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你今日受什么刺激了？变得这么胆小，唯唯诺诺的，可不像你。”
其中一个年长的开口。
曾副将的眼神在众将面前绕了一圈，神秘的道：“你们可不要再拿顾姑娘开玩笑了，以后见了她，要尊称她为夜夫人，莫要喊她顾姑娘了，切莫没大没小的，顾姑娘是你们叫的么？”
大家点点头，陈小将还是不服的道：“老曾，夜将军又是哪里人氏？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他还带个面具，为啥不让我们看他的脸？要是他生的丑陋，夜夫人不就一朵鲜花……”
他话音未落，曾副将就给了他一个爆栗。
“夜将军也是你可以议论的？总之他出身比你高贵，样貌比你俊俏，是配顾姑娘的不二人选！你们的脑袋想好好的长在脖子上，莫要再说此事。”
大胡子轻蔑一笑，“老曾，你这就说严重了，夜将军虽然严肃了一些，但对将士们是顶好的。”
做思想工作可比打仗难多了，曾副将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萧牧辰对他的暗示，下属对夜将军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大了，只好委婉的道：“夜将军是京城来的，我们这些大老粗给他提鞋都不配，明白了么？”
这么一说，众人马上闭嘴了，京城来的，还这么神秘，那就只剩下皇上和端亲王了。
等等，这月饼是出自他们其中一人之手的话，众人皆是一滞，怎么就吃了呢？
妈耶，应该供起来的，这可是贵人做的呢……
众人埋怨的看着曾副将。
老曾啊，你不地道！
曾将军微笑着：“看我这干嘛，吃月饼啊……”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吃？瞬间桌子上的月饼都被他们抢劫一空，一个个的捧着心爱的月饼，作鸟兽散。
第二日，顾芮芮并没有着急的去兵器坊，而是在房中老老实实的练功，她打算将之前落下的功课全都补上，而妋今日则与她融为一体，这样一来，对妋的提升，也更快一些。
这一幕，刚好被萧牧辰看到了，他本是来告诉顾芮芮一个喜讯的，看她专注的练功，所以并没有入内，而是在院外等着。
她沉醉在内力的意境中，周身紫雾缭绕，如出尘仙子，傲立于天地之间，萧牧辰一时间看迷了眼。
这样独特的功法萧牧辰从未见过，应该是顾芮芮独创的，缓缓地节奏如初生的太阳，她口中念念有词，说的什么却听不真切，所到之处留下清香缕缕，只让人觉得岁月静谧，心安于雅。
萧牧辰若有所思，认为顾芮芮之所以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净化妋身上的戾气，与她口中所念的有关，而她周身的实力，在这两个月内提升了不少，遇事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了。
功毕，顾芮芮一身大汗，快速的在屏风后面沐浴梳洗，换了身衣裳，只觉得全身轻快，愉悦，其实她每次练完功之后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等她做完这些，发现萧牧辰已经在房中坐着了。
两人都选择性的将昨晚的尴尬抛诸脑后，顾芮芮坐定，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也给萧牧辰续上一杯。
“你刚才口中念的是什么？”
萧牧辰先行开口。
“心经，我们那里的一本佛教经书。”
接着顾芮芮朗诵了一遍心经。
萧牧辰低声重复着心经的内容：“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顾芮芮干笑了一声说道： “这是我唯一能背诵的佛教典籍，不过背不全，意思么大概是坦然面对那些羁绊，心就不被尘世束缚，就是悟到了无我的境界。这我的理解哈，我对这些其实不是很懂。”
她虽然说的谦卑，但是她仰着脖子，一副我很厉害快来夸我的表情。
萧牧辰眼中有柔情，轻轻颔首，“能想到用经文来净化妋的能量，芮芮你是有大智慧的女子，我想的是你的经文与虚空很像，虽我没有亲自到过虚空，但是那日与你一起制服妋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虚空的那种空。”
他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那种空是包罗万象的空，又如白纸一般什么都没有的空，好似能孕育一切，又好似能毁灭一切。”
顾芮芮点头同意，“你说的那种感觉我也有，当初被妋的带入虚空时，内心深处的恐惧、不甘被无限的放大，可同时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会战胜这一切，你说的能孕育一切我突然想到一个事。”
萧牧辰见她突然严肃，皱声道：“什么？”
“这只是我一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太成熟，你且听听看。”
顾芮芮喝了一口水，“狮子和妋都来自虚空，说明虚空确实有孕育一切的可能，孕育出来是个什么我们谁都想不到，有可能是个动物，比如狮子，也有可能是个植物，比如妋，那么虚空有没有孕育出人呢？”
她接着这个思路，继续说道：“狮子先从虚空出来，隔了很多年，几千年，几万年又出来了一个妋，几千年过去了，虚空会不会又在孕育新的生物？”
萧牧辰若有所思，沉声道：“芮芮你这么分析倒是警醒了我。”
“怎么了？”顾芮芮紧张的看着他。
“其实我们和柏吉年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可我们都没有见过柏吉年这个人，谁都不知道他的长相，是何人氏，来自何方，他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凭空多出来一般。”
“你的意思是柏吉年是虚空中来？”
顾芮芮顺着萧牧辰的意思猜测，有些意外，毕竟她虽然和柏吉年打过交道，但没有见过柏吉年的面。
“可我也是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想他应该不是虚空中来的吧。”
随即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萧牧辰说道：“虚空中的生物能量大的很，根据他在这片大陆的表现，柏吉年根本没有展现他该有的能量，而且退据西川，偏居一隅，要是他真的是虚空来的，他释放的能量我们的能力根本招架不住。”
“当时我们去西川皇宫，柏吉年是真的受伤了，说明他是人，并不是虚空出来的，我的意思是，以我对他的调查，我发现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许与虚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