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陆禹珩收拾好了卧室，找了个大袋子装了换下来的床品。
“要扔哪去？”
“想找个地方烧了。”
“扔垃圾桶里不行吗？”
陆禹珩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亲了亲额头，没有说话。
开车将小姑娘送回了小区，没上楼，看着后座上的东西，又开车出去了。
找了片荒地，烧掉了。
看着火焰全部燃尽最后一丝床单，陆禹珩点了支烟。
冬日的b市虽然冷寂，但风景不错，远处的山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滋味。
学校秋季课程已经全部结束，校园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欢愉，反倒是图书馆，每逢期末，人满为患，占座全靠抢。
姜羽糯在小区里备考，另外三小只则像往常一样泡在图书馆里。
因为绩点的事，王姣特别害怕被劝退，尤其是昨天和陆校董确认过后。
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怨，也没有赖在宿舍睡觉，一直很积极地做题刷题。
对于考试安排，重新做了调整后，考试主要集中在一月上旬。
经济学院的考试连考五天，16号就能结束。
姜羽糯要准备大三学科的考试，时间更加紧张。
每天都要复习到深夜，早上六点就让陆禹珩喊醒，陆禹珩虽然心疼，但学习上的事不太好插手，只能做一些辅助性工作，捏捏胳膊按摩脖子，端茶倒水等。
“陆禹珩，这道题我不太会。”
姜羽糯知道陆禹珩数学很好之后，每次都会把数学题甩下，等到他不忙的时候统一解答。
陆禹珩端着红糖姜茶进了屋，看着桌面上的卷子，感觉小姑娘有点故意了。
平时做得很好，现在挑出来这么多不会的题，不用猜就知道在闹小情绪。
“宝宝，这道题真的不会吗？”
陆禹珩拉了把椅子坐在小姑娘身侧，手掌覆在了小姑娘肚子上，“是不是不太舒服。”
今天，姜羽糯来了大姨妈，有点情绪化，写卷子都需要人陪。
“嗯，有点疼，陆禹珩，我不想上学了，你养我吧。”
姜羽糯靠在软绵绵的椅子里，这是陆禹珩去逛商场偶然看到的，猜到了小姑娘会喜欢，就搬了一把回来。
陆禹珩给小姑娘揉了揉肚子，刚低头就看到小姑娘没穿袜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刷新的地板袜抓着脚穿上。
“不穿，太热了，这地又不冷。”
“乖，穿上，穿上暖和点。”
陆禹珩也不恼，抓着姜羽糯小脚挨个穿上，“宝宝，学还是要上的，要是觉得SY不好，我给你换个学校。”穿好后，转了椅子使得小姑娘正对着自己，大手又回到了肚子上，继续揉着。
姜羽糯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手覆在了陆禹珩的大手上，哼唧着没有回应。
“真不想上学？”
“不是。”
姜羽糯装不下去了，其实就是做题做的有点闲得慌。
“那是因为什么？”
“陆禹珩，好无聊啊，咱俩打一架吧。”
陆禹珩被小姑娘逗得哭笑不得，“行啊，不过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打不过我。”
“你从心里都没打算让着我吗？”
陆禹珩：“……”
“陆禹珩，你果然不爱我。”
有点无理取闹，但小姑娘似乎有些得意，抓着签字笔在周记本上写着“Yu打架都没有让着我的意识，看来是不爱我。”
陆禹珩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写完，“可算让你抓着了是吧。”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宝宝，我以后尽量改，好吗？”
“不好，你赶紧给我讲题，我们已经聊了半个小时了。”
陆禹珩看了眼时间，休息的时间过得确实快，拿起卷子来挨个给小姑娘讲解。
虽然没有一起参加高考的机会，也没有大学校园爱情的浪漫，但现在能在一间书房里给她讲题，给她一个安稳且自在地生活，陆禹珩很满足，别无所求。
晚饭小姑娘没吃多少，陆禹珩怕她饿，让苏阿姨煮了个虫草乌鸡汤。
“陆禹珩，我不想喝，我想去学校逛逛，在这好无聊啊。”
姜羽糯已经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三四天了，实在是待不住了，挂在陆禹珩身上撒娇。
“好，那你穿暖和点，我去热车。”陆禹珩捏了捏小姑娘的手。
“我要跟你一起去。”姜羽糯抓了件羽绒服就往外跑。
陆禹珩给小姑娘拉好拉链，戴上了小口罩，自己也带了一只，手牵着手出门了。
“这会都在考试应该没人注意吧？”
“不清楚，开这台吧，别人没见过。”
“真嘚瑟。”
姜羽糯上了副驾驶，系安全带时看到前面有车经过，下意识弯下了腰。
陆禹珩上了车，抬头看了眼开过去的车，“已经走了。”
“好突然，这么多人还真不适应。”
“嗯，其实这半年一直有人往里搬，只是你一直上课没碰上。”
“那会不会有人看到？”
“住在这儿的人不至于那么八卦。”
黑色帕拉梅拉驶向SY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