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终于想起笑笑来了！”
“笑笑好想你呀！”
“想你想得饭都吃不下！”
凌靳言陪着顾笑笑吃早餐，在她面前放好食物后，又支起了一个平板。
“言爸爸，你这是干什么？要给我播放动画片吗？”
顾笑笑舀了一满勺玉米粥，急着往自己的嘴里送。
“刚才不与你说了，要和你爸爸视频通话的吗？”
“我待会儿要赶着去公司，没时间，你就这样和你爸爸聊。”
凌靳言理了理袖口，卷起，又往孩子的面前送了一小碟煎饺。
“言爸爸，奶黄包，我也要！”
“我要那个小猪形状的。”
小家伙贪得无厌，嘴里塞着，手上还指挥着。
主打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拿去。”
他什么都没说，又放了过去，点开视频通话。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这一幕。
看着已经被她消灭了小半碗的玉米粥，凌靳言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弯了弯。
小姑娘有自己定义的‘茶不思、饭不想’。
“爸爸也想笑笑。”
温润的男声从听筒的一侧冒出，只是多了几分疲惫。
声音是外放的，所以凌靳言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笑笑在干嘛？”
“我在陪着言爸爸吃早饭，他待会儿要去工作，我多陪他一会儿，不然他自己一个人吃饭会孤单的。”
小家伙把自己盛粥的碗举得高高的，高到视频中的顾明羽可以一目了然。
“笑笑这几天听话吗？有没有在言爸爸家胡闹？”
“我可听话了，我是一个有素质的乖宝宝，才不会胡闹。我这几天都是和素素待在一起的，才没有闹言爸爸！”
“言爸爸，你说，是吧？”
小姑娘忙得很，吃了一个煎饺，就忙着把平板的屏幕对准凌靳言，以此来证明自己。
“笑笑！不用对着我！对着你自己！我能听到你和你爸爸在说什么。”
凌靳言和顾笑笑相处得时间并不长，多是些碎片化的时间。
他也没料到小小的她能这么闹腾。
“噢！”
又一个煎饺吞入顾笑笑的腹中，她嘟囔着，“我不是怕我爸爸不相信嘛！”
“言爸爸，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出声哈，这样我爸爸就清楚了。”
“好！”
凌靳言更无奈了。
“爸爸，那个人怎么样了？她的小宝宝还好吗？”
交流有一会儿，就换成顾笑笑主动提问了。
她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她很好！”顾明羽顿了顿，语气有些决绝，“笑笑，压根就没有什么小宝宝，你别听你外公外婆的，爸爸只会有你一个小宝宝。”
“没有小宝宝吗？”
“叶霜阿姨没有怀我的弟弟吗？”
“爸爸，这是不是真的呀？”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肉爪子捧着平板，顾不上吃东西了。
在顾明羽的那边，赫然出现了小家伙的大脑袋和大脸。
“对，没有，他们骗你的。”
一个善意的谎言由此诞生。
对此，凌靳言扬了扬眉，玩味地抿紧了薄唇。
“好耶！好耶！爸爸还是只喜欢笑笑，对不对？”
“嗯。”
句句有回应，说的就是顾明羽了。
“谢谢爸爸，爸爸你真好！笑笑也喜欢爸爸，最喜欢最喜欢了！”
顾笑笑开心极了，眉眼弯弯，重新拾得那份安全感和偏爱，举手投足间更添几分天真烂漫。
聊过之后，小家伙就埋头苦干去了，基本上算是凌靳言和顾明羽的交流了。
“羽，这事后面要怎么解决？”
凌靳言看了一眼干饭的小姑娘，问得模糊。
“她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只能结婚。”
“这是叶家那边想要的结果。”
屏幕中的顾明羽更显疲惫了，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深深的忧愁。
“这是最次的一个解决办法！”
凌靳言蹙眉道。
“嗯，”顾明羽藏着心事，摊开手，“老大，过几天我去把笑笑接过来，这段时间打扰你了。”
“爸爸，你去忙吧！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不来接我的。笑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笑笑喜欢在言爸爸这儿。”
见提到了自己，小姑娘赫然地抓了抓自己的小手，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言爸爸，我爸爸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没有？”
凌靳言顺手把平板给关了。
在顾笑笑一心干饭的时候，平板就递给了他，落到了他的手上。
“没有。”
他轻轻摇头，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意，起了逗弄她的意趣。
“那你给我爸爸发条信息吧！让他不要来早了！我还想多住几天。”
小家伙机灵极了，方方面面都暴露她的聪明劲。
羽这个女儿生得值！
“嗯。”
她都给了解决办法，他没有理由不去照做。
“奶奶早！”
“奶奶你也来吃早饭了呀！”
一看到孔怡莲出现，顾笑笑就热情地招呼，情绪价值直接拉满。
“对的呀！笑笑！”
“你今天起这么早？”
孔怡莲环视了一圈，竟然没看到殷素素的身影。
“嘻嘻嘻！”小家伙捂嘴笑得乐不可支，有成就感极了，“言爸爸非要把我拉起来陪他一起吃早餐，他一个人怕孤单！”
孔怡莲自然知道这话不可信了，她这儿子独立得可怕，最享受的就是独处了。
可看着乐观大方、能说会道的小家伙，她摸摸她的脑袋，由此想到了差距甚大的凌东，不由得神色黯然。
东东都快七岁了，连这般大的小妹妹都赶不上。
“素素呢？怎么没见她？”
她自我调节心态，勉强一笑。
这话是冲凌靳言问的。
“素素还没醒，她还在睡觉，我喊了好几声都没醒！她比我还贪睡！”
顾笑笑抢先回答，一副她很了解殷素素的模样，逗乐了孔怡莲。
“让她睡，她累了，不就得多休息嘛！”
孔怡莲将儿子矜贵清冷的姿态纳入眼中，眉宇间的精气神相较于昨天有了质的变化。
她是过来人，她懂，她都懂。
“看着我干嘛？”
“吃你的早饭！”
凌靳言秒懂自家母亲的眼神，不去看她，眸里的厉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