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继续说。”
方元挑挑眉，他虽然看好张明义的亏钱能力，但他被被刺太多次了，必须要搞清楚对方的真实能力如何。
别又是什么人才，没有找对位置！
张明义深吸一口气，而后开始自我检讨。
本来，这件事也是要做的。
只不过，是在私底下和牟国忠两个人。
如今，则是放在台面上。
张明义知道，方元这是要让他把脸当着众人的面丢掉。
没办法，他不去丢脸，丢脸的可就是他的老板牟国忠了。
张明义苦涩一笑，而后轻吐一口气，开始复盘整个模拟开车吧的失误。
“首先来说，我在战略方向就出了大问题。不应该在短时间内，把分店开满。一来，我们的资金跟不上；二来，频繁开店导致我们的服务没有跟上。”
方元点点头，他虽然没听懂，但至少听起来还是有道理的。
但这个失败的经验，方元也不好模仿。
资金短缺的问题，在他这里也不存在。
哪里有10亿资金还不够的项目吗？
又不是非得去搞房地产。
方元也是苦日子里活过来的，他可太清楚房地产只能拉高房价来盈利。
这样导致社会婚姻状态越来越畸形。
没有房子，就结不了婚。
同时，高昂的房价，需要掏空至少两代人的口袋。
结完婚，后续的一切生活支出，只能缩紧口袋。
房地产，是方元人格上，不能碰的生意。
除开房地产，其他的生意，想要高达10亿资金，则需要一些人脉才能接触了。
张明义继续复盘：“我们本身是服务业，就应该在服务上花心思。我后续查过了，方董你们的汽车模拟吧，请的服务员都是海里捞高级服务员。本身就是精通服务，对于客户接待的都很完美。”
方元听着听着，他可真没想到，自家店里的服务员竟然都是藏龙卧虎。
怪不得，他真没见到投诉服务员服务不好的。
张明义又道：“还有就是最重要的部分，便是模拟开车的体验。这个创意的设计之初，就是给那些不敢开车的人群提供开车的练习场地。真实，是唯一的痛点。而我们模拟开车吧，在车机的设计上，就违背了真实，为了降低成本选择了vr，更是败笔中的败笔。即便不是装修上出问题，我们失败是早晚的事。”
牟国忠听罢，眼神之间已经明显不悦。
原来，就是这个张明义把他的钱给亏了！
牟国忠眉头紧皱，像他这样的大老板，自然只是给钱让手底下的人干事。
原本，牟国忠知道方元投入3000万赚了5个亿，就想着抄袭一波也赚点钱。
没想到，钱没赚到，反倒都赔进去了。
他说为什么人方元能干这个赚钱，原来是手下人不干人事啊！
牟国忠也不藏着掖着，当场就发了脾气。
“废物！”
牟国忠开嘴就骂，他今天被方元怼得憋了一肚子火气，本来无处发泄，正好被张明义撞上了。
“我全权交给你来负责，你就是这样给我负责的？我贤侄那么好一个模型放在那里，你连抄都抄不明白？”
牟国忠一顿骂，张明义根本不敢解释，只能低着头任牟国忠骂着。
他也是心里一团火，他只是来背锅的。
张明义心想，他难道不想把模拟开车吧的项目做起来？
只不过他提的一切建议，都被牟国忠旁边那位智库反驳了下来。
智库下达的命令，一切怎么省怎么来，不能超预算。
甚至，拨下来的钱少了近三分之一。
如果不是张明义搞了一手加盟的办法，只怕那些钱根本开不起那么多店。
贪污、回扣等等腐败的现象，在牟国忠的公司里不少见。
张明义都已经习惯了。
可如今，被牟国忠把锅全部扣在自己头上，张明义心里还是多少有点难受的。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一顿训斥，真的是太伤他的心了。
就在这时，方元开口了。
“好了好了牟伯伯，员工嘛多少都是这样的。我手底下也有一个员工，老是不按照我说的来办，真让我好一顿生气！”
方元说的员工便是朱芦，也正是因为朱芦的一系列下操作，让方元的亏钱计划失败了。
牟国忠听完后，对张明义说道：“还好今天有我贤侄给你求情，不然你就完了！”
张明义赶紧向方元道谢：“感谢方董。”
方元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而后他又说道：“对了牟伯伯，正好我收购了你们模拟开车吧，缺好多员工。要不，这些员工我就全部接盘了？”
牟国忠诧异的看着方元，而后说道：“贤侄，就这种员工，你也要接下来？”
方元叹了口气：“就当是做善事了。不然，这些员工都要失业了。”
牟国忠盯着方元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而后，牟国忠笑着点头：“哈哈哈哈，好，既然贤侄要当善人，当伯伯的自然不会不同意。”
说罢，牟国忠转头看向张明义，说道：“听到没，跟那些员工说一声，之后到我贤侄那边上班。”
方元指着张明义，补充了一句：“包括他！这个人，我要了！”
牟国忠瞥了一眼张明义，而后回道：“行。”
今天的收购谈判，就基本上到了尾声。
就在签完了字，方元才看见合同上的收购金额，竟然才2100万！
“怎么回事？这价格？真的假的？我没看错吧？”
张明义生怕方元反悔，立即说道：“方董，咱们合同都签完了，这价格可不能改了。”
张明义知道，模拟开车吧的收购价只会跌倒没有，这次2100万基本上算是占到便宜了。
如果在晚一些时间，只怕2100万都卖不到了。
方元嘟囔了一句：“这也太便宜了吧？”
张明义听完，只觉得方元在嘲讽牟国忠。
果然，牟国忠脸色变黑了。
牟国忠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张明义他们赶紧跟了上去。
待方元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之后，姜果果便对方元问道：“老板，你要招这一群草包干嘛？不怕他们是对方的二五仔吗？是过来搞坏我们生意的！”
方元心里暗笑，就怕他们搞不坏我的生意。
“果果，你太敏感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了，如果我们不接手这些员工，他们可真就失业了。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他们也不是一群草包，主要是看怎么用他们。”
姜果果点点头，从今天当面嘲讽牟国忠开始，她就下定决心致死追随方元了。
老板说的，都是对的！
电梯里，牟国忠对张明义说道：“明义，你去了那边，记得时时联系我。”
张明义明白了，这是叫他去当商业间谍。
牟国忠见张明义没有回答，瞥了他一眼。
“嗯？”
张明义赶紧低下头，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