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那也掩盖不了你们做得丑事。
无论本座是否有那报万年之前仇的想法，你们所做的一切，本就都是该死的。”
叶长陵面色如常，没有否认年长族人的质疑。
他承认，自己此时确实是带着些私心的。
如今一个可以为万年之前的叶九昭做些什么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不想错过。
他的回应传入白兮的耳中，引得后者侧目。
白兮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因你一人，害得那么多族人身死，你不觉得心虚吗？你难道不应该出来阻止吗？”
年长族人又把目光对准了一侧的叶九昭，他这模样，看起来有些疯癫，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他，声音突然抬高，
“你这么做，不会有好下场的！”
叶九昭神色微变，片刻的思索过后，轻启双唇：
“于公，你们做了万年损害叶家利益的事情。
于私，你还得我与亲人分离万年，甚至几乎身死。
你觉得，凭哪一点儿，我应该替你求情？
说起来，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不会不清楚我的性子，我像是那种旁人欺了我，反倒去原谅、乃至帮助旁人的‘大善人’吗？
你年岁比我大，阅历也应当是比我多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难不成真的不明白？
若真是，那你口中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家族的贡献，可就不得不打上个问号了。”
叶九昭看上去笑意盈盈，可藏在眼底的真正想法，遮掩不住。
就像她说得那样，她不是什么“大善人”，今日叶长陵所做的，正是她所想的。
如今身在此处的一众族人，数量上确实不少，但真的，完全没有留下的必要。
与其钝刀子割肉，倒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一次性了结算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认命吗？
你见从我娘身上做文章没有效果，不会下一个就要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吧？
几日前在府内，是你答应这个做法，之后的一切才进行下去的。
现在，真到了这个时候，你却想耍赖皮了？
无谓的挣扎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好好表现，求个痛快，好完完整整的去冥界，早日投胎转世，洗清你这一世的罪孽。”
注意到年长族人的视线正在向自己身上转移，白兮先一步说道，打断了前者正欲说出口的话语。
她这么一来，倒是让年长族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应了。
“不错，就是这么个理。”
叶长陵点头沉声道，
“你放心，本座不会让你们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的。
为何而死，何人所为，都将被一五一十地告知整个神族的族人。”
听起来像是义正词严的安慰，可这，只会让此处的一众族人更加害怕。
他们本就心虚，知道这件事完全错在自身，若是被告知整个神族，只会让他们在死后都身败名裂。
他们与前来此处的叶长陵三人的周旋仍在持续，一次次地为自己找理由，又一次次被驳回。
三人此时并不急着其他的事情，便没有打断眼前一众族人的无谓挣扎。
直到...
原本平静地看着面前年长族人的叶长陵，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神情突然变得严肃。
就在刚才，他收到了一道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