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听命令的小妖才离开老头视线，就直接被姜小小割了喉。
在灭掉十多只小妖后。
老头幽深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里响起。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竟敢独自擅闯到贫道的地盘来。”
姜小小眯起眼巡视一圈。
抬手朝西北三点钟方向一个挥手，一道力量劈向一棵大树，“咔嚓”大树瞬间一分为二。
隐藏气息隐身在树上的老头立即一个瞬移现身。
老头面色黑沉阴鸷，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浓浓杀意，心里暗道不好，何时人族多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小丫头。
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若是让她成长，未来必将成为他们强大的敌人。
不行，这些年来他的修为好不容易有所精进，绝不能让这臭丫头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还不等姜小小回答，打量她许久的老头继续冷冷出声。
“看来是贫道小看了你。”
姜小小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抬头一脸淡定的对上老头阴狠的视线。
眼前御空站在半空的老头满头白发，一脸络腮白胡子，一双血红阴毒的眼睛被脸上褶子覆盖。
身上穿着一身黑纹道袍，手握拂尘。
若是平常人看见他的模样，会以为他是隐匿深山的高人。
但姜小小的眼里，眼前的老头不过是一条修炼千年的巨蟒。
妖山王白虎不过也才一千多年修为，这老头竟比他修为还高上五百多年。
可惜他空有强大修为，没有平等的实力。
两人对视，老头先移开了眼，他隐隐有种被眼前人类看透的感觉。
姜小小还未开口，仅凭眼神就让老头的气势瞬间落入下风。
两人无言，气氛陷入诡异的静谧。
呼啸的风吹动树梢，树梢随风摆动，沙沙作响。
树叶从树枝上剥离，缓缓掉落地面。
老头也逐渐冷静下来，人类都是贪婪无知的蝼蚁，只要自己知道眼前之人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就可以轻松拿捏下这个小丫头。
老头再次看向姜小小，眼睛变成金瞳色，冷漠的蛇眼竖瞳中释放一股控制人的精神力。
“自不量力的小小蝼蚁，这是你自找的。”
那股精神力还未靠近，姜小小再次凭一个凌厉的眼神打散了向她冲来的精神力。
“窥探。”
“控制。”
“老头，你修炼不到家啊。”姜小小戏谑开口，知道了为何那些猎妖师和散修来这里后，就再也没有了一点消息，还被这老头炼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
这么强的精神力控制，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
老头被更强大的精神力反噬落在地上，单膝跪倒在地，捂住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眼睛渐渐变回了黑瞳。
老头脸色惨白虚弱抬头望向姜小小，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这世界不可能有人类能逃过他金瞳的控制，除非，除非……”
老头想了半天，还是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人类，你，你到底是谁？”
“你没有资格知道。”
姜小小冷冷回应，话落她右手中多了一把剑。
老头一看到她手里的剑，一股恐惧感袭遍全身，让他忍不住的颤抖。
“饶，饶命啊，小天师。”
见到姜小小可不打算听他求饶，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到他的面前。
老头瞳孔剧缩，眼见姜小小手中的剑近在咫尺。
知道自己再怎么求饶也没用，拿出一道符，嘴里快速念叨咒语催动，砰的一声，一阵白光乍现，老头消失。
姜小小一剑劈了个空，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留下了巨大的蛇皮。
收起剑，嘴角勾笑。
时间都没有到就蜕皮。
啧啧，几百年的修为道行没了。
姜小小拿出一块大布，把蛇皮折好包住，背在身上。
这东西有研究价值，到时候换点小钱给温家，就当替原身答谢他们为她料理后事的谢礼吧。
姜小小抬头看向妖气最浓的高峰，很快瞬间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一群披着人皮的小妖凶神恶煞拿着武器，站在寒元州和萧天泽对面。
车里温文祈拼命的敲着车窗，红着眼朝着外面愤怒大喊。
“寒元州，你快让我出去。”
“昭昭在哪？”
“快让我出去。”
“温文辛，不，萧天泽，你快让他开车门。”
温文祈看着外面气势汹汹的一群大汉站在他们两人面前，他的心不由的担心起来。
他一醒来就在车里，就在他想下车的时候，无论他怎么用力，车门始终没有反应。
车外，两方人对峙着。
他们说的话，他根本听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他逐渐烦躁，心里胡思乱想。
不知道昭昭去哪里了，是不是被那群大汉抓走了。
他为自己的无能，气的发抖。
车外。
为首的妖恶狠狠对着寒元州萧天泽放狠话，“就是你们擅闯老子的地盘？”
寒元州扫视过眼前的一群大汉，打量着他们并未回答。
嗅到他们身上淡淡妖气，他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这些人是不是人类。
按理来说，妖是不能伤害人类。
尤其是他们这些有编制的大妖。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寒元州举起剑直接冲向其中一个大汉，撕拉，锋利的剑直接划破大汉的皮。
被人皮包裹的妖气瞬间溢出。
“你，居然敢打伤老子的属下。”
“辛文小心，这些都是妖。”
“嗯。”
两人对视点头，举起剑冲向大汉。
两方瞬间打成一团。
车里温文祈更加焦急，拼命的拍打车窗呐喊。
“让我出去。”
“寒元州，你听到没有。”
可他知道任凭他在怎么喊，外面的他们也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如他听不到外面现在混乱的打斗声。
寒元州出手很快，一剑一只小妖。
被他们割破人皮的妖露出原本狰狞的妖身。
温文祈锁定两人的视线看向倒在地上大汉，这才看清楚地上被他们斩杀的人并不是人类。
他更是瞪大眼看到了自家弟弟武力值爆表，对于怪物眼疾手快一剑毙命。
就在他还在对这些事愣神之际。
他就看到一把大刀朝着寒元州后方脑袋砍去。
“不要。”
“寒元州，小心身后。”
温文祈瞪大眼几乎脱口而出。
也就在这时车门咔一声，自己自动开了。
他轻轻一推，他立刻冲了出去，朝着寒元州大喊，“寒元州小心你的身后。”
寒元州听到温文祈的声音，分神转头。
就这一瞬，一只妖一刀砍在了他的背上。
寒元州不顾疼痛朝着他喊道：“温文祈，快回车上去。”
“二哥，这些并非人类，快回车里去。”萧天泽一边打一边喊道。
这些妖虽然是小妖，但他们是被驯化过的，妖力也非同那些寻常小妖。
看着他们在打斗，其实招招式式都带着妖力。
温文祈并不想回头，不想当被保护的那一个，可听他们这么一说，他知道他留在外面是他们的累赘，正欲转身，几只妖拿着大刀就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