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地来到歌舞伎町，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
不过比之前已经干净许多。
起码看不见街上随处走动的黑道成员。
降谷零笑了下，低头看向身上萩原研二推荐的服装——一件普通的黑色卫衣。
和平常似乎没什么不同。
不过说是约会今天也不过只是心血来潮地约酒喝。
似乎并不需要穿什么特别的衣服。
这么想着，降谷零完全没看见街边男男女女的眼神。
这次降谷零没有易容，只是戴上帽子遮盖住大半张脸。
但仅是那露出的小半张脸也足够引人瞩目。
因为一夜未眠，降谷零唇色有些糟糕，但在绚烂灯影下淡粉色的唇瓣格外蛊惑，配合姣好的脸型让人只想窥探他真实的长相。
是不是同唇瓣那般诱人。
走到约定的酒吧门前，降谷零意外被两名女生拦住。
虽然打扮成熟，但怎么看都还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高中生。
而显然她们也把降谷零当作高中生，兴致勃勃地问道，“小哥，你哪个高中的？”
降谷零无奈，随口胡诌道，“帝丹高中。”
两人点头，并没有怀疑，兴奋地掏出手机再一次问道，“那小哥，能告诉我们联系方式吗？”
“可以。”降谷零认真地把萩原研二的电话交给她们，随后招手在她们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喊来路边的巡逻警官，让他带高中少女们离开。
那名警官本还想带降谷零一起离开，害他不得不拿出驾驶证，表明自己的年龄。
警官见上面年龄居然比他还大，他道了声歉，直接带着女生们离开。
降谷零笑了下，走进酒吧的时候，琴酒已经坐在角落卡座，因为那头银发，他可是吸引了不少人。
不过碍于恐怖的气场，暂时没有人敢接近。
降谷零走到琴酒身旁坐下，依旧戴着帽子，随手拿起琴酒的酒杯轻抿一口。
金宾波本酒，口感意外的轻柔。
降谷零惊诧道，“琴酒，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
他记得琴酒可一向是烈酒的爱好者，金宾这样的口感可不符合他的口味。
“不喝伏特加吗？”他刻意问道。
琴酒一如既往是那身可疑分子服装，不过脸色舒展，整个人惬意地靠着椅背，他接过降谷零递来的酒杯轻浅地抿上一口。
“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不是吗？”
确实。
降谷零赞同地点头，因此他喊来服务生点了一瓶酒精浓度含量最高的伏特加。
琴酒瞥了他一眼，仿佛只是不经意地问道，“酒店？”
降谷零假装没听到他的暗示，现在还没醉的他可不想答应那些事。
即便他也开始怀念琴酒的体温。
仿佛能理解到他的意思，琴酒眼中涌上一点笑意，一口饮尽波本酒。
就这么注视着降谷零晃动酒杯，透明的酒液漾起涟漪。
或许只要一口饮酒之人就能因高浓度酒精失去原本应有的理智。
降谷零刻意忽视旁边炽热的视线，明明芯片已经不复存在，但他又一次感受到琴酒外露的情绪。
让他也变得不太理智的情绪。
其实降谷零并不喜欢伏特加这种烈酒，或者说比起洋酒他更喜欢日式烧酒。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喝酒。
算不上千杯不醉，但也能在酒液的倾灌下保持足够的理智。
可现在只是一口，降谷零却觉得意识恍惚起来，全身仿佛火烧一般灼热。
他用仅有的理智靠进琴酒怀里，在他耳边喘息道，“封闭的空间。”
他很清楚情况不太对，但仅有的理智只够他说出这一句话，他死死拽着琴酒的衣领，抑制即将脱口的痛吟。
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撕裂重组，剧痛难耐。
琴酒紧紧搂住怀中颤抖的男人，拿起那瓶伏特加，起身快步离开酒吧。
因为周身森冷的杀气，没有人敢上前要酒钱。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怀里的那人状况好像不太对。
酒吧老板环视一圈，扶额有些头疼，该不会有哪个傻子给人下药了吧？
这里是歌舞伎町，最近的封闭空间只有酒吧旁的情侣酒店。
看着粉红暧昧的装潢，琴酒皱眉，但现在也只能选择这里。
根本没带任何身份证件，琴酒冷着脸从降谷零口袋里抽出一张驾驶证递给战战兢兢的前台小哥开房。
尽职的小哥认真登记好信息才把钥匙递给他们。
摔上房门，琴酒把降谷零放到床上，环视一圈，没察觉异样，才问道，“波本，你还有意识吗？”
意识模糊的降谷零胡乱点头，他艰难地睁开眼，断断续续地说道，“手机就在卫衣口袋。”
“打电话给宫野志保。”
即便意识再恍惚，降谷零也能感受到他的情况和每次吃解药时的感受很像。
但反应却又剧烈百倍。
他似乎想到些什么，但疼痛根本无法让他继续思考下去。
吐露这一句吩咐，降谷零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他可以忍耐痛苦，但他不需要在琴酒面前忍耐。
这是他下意识的想法。
另一边刚从外面回到阿笠博士地下实验室，看到降谷零来电，宫野志保想也没想按下接听键。
但没想到里面传来的却是琴酒的声音，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听到降谷零的状态不对，才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惧。
即便都已经为他做过手术，但她果然还是害怕这个人。
她跌坐在椅子上，冷静地分析道，“麻烦问一下……”
她顿了下，才继续说道，“问一下波本，他最近是不是吃过解药。”
没过几秒她得到肯定的回复。
宫野志保打开有关Aptx4869的资料文档，斟酌着给出解释。
“酒精对细胞增殖有影响，酒精度数越高一般情况下细胞增殖越快，而新一版的解药提高细胞增殖分化的速度，两者短时间内共用，必定会出现问题。”
她得出结论，“必须尽快解决。”
否则零有危险。
最后一句宫野志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已经感受琴酒的杀意和怒意。
虽然不知道针对谁。
“总之我会尽快研发出缓解剂。”
有“失乐园”的缓解剂打底，针对降谷零现状的缓解剂并不难研发。
宫野志保冷声吩咐道，“在我达到前帮他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