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着与秋绪相似的操作，卫海清四下走动，观察着山洞内的景象。
“这山洞内，似乎被强大的结界所笼罩，你我所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景象。”卫海清说道，隐碎点头，直到现在他也并未看到山洞真正的模样。
神鸟未应，隐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上次见到神鸟真形纯属是因为意外，此次能不能见到也是一个未知数。
隐碎喊得口干舌燥也没有得到回应，卫海清便接着喊，直到两人嗓子冒烟也未听到回应。
“莫不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卫海清问道，隐碎摇头表示不知，只是他忽然有一个猜测，莫不是这凤凰只认莹心？
“不如明日再来？”卫海清提议，隐碎也只能附和。
才出了神山，就见古烈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迎面而来，见到隐碎，扛着肩上的猎物便跑了过来，热情地说道：“隐碎大人来得正好，今日收获颇丰，不如与我们一同庆祝。”
隐碎扫了他一眼，他忽然怀疑古烈是在这等着他呢。
与卫海清对视一眼，两人都想看看这个少年葫芦里面卖了什么药。
乘着夜色，两人随着古烈等人来到了会场。
火把的烈焰如同希望之光一样点燃黑夜，四周树上的夜明珠也逐个亮起，隐碎束了袖管，和少年们一同杀猎物，卫海清嫌弃地扇了扇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说了一句“真是残忍”之后便逃离现场。
隐碎未关注卫海清的去向，少年围着他叽叽喳喳的，他的心神也不免被分走，再者他不也不会管束卫海清的行为。
卫海清转身就遇到了若棂和若漾，他急忙将两人招呼过去，“快别去，那边在杀生，真是罪孽。”
“您这样的人会怕杀生？”若棂嘲讽。
“您还真说对了，我最怕杀生，杀鸡都看不得，血淋淋的。”卫海清蹙着眉头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若棂歪歪脑袋，只觉得这人哄她玩呢，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汝霜的暗卫头子手上岂会是干干净净的。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血淋淋的海，那海里满是骷髅，自此以后，我看见血便发晕。”
若棂脸色微变，却是暗中镇定，她缓缓勾起唇角，“那是一个不太好的梦。”
卫海清打量着她的神情，“我与你指定是见过。”
若漾有些不耐烦，“卫大人总是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莫不是想勾搭我不成？”
卫海清瞧她微聚的眉峰，连忙说道：“你可莫要乱说，若是上尊听见了我便没有好下场，你我无冤无仇，莫要害我。”
若棂轻轻哼了一声，甩袖走开。
卫海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猜量着她为何横眉冷对。
他做过一个梦，他溺在浓稠的血海之中，那血海深不见底，四周包裹过来的血水困住了他的呼吸，他几番挣扎不得脱困，反而越跌越深。
后来是有一双手托住了他，如同举孩童一般将他托出海面，他大口喘息，睁眼时并未看到那个帮助他的人，隔着血海只看到那一双有着善良之光的眼睛。
后面，他经常梦到那双眼睛，如今见到若棂，也不能说她就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只能说神似罢了。
卫海清远远地看着，看到若棂也挽起袖子加入少年们的屠宰场中，他摇摇头，不由得扶额轻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有兴趣。
而那边，隐碎忽然回头看了一下，果不其然看到若漾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探究的目光移向古烈，古烈呵呵笑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去。
果然还是要对不起莹心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