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又来参观灵山大佛。从灵山大照壁开始，走过五明桥，胜境楼门，一路逛到灵山梵宫，两人有说有笑何其快哉。
不一会来到灵山大佛脚下，抱完佛脚再看灵山太湖之景色，湛蓝的天空白云悠悠，山上枝叶茂盛，太湖之水波光粼粼，犹如银镜。再看那灵山大佛，慈颜善目，广视众生。
张万牛突有所思道：“听说爱因斯坦，牛顿晚年都在研究神学，你说世界真的有上帝，真的有造物主么？”
陈晓娟回说：“也许有吧，你想人类文明有多少巧合之事；浩瀚宇宙，广袤无垠，可仅仅地球以恰当的大小重量速度围绕太阳运行，接受太阳施予的能量，各个太阳系行星也为地球遮风挡雨，维持地球的稳定，从而使得地球拥有产生生命的条件；但是只要地球的运行稍有偏差地球的万物生灵都将覆灭，可多少年来，地球依然这么稳定。”
张万牛叹道：“确实如此啊，都说水是生命之源；可外太空或其它星球并不缺失产生水的氢和氧；促使氢和氧产生水，并控制水及水的其它形态冰和水蒸汽的是能量；所以以我看来能量才是决定生命产生的命门。”
陈晓娟赞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能量才是天下万物的命门；但必须是可控的能量，能量一旦失控将是灾难性的。”
张万牛忽有所悟道：“可控的能量，谁在控制能量？太阳施予地球的能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因而才有生命。看来确实有上帝，有造物主；单单一个人其生理结构之繁杂，人类也是发展了几千年之后才大致了解，可对于生命周期还是无法破解，更何况宇宙之奥妙？佛法云，一切皆有定数，地球只能在固定的轨道以固有的速度运行，稍有偏差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陈晓娟黯然叹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地球也有寿命也有竟时；终难逃周期之限。一心无挂，四大皆空。空才是万物的宿命。无论是宇宙，地球，人类，还有什么股票，最后的胜利者都是空头；世界最终是属于空头的。”
张万牛反驳道：“有点牵强吧，一切皆空和空头似乎不搭架啊。”
陈晓娟说道：“万物同理；你说庄家是多头还是空头？其实我研究股票的时候发现一个真理；股票真正的高手都是做空的，因为只有做空才是最后的赢家。”
张万牛疑惑道：“庄家应该是多头吧，不拉高就出不了货啊，要出货就要买进做多呀；大A股产生这么多牛股，还是有很多人做长线赚大钱的。”
陈晓娟回道：“庄家的所有做多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出货，为了兑现利润，也就是做空；现在看做长线的有不少人赚钱，可随着新股发行的加速，大A股向港股美股看齐的方向越来越明确；到时牛股占比就会越来越低，长线难度会越来越大，赚钱越来越难。”
张万牛问道：“可A股没有做空机制啊，难道一直空仓？”
陈晓娟回道：“如果你专心做一只股票，操作这只股票时应该90%的时间空仓，10%的时间持仓。因为大多数股票即使拉升，也是90%的时间盘整洗盘，10%的时间拉升或顶部横盘出货。总舵主为什么能快速致富？就是因为他规避了90%的盘整洗盘时间，只参与10%的拉升时间中一部分。而大多数散户用90%的等待时间，有时候刚拉升就跑路，可能只参与1%都不到的拉升时间。你看看这效率差多少？更何况散户还参与下跌趋势。”
张万牛想了想说：“确实是这样，还有很多人熬了89%的盘整洗盘时间，拉升的前一分钟却出局了。”
陈晓娟突然有点伤感的说：“所以熬是痛苦的，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拉升？就像那些熬资历等着晋升的职场人，在老板想给他升职时却跳槽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职位总是有限的，当看不到希望或概率太低时谁不想换下手气。”
张万牛叹道：“股市如人生，人生如股市啊。”
陈晓娟黯然道：“人生就是如此，如果把相聚比着做多，离别比着做空；别是永恒，聚是一刹。明天一早我就回上海了，以后我们恐再难相见了。”
张万牛顿时惊得手足无措道：“娟娟，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再难相见？我们可以常常见面的。”
陈晓娟黯然道：“再见又如何？终将是别。”
张万牛泪眼磨娑道：“娟娟，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爱你，越来越依赖你。”
陈晓娟眼含泪水道：“我何尚不爱你，何尚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没有未来的；与其终要分离，何不快刀斩乱麻；否则到时越陷越深岂不更痛苦？”
张万牛顿时语塞，默想道，我们会有结果么？是啊，我们能有未来么？我能给她什么？爱情，婚姻，还是什么？
什么都给不了，甚至承诺都不敢做。况且，自己这么一个穷小子，拿什么爱，拿什么给陈晓娟这么一个知性达理通透世事的奇女子？更何况，还有谢珺珺。
想到此处，张万牛禁不住潸然泪下，紧紧抱着陈晓娟，忍不住哭道：“娟娟，你是我师傅，你答应教我炒股的；现在徒弟什么都还没学会，师傅就跑了，你一点都不负责，说话一点都不算数。”
陈晓娟不无伤感的说道：“乖，牛牛，听话，股市是残酷的，人生也是残酷的；要成为股市的赢家就要不断的学习，不断地磨练，然后形成自己地交易体系，而这谁也教不了你；你悟性不错，学习能力也强，只要多加磨练必然能成功，师傅已经将你领进门，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今天是师傅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就是斩仓时不要拖泥带水，要坚决果断。”
张万牛看到陈晓娟哀伤而坚定地眼神，知道已经无可挽回，只能仰天悲恸。
那一夜，两人将所有的力气耗尽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万牛送陈晓娟到火车站，看到陈晓娟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万牛痛的撕心裂肺。可是，却没有理由将她留下，哪怕是一秒。
回到宾馆，蒙头大睡，也不管什么股票还是工作；直到服务员提醒退房时，张万牛就整理好行李然后退房直奔火车站，呆坐几小时后乘坐预订的列车返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