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不见人影的孔怡莲又一次地出现在了殷素素的房门口。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
天才刚刚暗，她就过来庄园了，言言这时怕是还没回来。
“素素？”
“素素，你在房里吗？”
她尝试多喊了几声。
李霞告诉她此时殷素素就在房内，信息不会有误的。
“在！”
“您等等！”
殷素素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被顾笑笑折腾了一番后，竟一觉和她一起睡到了天黑。
旁边的小家伙还没有要醒的征兆。
“我这就开门！”
她抓抓头发，整理了一下仪容。
门刚刚打开，孔怡莲就从外向里推进，整个人走了进来。
“素素，没打扰到你吧！”
“呀！你在睡觉呀？”
“没没没，我已经醒了。”
殷素素莫名地感到别扭。
在孔怡莲这个年纪的长辈面前，怕是会觉得晚辈贪睡是不上进的一种表现。
她打从心底里地不希望她这样看她。
“没打扰到你就好！”
“这言言也真是的，怎么安排你睡在这里了？”
“这里这么小，人都活动不开。”
孔怡莲嘴上这么说着，眼神控制不住地全部打量了一番。
“素素，我和你说哈！找你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确定一下你对言言的心意。”
“阿姨我昨晚有看到你和言言，哈哈哈，悬起来的心也就放下了，没问题的，没问题的，阿姨都同意。阿姨也很喜欢你的。”
殷素素有些没有听明白孔怡莲在说些什么，只能配合地尴尬笑笑。
顾笑笑被吵醒了，从被窝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
“呀！”
“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孩子？”
孔怡莲夸张极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瞪着眼睛指着冒出来的小家伙。
“奶奶好！”
顾笑笑坐起，迷迷糊糊地撇开遮住她小脸蛋的头发，露出精致小巧的面容，甜甜的一声招呼迷得孔怡莲找不到北了。
“好俊的小丫头！”
“好乖呀！”
“素素，这谁呀？”
“该不会是你和言言的孩子吧？”
孔怡莲的脑洞逐渐得离谱，听得殷素素是一愣一愣的。
这，怎么可能？
“不是，不是，您别误会了。”
殷素素摆摆手，有种想要拉住她的冲动。
“羽的女儿，都不认识了吗？”
凌靳言推开门，无语地瞥了孔怡莲一眼。
逼仄的空间更加狭窄了。
“言言，你回来了！”
孔怡莲哂笑，不怎么希望他回来得早，“原来是明羽的女儿呀，是叫笑笑吗？奶奶有没有记错？”
“对，我是顾笑笑。”
小姑娘掀开被子，想要爬起来，殷素素眼疾手快地拉住被子把她围了一圈。
这小家伙莽莽撞撞的，又把她的话忘在耳边了，她衣服都没穿好，当心走光了。
“别挤在这儿了，去吃饭！”
凌靳言望了殷素素一眼，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丝柔意。
殷素素真不觉得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这话肯定是冲着所有人说的，所有人自然也就包括她了。
还不准给她饭吃，又啪啪打脸了啵？
她还不稀罕呢！
孔怡莲识相地先走了。
她瞅见自家儿子拉丝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儿大不由娘了，好在终于也有他牵挂着的人了。
殷素素把烘干的内裤拿来，准备给顾笑笑换上。
“你回避！”
“人小姑娘要穿衣服了！”
她说话的语气还算委婉，就是对他有些爱搭不理的。
凌靳言配合极了，一个转身就是他的态度。
对此，殷素素挑不出毛病，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笑笑可能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她平日里穿的衣服，晚点儿羽会派人送过来。”
凌靳言细心地发现了顾笑笑身上套的衣服是殷素素的，有些大，却很衬小姑娘的肤色。
“素素，我可以和你多待在一起了。”
听到他这么说，小家伙很兴奋，彻底地穿好衣服后，在床上蹦来蹦去。
凌靳言转过身，眼眸眯起，与殷素素对视上。
“没有什么想问的？”
“待会儿再说吧！”
言外之意，要小家伙不在场再问。
她的目光落在了顾笑笑的身上，这孩子有时精明得很，有时又天真得很，真是个复杂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