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许行舟眨眨眼，放下手中的茶杯，斟酌的开口。
“不了，准备在公司找个歌手合作。”
顾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也行。”
……
聚贤阁。
流水潺潺，屏风九叠。
暗处轻柔的音乐在指尖缓缓的流淌。
顾黎熟门熟路的走进了顶层，许行舟讶异的挑眉。
刚刚在上楼时，他可是听到了三楼不开放的，看来这就是作曲家们聚会的地方了。
顾黎刚一开门，许行舟就被屋里的热闹惊了惊。
据他所知，秦州的作曲家满打满算也就是二十来位。
好家伙，看屋里这热闹劲儿。
怎么着没有三四十个人。
虽然没开口，顾黎却像精准得知了他的疑惑，小声解释。
“一般来说，这里是不允许曲爹以外的人进入。后来多数人赞成可以把学生后辈带进来见见世面，拓展人脉，所以就固定了这么一天。”
许行舟看着三楼顶层的众人，下意识的就挂上了前世营业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他和顾黎也就勉强算的上是朋友，至于那一次讲座的师生之谊不谈也罢。
但顾黎却费心为他铺路。
这份人情他不得不承认，既然都已经来了，总不能给人丢脸吧。
石子风率先朝着顾黎打招呼 。
“顾黎，你带的这是？”
“一个小辈。”
许行舟张了张嘴，又默默的阖上了。
行了，你说的算。
长辈就长辈吧！
石子风索然无味，拉着顾黎半做调侃。
“时娱藏得这么紧干嘛，把长安放出来我们又不会欺负他。”
顾黎哂笑了一下，意有所指。
“万一被挖墙角了，后悔可就来不及。”
许行舟默默放弃了介绍自己马甲的想法，跟在顾黎身后亦步亦趋的听着旁人对长安的点评。
这两个月的乐坛的风云人物长安算一个，自然而然的被关注了。
跟着转了一圈，许行舟淡然的神色有些皲裂。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曲爹们一个个都有五花八门的主职，什么时候作曲家居然成了副职。
美食家、画家、书法家、作家……
难道成为作曲家，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条件么。
而且还有人旁敲侧击，长安其实是不是顾黎的马甲。
初听到这句话，顾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许行舟。
“那倒是好了。”
顾黎本身喜爱清静，见许行舟也没几分应酬心思，反正在场的人已经认识了七七八八，就直接带着许行舟躲在了落地窗前。
许行舟有些好奇聚贤阁的来历，他试探着开口。
顾黎看了他一眼，眉眼微抬。
“聚贤阁前身是我的产业啊，不过其他曲爹手里也有一点的股份。”
我的产业……
最后几个字在许行舟脑海里不断的回响。
这答案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嗯，确认了。
顾老师绝对是大款中的大款，比不了比不了。
两个人正躲在落地窗前谈天说地，当然更多是顾黎有意识的考察。
许行舟坐的端端正正，好像梦回高中课堂老师提问，原身虽然是作曲系，但他不是啊。
作曲知识就像书本储存在脑海中，想要的时候还需要查找，不能心随意转。
好在作曲的基础知识非常全面，许行舟脸上淡定的回答，心里慌得一批。
正在这时，三楼重新上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上来，三楼的气氛凝滞了一瞬间，旋即恢复。
顾黎抬眼望去，淡然的扫了一眼来客。
许行舟松了一口气，也抬眼淡淡的扫过收回了视线。
他发誓明天就回去补课！！！
众人又倒吸了一口气，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直接朝着顾黎这边走来。
顾黎唇边含着些微笑容，不自觉的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许行舟神色淡然，低头品茶。
来的人不认识，肯定是要找顾老师的。
不过，看顾黎没有让他避嫌的样子，许行舟坐在原地八风不动。
但他没想到的是，两个人走到桌前，居然拿他当话题的筏子阴阳怪气。
“顾黎，这就是你所谓的学生？也不知道哪里入了你的眼。”
许行舟张了张嘴，心里满是问号。
为啥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说他是顾黎学生。
掀桌！
系统所说的亦师亦友的任务果然是针对顾黎量身定做的吧。
顾黎放下手中的杯子，整理了一下袖口，神色淡然。
“沈诚。”
沈诚一下子泄了气，随意的选了个位子坐下，招手让跟着的青年也坐下。
桌边的气氛古怪起来。
原本外面热闹归热闹，但有意识的把落地窗前给两人隔开。
但现在这俩人一来，众人不自觉的扔下了自己带的小辈，凑到一起八卦了起来。
“沈诚来干什么，我记得他好像是清洲的金牌作曲人来着？”
“更新一下消息，好像数据已经达到了，可以说是曲爹……？只等年底的奖杯了。”
“说起来，沈诚和顾黎单方面的针对已经好多年了吧。”
“也是，够执着！”
“沈诚不是说，他比不上顾黎，但可以培养出一个超越顾黎的学生吗？？？”
“……”
“嘶——头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顾黎大概可以排上蓝星前五的作曲家，虽然我一点也不理解外行不明白但顾黎名声可高的现象，但业内人不都明白么。”
“大概是因为脸吧。”
……
八卦的声音默默的停了。
几位中年曲爹看着说这话的人捂了捂心口，虽然知道这是实话，但也太扎心了。
明明可以靠脸，偏偏要靠才华。
关键是靠才华还碾压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
许行舟淡定的坐在桌上，低眉品茶，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诚带来的青年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
眼神不自觉的乱飘，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沈诚不自觉的扶额，瞪了青年一眼又看看许行舟叹了口气。
想说的豪言壮语也不说了。
“听说今天聚贤阁聚会，我来凑个热闹。”
顾黎眼神微微一动，说是聚会，不过小辈之间的交流而已。
他扫了一眼青年，手指屈起敲了敲桌子。
看沈诚这么底气十足的样子，看来他带来的人估计是有真才实学的。
许行舟默默思索，沈诚这样子是来砸场子的吧。他疑惑的是作曲还能怎么比，这可不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