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娘...娘！”
“火，救火啊！”
“神罚，这是神罚，这是上天对白莲教的神罚！”
“投降，我们投降！”
圣京城城墙上，城池内，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大火，到处都是哀嚎。
中部战区这一次来的有两支步兵师，其中一支还是主力第七师，所以他们本来就有火箭发射车八十五架。
后续为了保证中部战区足够的火力，中央增派了三支神机营，一共四十五架火箭发射车。
所以现如今他们足足有一百三十架火箭发射车。
同时，火箭弹也从三个基数增加至十个基数，也就是一共有三万一千两百发火箭弹。
打击勤王军队，一共消耗了七千五百六十发火箭弹，现在还剩下两万三千六百四十发。
除去预备留下的九千三百六十发，这一次可用来轰击圣京城的火箭弹一共是一万四千二百八十发火箭弹。
这个数量意味着每一架火箭炮发射车平均都要打出一百一十发火箭弹。
甚至因为在使用过程中有发射车损坏，那么其他火箭发射车就要承担更多的发射任务。
如此恐怖的数量，太平道国的圣京城基本上要被付之一炬了！
除了第一批是一百三十架齐射，剩下的时间都是以十架发射车轮番发射。
在这种情况下，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以上。
而圣京城内，早已经是一片火海，乱成一团。
爆炸声，求救声，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圣京城。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怨恨汉军了。
“若是敌人打开城门投降，只要放下武器就接受，不放下武器者格杀勿论。”
齐无惑上前接替了卫渊的指挥，然后下达了新得命令。
卫渊的炮击太狠太狠了，打出了一个汉军从来都没打出过的数量级。
而且，太平道国圣京城中军民加起来不低于七十万，被他这么一打，也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多少人。
伴随着大火，城内的人即便是想要投降，这一刻他们也出不来了。
要知道从建城之初，这座城的主要任务就是渡江打大乾。
所以里面粮食储备充足，还有诸多军事设施，理论上是没有攻克的可能性的。
这也是杨石达明明在军心士气都不足的情况下还能稳得住得原因。
但现在......
齐无惑摇了摇头。
火箭炮简直就是一种恐怖的武器。
当然，这是对于敌人来说的。
现在，是时候让精神紧绷的卫渊先歇一歇了。
不然在让他坚持下去，不是猝死也要疯了。
.........
时间流逝，很快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圣京城的大火都不曾熄灭，夜晚火光冲天，即便是百里开外都能看见天空中红了一片。
白天，灰尘满天，到处都是飘落的灰尘，汉军为此不得不赶制出一大批口罩。
谁也不知道这么多的火箭炮在圣京城内弄出了什么，只是知道大火三天不熄。
如此恐怖之景象，即便是汉军战士们都面露哀伤。
因为他们明白，圣京城内活着的人或许已经不多了。
这三天，能够投降的大多都是守军，他们被大火分割在城墙之上进退不得，最终只能打开城门或者以绳索下城墙投降。
要知道汉军的火箭炮又不是百分百能够炸响，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汉军对于圣京城无动于衷，就连进攻的兴致都没有。
而事实也如同他们所料一般，每天时不时的都会从城中传出爆炸声。
终于，大火逐渐熄灭，看着打开的城门，齐无惑下令。
“入城，搜救幸存者，剿灭不臣者，活捉蒋奉化、白莲花、杨石达。”
其实，齐无惑知道蒋奉化和白莲花根本不在，但仍要高呼活捉他们，然后审判他们。
至于这个蒋奉化和白莲花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宫里有这两个人就行。
而真的，即便现在不死，以后也会死的。
甚至可以说，想要杀死真的，今后比杀死假的都容易。
“大军，入城！”
伴随着传令兵的高呼，汉军开始向圣京城内进军。
踏入城中，遍地废墟，黑色灰烬，不见一丝哀嚎。
似乎，这三天的大火，耗尽了这座城的一切。
透过重重废墟，远处位处中心的皇宫以及其他一部分的院落房屋似乎没有事情。
“汉军进城了！”
幸存的百姓纷纷高呼，随后又痛哭流涕。
三天，他们再也不怨天尤人了。
责怪汉军的，这一切也不敢有那么一丝丝的抱怨。
大军行进至皇宫城墙下，看着上面站立的杨石达，齐无惑亲自上前。
“杨石达，你们败了，打开宫门吧，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
杨石达静静地站着，也不说话，彼此好像就这样在对峙。
最终，杨石达挥了挥手，宫门彻底打开。
“进军！”
齐无惑下令进军，很快皇宫便被汉军占据戒严。
齐无惑踱步来到杨石达面前，轻声道：
“大帅，白莲教的教义并未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白莲教的人。”
“现在，这么大的代价，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只可惜，您选择错了！”
杨石达老了，很老了，随着投降精气神也彻底没了。
他抬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齐无惑，“你这般叫我，应该也是白莲教的吧！”
齐无惑点了点头，“是啊，原来我不仅是白莲教的忠实信徒，还是白莲教的护法军。”
“这么说吧，汉军之中不少高层，都出身于白莲教当年的那支护法军。”
杨石达没有出声，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不记得了，这么算十几年过去了，你们应该是其中一支用来偷袭某座县城的部队吧？”
“是的！”
齐无惑点了点头，又道：“您看，您忘了，我也忘了，我都记不清那座城池了，也记不清我的任务了，甚至就连主将我都不记得了。”
“不过我记得，当时的我们士气高昂，似乎做的是对的。”
“后来，我们见到了更现实，更崇高的理想，他们拿我们当人，我们也愿意做人。”
“十几年来，我们尽可能的避免与白莲教的冲突。”
“只可惜，伴随着‘升仙丹’，白莲教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白莲教了。”
“是啊！”杨石达也感叹了一声，“白莲教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白莲教了，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叹息完，杨石达忽然抬头，眼中流露出一抹祈求。
“我有一件事情求你可以吗？”
“您说，若是行就可以，若是不行就不可以。”
齐无惑并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一口回绝，他很想知道杨石达所求何事。
“其实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不难，那就是蒋奉化和白莲花已经逃走了，希望你能够放过那两名替身。”
“嗤......”
齐无惑嗤笑一声，“大帅，我看您已经是老糊涂了。”
“替身替身，自然是替身，那就要承担替身的事情！”
“况且，谁说他们是假的蒋奉化和白莲花了？”
“真的逃走对我们汉军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宫里的那个是蒋奉化和白莲花就行！”
“天下不应该这么被白莲教祸害，就用他们的头颅，为彻底埋葬白莲教做一个祭奠吧！”
杨石达听完以后，本就没了精气神的身体再一次佝偻了下来。
“您休息！”
齐无惑见此摇头，他知道杨石达已经撑不住了。
果不其然，待他走后没一个时辰，杨石达身边的亲卫就传出杨石达去世的消息。
对此，齐无惑看着不远处的大殿，嘴里喃喃道：
“现在，就剩下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