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殷素素和索亚总裁姬修德互动，她本没有很愤怒，都是王珍妮挑拨搞得鬼。
这下意识到上当了。
李雪芙无能狂叫，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王珍妮几眼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早说嘛！神神秘秘的，”王珍妮还是有了反应，“我说刘放怎么会想着越过我，请你帮忙。”
“你也就这么点利用价值。”
一如既往的刻薄，殷素素没指望王珍妮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但她这次并不打算几句话就过去这事。
“说够了吗？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想要我现在的职位，怎么自己不再去争取一下，在我背后放冷箭算什么？”
“王珍妮，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沈若不选你接任她的位置了，因为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配，你只会在背地里使一些腌臜手段，上不得台面。”
“借刀杀人这招用得挺利索的，怎么不当面问我？不是更省事?”
既然摊牌，就摊得更彻底一些。
殷素素冷清着一张精致容颜，瞧在别人的眼里神圣不可侵犯。
王珍妮暗道李雪芙蠢货，只会帮倒忙，这下她不能隔岸观火，独善其身了。
“殷素素，我放哪门子暗箭了？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了？武当比武吗？”
王珍妮一一反驳，说话谈判的技巧她私下花了不少的功夫。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着王珍妮的狡辩，殷素素内心一片聒噪。
“我清楚什么呀？是，我是想要你现在的这个位置，怎么的？还不兴我有上进心？”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有错吗？”
“再说了，我是很好奇你和姬修德的关系，前面你明说不就好了，我哪里用得着旁敲侧击？”
利用李雪芙的行为，简单的“旁敲侧击”四个字就一笔带过去了。
殷素素知道王珍妮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今天倒是亲自见识了。
“说够了吗？没有下次。”
……
殷素素再一次逃不过被带去参加宴会的宿命，整个人紧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又是商业宴会，很多熟悉的面孔走马观花般出现在视线里。
姬修德在。
凌靳枫在。
……
连徐朗的父亲，徐有名也在其中。
这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此刻，殷素素的心境却完全变了。
看到与别人高谈阔论的徐有名，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右手。
他好狠的心呐！
他可知道经他上次这么一设计，徐朗和她规划的未来注定要困难重重了。
让她怎么去释怀，怎么去面对徐朗？
她就算坦白了，徐朗能不介怀吗？
感受到身边人的恍惚，凌靳言顺着殷素素的视线望过去。
原来在看徐有名这只老狐狸。
他明知故问：“殷秘书，在瞧什么呢？”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搁在之前，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因为凌靳言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奇之人，更不爱多管闲事，可现在正发生。
“没，没看什么。”
殷素素收回视线，支支吾吾地回应，内心因为自己刚才的走神而感到恼怒。
在凌靳言身边还敢想别的事，是不是不想干了，分分钟就能被这精明的资本家拆穿。
“在看徐总，徐有名吧？”
虽然用的是反问，但口吻却是肯定的，凌靳言别有用心地试探。
“怎么，还很在意上次发生的那件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殷素素此刻的心就像一块石头划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在意那件事，发都发生了，但更在意的是后续的解决和应对，她又不能告诉凌靳言。
殷素素内心已经很受伤了，想要逃避回答，否认的话还是昧着良心说出了口。
“总裁，我们之前不都达成一致，忘了那件事吗？”
言外之意，她已经不记得了，他贸然提起，算不算是违反约定？
被殷素素这么一噎，凌靳言想要逗弄她的心思全无。
“嗯。”
他接着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俊颜，接受来自各怀鬼胎的男女的偷偷打量。
“你真的很会……”
“会什么？”
殷素素战战兢兢地竖起耳朵听凌靳言说到一半的话，他是发现什么了？
可千万别……
“会打消别人想和你交流的想法，简直是油盐不进。”
这次，殷素素没有回话，经凌靳言的提醒，她想到了鲁兰，鲁兰也曾不止一次提过和她沟通不了，越聊越生气，大概这是一种性格缺陷吧！
但她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你先去吃点东西，待会我来找你。”
凌靳言耐心地叮嘱了几句，指了指一旁各式各样的食物区，提醒殷素素吃点东西，可别饿肚子了。
临走前，还补充了一句，“记得离凌靳枫，姬修德远点。”
“好的。”
殷素素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其它的她也不会说。
后知后觉，她才意识到今天的凌靳言似乎格外得温柔，与之前赶她下车种种凶神恶煞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他有事吗？
……
社交这个东西哪里是殷素素决定得了的，她不去找他们，并不代表他们不会主动过来找她。
“殷秘书，我们又见面了。”
不同于凌靳言富于磁性的声调，别具特色、自成一派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殷素素一听，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声音，不用转头，她也知道是谁。
凌靳风怎么会过来？
她和他不熟吧！
“见到我太激动了？怎么还不转过来？”
凌靳风自以为是地脑补。
相比于柳心莲这样成天抹眼泪的婆娘，他更乐意面对表面上乐呵呵的女人，所以在瞥到凌靳言带殷素素出席，他就想过来了，但碍于和凌靳言的关系，只能远远观望，偏偏他那死对头弟弟离开了，机会不就来了嘛！
这女人长得还真是不错，要胸有胸，要腰有腰，修长的美腿摸起来一定很带感！
殷素素不知凌靳风心中所想，僵硬地缓缓转过身，加上本身没做好见他的打算，微笑多了几分肉眼可见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