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则是看似无意的走开了几步。
嗯，是啊，按理来说，只要动用以太，烟尘就能杀死他，但是为什么他能坚持到出来？
“恭喜。”
特里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淡定的点点头。
“不过这烟尘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不知道。”
“不像是夜魇能够搞出来的。”
“嗯。”
“我觉得像是某些人的阴谋，这太像是咒术所造成的危害了。”
“嗯。”
“你能别嗯了吗？你给点意见啊。”恰克夫碰了碰特里的肘子，“特里先生，这些侦探应该授勋。”
哦不，别用你那肥猪一样的手碰我。特里扭过头，盯着恰克夫的眼睛，他很想往他头上来一拳。
算了，搞不好会让他爽到。特里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好说的，我会配合你。”
”对了，你刚刚说的，让这些神探接受警察局的授勋仪式的，你可以开始操办啦，需不需要我们部门给你们一些接济呢？“
”......“
”切，没意思。“
特里看着恰克夫离去的身影，手腕微微用力，他的身旁没人，他的手直接将整根水管捏爆了。
水花四溅，但他没有丝毫的感觉，任由这些水滑过自己的身体。
“没关系，他应该还只是怀疑。还没有最终的确定。”
特里钻入警车，手搭上了方向盘。
“一切都还来得及。”
中午12点，烟尘最终消失了，就像融合进空气了一样，在病房内呻吟的病人们，也因为此渐渐脱离了危险。
最大的经济损失就是市长的房子，据说里面有超过他半生的积蓄，好在他给自己的所有财物都交了大额保险。赔付的金额足以让他再建造一栋楼。
......
“哦不，我一定是在做梦吧，为什么这位林科先生会穿着医生的服饰？”
“不用好奇，因为我本来就有一个医生的执照，说起来调查员还只是我的副业。”
夏洛克在医院醒来，他第一眼看见的人却是一旁的林科医生。
“真该说，一个不会治病的医生，不是一个好的调查员吗？”
“其实我还考了甜点的证，我还经营着一家茶馆。”
“哦，就更棒了。”夏洛克点点头，“全才。”
“话说迪米特里他们呢，我记得我们都是被袭击了，我们都失去了意识。”
“放心吧，他们安全无事，我帮他们做了应急处理。”
嗯，让他们死再让他们复活，这应该也算应急处理的一种吧。
林科走到一旁的柜子旁，将夏洛克侦探的各种物品都放到他的面前。
“好吧，言归正传，我之前听你说你发现了两种夜魇对吗？”
夏洛克哑然失笑，他苦笑着摇摇头。
“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的。”
“是的，就在我......你打开那件衣服内衬......对就是那样，打开它。”
“这个？”
林科举起了一张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照片。
“对，就是这个。”
夏洛克正色起来。
“我觉得你真应该好好看看，我觉得那些夜宴分为两种阵营，一种是专门猎杀动物的，另一种是猎杀人类的，我觉得这当中区别很大，他们中的部分没有猎杀人类，这说明他们有社会意识，他们有不伤害人类的意识。”
“就这些，我讲完了。”
夏洛克问：“你觉得呢？”
林科沉吟了几秒，点点头。
“非常重要的信息，感谢你。”
林科转到另一间病房，看了看时间。
“感觉怎么样啊，大英雄？”他拍拍约翰尼的脑袋。
“还睡呢？都多久了？”
约翰尼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眼，又是那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在哪？”
“你在阿卡姆市立医院。”
林科拿着病历本，记录着什么。
“林科先生？”约翰尼挣扎着爬起来，“不是，您怎么又穿上这身衣服了？”
“有没有一种回到道格拉斯镇的感觉？”林科整了整自己的帽子，”像不像一位工作很久的医生？“
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他摇晃身子，感受着酸痛的感觉，“我睡了多久了？”
“20个小时，但是一开始我就帮你治好了，所以这么久，你就是单纯的在睡觉。”
“对了，侦探们的身体普遍都出现了各种的摔伤，甚至骨折了，好在没有人摔断脖子......”林科耸耸肩，“你有什么头绪吗？”
“啊哈。”约翰尼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惯性，惯性。”
md，我自己都是自身难保，能把人带出来已经是很尽力了啊。
“你的女朋友和长辈已经过来看过你了，发现你没事情，就走了。”林科脱下白大褂，”明天是在警察局开授勋会议，记得来啊。“
”额，那你现在还要去干什么呢？“
约翰尼看着林科重新换上了侦探服，问道。
”那只在现场突然出现的夜魇，到底是哪里来的？“林科回答，”这个问题很大，我得去找费曼说清楚，我记得他的能力和回溯时间有关。“
他推开门，指了指一旁的柜子。
”你的装备都在这里，总有用得上的时候，你得一直记住，灾难如风，常伴你身。“林科从身后不知哪里抽出一根手杖，
”为什么是我身？“
”我不怕神秘，神秘应该怕我。“林科用极为绅士的动作将门带上，侦探帽下，是微微猩红的双眼，这让约翰尼背后有些寒意。
“因为，我才是灾难的化身，约翰尼先生。”
他用柔和的声音缓缓说道。
......
“老兄，你还在抑郁什么？”
“笑一个吧？”
“为什么脸还是臭臭的？”
临近傍晚，费曼和施莱登在对策局旁的店里休息。他们的24小时全方位护卫已经结束了，但是费曼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别闹，施莱登， 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费曼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外面。
“你的小动作揭示了很多。”施莱登叹了口气，用搅拌咖啡的勺子指着费曼的脚，“你的脚，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这样子的，脚尖朝着店门口，随时准备跑路，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案件不是已经结束了么？那来源就是来自市长无意识买的一张画导致的，而现在城内皮克曼的画已经被统一由对策局处理了。”
施莱登有些困惑：“你为什么还在如此害怕？你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负责人已经说了结束了，我才带你出来的。”
“你不知道的！”费曼紧绷的情绪有些压抑不住了，“它说了回来找我的！那就一定回来！”
“你说的事件结束了？不不不，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夜魇已经结束了......”
“那为什么，我还能梦见它？每天都是，它在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我已经沦落到靠着圣水恢复san值度日了。”
“报警，施莱登，报警，我需要保护。”费曼忽然感到一阵不适，“就现在，快点！”
“别慌，描述一下？”施莱登交叉双手，他虽然没有和神秘扯上关系过，但是也有所耳闻，比如梦境的启示。
梦境所梦见的，通常是脑子的信息收集变换，但若是某些特殊的梦，那就是和某些存在扯上关系了。
“我从那天过后，一直能梦见那只夜魇，我胸口的伤好了之后，留下了一个特别的印记，我查阅了大量资料，这好像是某种诅咒或者标记。”
“确实，你的黑眼圈比一周前黑了一个度，浑身充斥着害怕的感觉，你没有在说谎。”
“那就相信我啊，nmd。”
“所以呢？”施莱登靠在椅子上，“我虽然不是很详细，但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幻觉，无休止的幻觉，从前几天开始，越来越严重。”
费曼呼吸急促的说道，“我吃了缓解幻觉的药物，没什么作用。”
“详细说说。”
“有利培酮......”
“我他妈是说幻觉。”施莱登站起身，按住了费曼的肩膀，“我的老友，你真的很累了，你需要休息。”
“我的幻觉无处不在，每次看见它，都会在不断的朝我靠近。”费曼盯着施莱登的脸，“就像现在，我竟然看见你的脸上和夜魇一样，空无一物。”
费曼忽然感觉一阵眩晕，他趴在桌子上，大口喘着气。
“所以，快点找对策局的人来！报......报警。”
“光明教廷在上，我知道了，好吗？还有，你需要一些圣水来清醒一下。”施莱登见状，站起身，朝着店门外走去，
“隔壁有个退休老神父的住所，平时开按摩店的，我想他那里应该会有圣水售卖吧，我去买点。”
“你待在此处，不要走动。”
“慢.....”
“我知道，我会慢些的。傍晚6点是交通事故高发期，但是这条街道，两年前才有一起交通事故。”
“你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贴心。”
超忆症带来的就是这个好处，什么都记得，这简直就是bug的天赋。
但是费曼想说的不是这个。
傻子啊，怎么这种时候不理解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
“慢着......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