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是什么？
凌靳言和孔怡莲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
殷素素却恨不得捂上顾笑笑那张随时给人取绰号、能把人给气死的嘴。
“他就在那里！”
“言爸爸，你不信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光秃秃的鸡腿骨指着的方向正对一扇门，门后面确实有藏纳东西的空间。
“我去看看！”
殷素素站了起来，按小家伙的说法，那人必定是凌东了。
凌靳言把她按回了椅子上，长腿一迈，看到贴着墙面半蹲着的凌东，他眼底带着一缕诧异。
这是凌东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行为。
“东东，守在这里干嘛？”
他摸摸孩子的脑袋，凌东却不理他，自顾自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素素，我就说吧！”
“那小哑巴在那！”
顾笑笑眉飞色舞地邀功，一口米饭，一口菜地吃着正香。
“顾笑笑，最后一次警告你，他有名字，叫凌东，你应该喊他‘哥哥’，你再给他取绰号，我要你好看。”
殷素素才不惯着顾笑笑，捏着她的右脸，‘恶狠狠’地‘警告’。
直到这个时候，孔怡莲才反应过来顾笑笑一口一个‘小哑巴’说的是凌东。
她有些激动地下位，正想要靠近，就接收到了凌靳言让她回座位的手势。
“不叫就不叫嘛！素素，你别生气嘛！”
顾笑笑索性不吃了，张着黏糊糊的爪子就想要往殷素素的怀里靠。
“顾笑笑，你脏不脏，离我远点！”
“不脏不脏，笑笑可干净了！”
殷素素无语地抽着纸巾给她擦拭手中的油污。
听到殷素素讲话的声音，凌东转过了身，扒着门，眼巴巴地看着她与顾笑笑的互动，眼里满是落寞。
凌靳言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让她去陪伴凌东，这下倒好，凌东还依恋上她了。
“素素，你说那个小哥哥怎么还不走呀？言爸爸也站在那。”
突然从‘小哑巴’换成了‘小哥哥’，殷素素不得不佩服顾笑笑的识时务。
“与你无干！”
她只能回上这么一句。
“与我无干，就与我无干，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叽叽喳喳的顾笑笑像极了有妈妈疼爱的孩子。
有妈万事足，连被骂都是幸福的。
凌东更伤心了。
明明是他的小姨，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他，也不理他，就宠着那个疯丫头。
不知不觉间，他吸吸鼻子，无声地流下了一长串的泪花，表情可怜极了。
“言言，我……”
孔怡莲还是想要过去，她想看看门后的凌东是怎么回事。
但她的视角受到了限制，根本看不到，得走过去才行。
“说了让你别过来，你又想重演前几日那一幕？”
凌靳言的这句话怼得孔怡莲毫无招架之力，她悻悻地坐了回去。
“来见素素的？”
这句话看似疑问，实则笃定得很。
他自闭久了，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还整上情绪外露了。
差点忘记了，殷素素还是他的小姨。
看来，他是知道的，认知也没问题。
凌靳言看向凌东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