱偿命，你媳妇也回不来了。”
“不如，你让傻柱补偿你一下。你放他一条生路吧。”贾张氏说道。
她说着还对着一大爷使了个眼色。
“我们可是一起三十多年了。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可是说好了要白头偕老的。这份感情，是什么都无法补偿的。”
一大爷这话带着哭腔，声情并茂，还流下了眼泪。
“唉，节哀呀，一大爷。这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活着。傻柱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和他爹也算是兄弟一场。你总不能把这孩子送去枪毙了。要不，让他多赔你点？”
贾张氏一副悲痛的模样。
“说你呢。没你事儿了？你搁着看戏呢？”贾张氏对着发呆的傻柱说道。
“我……我不知道呀。对，赔钱，我赔钱。我多赔钱。”傻柱想到了贾张氏最后说多赔点。
“一万。”易忠海开价了，眼泪也没了。
“啊？”傻柱傻眼了。一万是多少钱？他是没概念，没见过那么多。
“有点多了。这样吧。我做个主，五千？”贾张氏说道。
她说着五千，却伸出了两根手指。
一大爷暗中点了点头。
“五千？我没有呀。”
“傻柱。你看你是厨子，这工资加外面一个月咋也有50块钱了。一年就600。这也就八年的时间嘛。你再想想，不花这个钱的话，你就要被枪毙了。”
“八年和枪毙，你咋选？你要是再勤快一点，五六年就还上了。”
贾张氏算的还挺明白，就是把傻柱吃喝拉撒都刨出去了。
傻柱想了想有点道理。
“五千不能再少了。这可是一条人命。是我结发三十多年的妻子。”一大爷说道。
“写吧。你写一下杀了一大爷的媳妇，赔偿一大爷五千块钱。我说，你写。”贾张氏干脆一教到底了。
傻柱早就懵了。正好有人指挥，他就乖乖听话了。
很快，傻柱就写好了字据，还有欠条。字据有三张，欠条也有三张。
字据三张是一样的，贾张氏还做了一把见证人。
欠条，是一张三千五，一张一千五的，一张五百的。
三千五是一大爷的，一千五是一大爷给贾张氏的手续费。
原本是答应两成的，坐地起价，变成了三成。
至于那五百块钱，是贾张氏收傻柱的指导费。
傻柱没钱，这钱还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呢。
贾张氏有主意，让他去找老太太借钱。
不过，她告诉傻柱，要明天早上再去借。今晚先回去冷静冷静，别让老太太看出来。
傻柱觉得，这话也对。他怕更多人知道。
“我的媳妇……”等傻柱走了，一大爷收起借条，又悲哀上了。
“行了。别tm猫哭耗子了。你们这样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这也就是死的早，再过个十多年，还不得被你亲手送走呀？”
“她这辈子没啥错，错就错在了嫁给了你，还没生个一儿半女的。你们这种男人都是喂不熟的狼，就是媳妇碍着你们了。你们也能把她咬死。”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找个小的嘛。又爱名声又好色，偷偷摸摸装模作样的。这下，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找个人了。”
“至于你媳妇，你不是说她一直身体不好嘛。一直没孩子，这心力交瘁，精神恍惚嘛。这一恍惚，你看这不是摔倒了嘛。人也就是摔死了。”
“唉，不幸呀，家门不幸呀。”
贾张氏指着一大爷的鼻子，数落了起来，最后还给的他想好了后路。
拿钱办事，以后有事才有生意。
“找老太太借钱，恐怕……老太太那边……”一大爷有些为难。
他和老太太来往比较多，自然知道老太太的底细了。
这人没有那么简单。
“你怕啥，我敢要，自然就有办法解决。我早就发现了，那老不死对那傻子好的过分了。甚至啊，那个何大清的跑路，都和她有关系。”
“何大清跑的时候，其实给我留了个纸条，让我自己小心。那老东西也算是有点良心。他肯定不是因为我讹他那点钱才跑的。”
贾张氏说着抖了抖手里的三张字据。
“留给你一张。你把人背回去。明天一早，就说她半夜摔死了。”贾张氏说道。
她说完就出门去了。
一大爷看着躺在炕上的媳妇，多少还有点害怕。
以前都是活的，他也想过要是死了多好。但是真死了，他看着也颤抖。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他还是咬牙把媳妇背回去了。
二大爷回家之后，就一直没出来。
他气不行，砸桌子砸椅子的。主要是两个出气筒没在家，现在是三个了。
正好饭好了，还有他爱吃鸡蛋，就直接喝上了。
至于喊打人杀人的，他都没有理会。
一大早，傻柱黑着眼睛从屋里出来了。
这一晚上，他是一点没睡。
一个是棒梗这孙子睡觉不老实。他回家没让棒梗出去。这么好的当爹机会呢。
第二个他始终忘不了一大妈那圆睁的双眼。
他杀人了，这念头一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