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就来自他身后，很近很近。
鹿野这个位置还算隐蔽的，他背靠大树，前面靠墙，如果不是走到他旁边，根本看不见他的。
可显然那脚步声是冲着他来的。
鹿野握紧了手中的戒指，做好了防御准备了。
“嘘。”一道女孩子的声音响起，鹿野有些意外，偏头就看见了之前看见的机车女孩正蹲在他身边，手指比在自己的止咬器上。
还真是个alpha。
“你....到底是谁？”鹿野口型问她，女孩儿却比划了两下，示意他先看里面的情况。
好在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还是在聊着自己的事情，他们好像在针对陈立，一个比一个嗓门儿大。
“那个女孩子逃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你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还有那个八岁的，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再晚了，就没办法操控了。”
陈立抱着胳膊，没有向那些嗓门儿大的臣服，“急什么？我总要先做好所有准备才能给你们，不然你们怎么出手？”
鹿野和女孩子对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什么出手？
八岁的女孩子，现在就只有白天跟他说过话的小女孩儿，叫桐桐。
“现在能做的，就是听我的指示。”
“悦悦虽然逃走了，但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鹿野握紧了拳头，悦悦确实什么都没说，到现在都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跟照顾她的阿姨说两句话。
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提。
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呵呵，你做好准备？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都对她们做了什么，她们都是omega，这么大的omega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变态？”
“但是我警告你，陈立，你要是把她们的腺体毁坏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立依旧站的笔直，对对方的话毫不在意，“我自己有分寸，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给过你们次货？”
手指捏的脆响，鹿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今晚都听到了什么。
但他们现在毫无证据，根本没办法将这件事举报上去，光凭他们的话根本不能定罪，重点是悦悦她们这些当事人不愿意开口。
“走。”女alpha终于开口，她一把就起鹿野的衣领几乎拖着走的，鹿野还算清醒，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走到安全的地方，女alpha才放开了鹿野，抱着胳膊看他。
“omega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不解，“要是被发现，你死无全尸，你的腺体还会被他们高价出售。”
“特别是你这种被高级别alpha标记过的腺体，在市场上的价格是最高的。”
鹿野：“？？？？”他是完全没听懂，啥意思啊？什么叫被高级别的alpha标记过的腺体？
女alpha像是看智障一般的看他，“你不会没听明白吧？他们之间的交易，就是出卖腺体。”
“没长成的腺体跟高级别的腺体都是热卖款，而普通的腺体也不是没人要。”
鹿野觉得实在是太离谱了，之前Fm器官就算了，怎么还有人专门Fm腺体呢？
“我劝你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女alpha说完就要走，背对着他最后警告，“别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潇洒的离开了，留下鹿野在原地有些懵，这就是传说中的女alpha，确实跟现实生活中的女孩子不太相同，她的性格更接近于男人。
嗓音也粗一点。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话。
鹿野拦了一辆车先回了家，他这个腺体还是拍卖最高的？天啦，他给龙克发信息的时候手都是抖得。
龙克：市场上只要你需要，什么都有人搞得来的。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但鹿野想不通腺体这个玩意儿买回去作用是什么？
龙克：腺体的市场确实很高，但属于黑S交易，明面上不会有人知道的，这种一般都是有钱人的市场，他们会追求刺激。
体验各种不同的腺体，而作为专供有钱人的人，就会买腺体。
鹿野承认自己的认知再次被刷新了，这是什么鬼？现实生活中他都没听过这么离谱的，倒是有很多那啥膜修复的，但根本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他又一次抓住了盲点，腺体可能....大概....也许跟那个差不多地位。
但腺体不同的是，换一次就能有不同的信息素，所以他们才会这样无休止的体验。
可这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既然有这种交易，那就会有人自愿。
她们还是孩子，鹿野根本不敢想。
他躺在了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龙克那边又给他发了个信息过来，说是已经跟警方取得合作了。
鹿野心里的石头落了一截，但接着又提起来了，八岁的孩子，桐桐现在还有危险。
悦悦大概就是要出手的，现在悦悦不见，陈立会把主意打到桐桐的身上的。
“小鹿哥哥。”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鹿野偏过头就看见穿着白色公主裙的悦悦，她被女佣们照顾的很好。
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之前鹿野看到的可怜样。
“吃饭了吗悦悦？”鹿野收起了所有情绪，坐起来，“需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小鹿哥哥今天喝酒了吗？”悦悦站的不远不近，刚好能闻见他身上不同于信息素的味道。
鹿野点点头，不欺骗孩子，“喝了点儿。”
“心情不好吗？”悦悦挨着鹿野坐下来，“悦悦能帮你吗？悦悦会跳舞，可以哄你开心的。”
“跳舞？”鹿野脑海里忽然就跳出来了一个画面，当醉酒的陈立回到了福利院，心情不好的他会不会让悦悦给他跳舞？
会不会打骂悦悦？
鹿野红了眼眶，伸手牵了悦悦过来，“悦悦，大人心情不好，大人可以自己解决，你不用为了让我心情高兴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