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李察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是一个冷颤。
“你很没有礼貌。”娜娜莉亚嫌恶的扇动手掌，“我在吃饭。”
“抱歉，这个喷嚏有些突然了。”
娜娜莉亚毫无自觉道：“是你坏事做的太多了，导致诅咒你的人太多。”
“说不定是有人在想我。”
李察不自觉的看向了手腕的铃铛，轻轻的摇动两下。
当听到另一侧伊芙夫人两下摇铃的回应后，他嘴角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但娜娜莉亚察觉到了。
“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娜娜莉亚不太高兴的伸出手，要求李察上贡。
作为一个女性，她感受到了危险，玩具被抢走的危险。
李察抬手拒绝道：“不，一个不值钱的铃铛，不值得你犯红眼病。”
娜娜莉亚放下手里像石头一样硬的面饼，逼近道：“给我，我要！这是我的命令！”
李察不太乐意，伊芙夫人送自己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尤其是娜娜莉亚这个女人。
他伸手抵住娜娜莉亚，但娜娜莉亚却毫不在意的把胸口贴了上来，脑袋凑近李察。
为了不碰到娜娜莉亚一马平川的胸脯，李察只能后退几步，然后侧身把她抱起，熟练的丢到床上。
床榻用兽皮铺垫，很软，但被直接甩上去也不好受。
娜娜莉亚被李察摔懵了，脑袋嗡嗡的。
但最令她气愤的，是李察的态度。
这是庶民第一次因为一个死物而施暴于自己。
于是娜娜莉亚更兴奋了。
她明白这个铃铛对李察十分重要，但娜娜莉亚就是喜欢将这些东西蛮不讲理的据为己有。
尤其是面对向来油盐不进的李察，就好像找到了他的软肋。
娜娜莉亚眼里有三分冷漠三分凉薄三分戏谑，还有最后一分猫捉老鼠的快感，宛若一个扇形统计图。
她勾起嘴唇，跪坐起身，站在软榻上居高临下的挑起了李察的下巴，高傲道：“庶民，你勾起了我的兴趣，你在玩火！”
李察重新利用反关节技接上过肩摔，把娜娜莉亚按回软榻上，再稳稳压住，眉头紧皱道：“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词？”
娜娜莉亚说道：“维罗卡随身携带的小书册上，最近姑娘们都在偷看，可惜她自己不知道。这就是青春啊，小丫头正在萌芽的青涩朦胧的梦，我很喜欢。哦，她晚上还经常说你梦话念叨你，有些不堪入目，需要我给你复述么？”
李察捂住了娜娜莉亚的嘴：“行了行了，给维罗卡留条活路吧，你都快把她吓死了。”
“我分明很喜爱她。”娜娜莉亚推开李察说道，“我承认一开始因为她长得太像琳达而厌恶她，不过她是无辜的，我现在很喜欢她，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女儿。”
李察吐槽道：“你不如把这份泛滥的母爱给道克琳蒂娜。”
“克琳蒂娜？”娜娜莉亚发出了不屑的鼻音，“她不配，她只要有她的公爵父亲就可以了，一个愚蠢的乖孩子。”
李察叹气道：“得亏她出去练剑了，不然还得和你掐。你但凡少讲几句，克琳蒂娜都不至于那么厌恶你。”
“庶民，你不懂，继母和继女的隔阂是天然对立无法消融的，再说我并不喜欢她。”娜娜莉亚甚至张开了怀抱，挑衅式笑道，“当然，如果你也缺乏母爱了，我并不介意也向你泛滥一下。”
“不了，我怕饿死。”李察嘲讽的瞟了一眼娜娜莉亚的铁板。
“你真该死。”娜娜莉亚毫无意外的给了李察一拳，“还没说好，这个铃铛是谁的？”
李察干脆道：“伊芙夫人给我的，你不准打主意。”
娜娜莉亚冷不丁来了一句：“圣女好玩吗？”
“好……”李察才刚张口，就生生止住，“别瞎说，我敬爱纯洁的圣女。”
娜娜莉亚打蛇上棍道：“你藏不住，看得出来，你爱上那位大圣女了。”
“是又如何，米登领谁不爱大圣女。”
“你好好的效忠我，等我的权力彻底凌驾在晨曦教会之上，就把大圣女赏赐给你。”
李察撇撇嘴，感觉这个提议毫无吸引力。
自己和伊芙夫人早就是洛山达祝福的合法情人了，哪里轮得着娜娜莉亚干涉。
不过任凭娜娜莉亚再怎么高看李察，可能也不会想到洛山达已经默认了圣女和李察的关系。
在她的眼里，李察和圣女的身份依旧有一道不小的鸿沟，就好像乡下的野小子暗暗仰慕城里的富家千金小姐。
李察摇头拒绝：“不了，我不稀罕，伊芙夫人不能用来做交易。”
“那再加一个晨曦教皇呢，那个混蛋老女人也跪伏在你脚下，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我不想被洛山达亲自惩戒到灰飞烟灭。”
“庶民罢了，没胆……。”娜娜莉亚例行讽刺了几句，放弃了玩弄铃铛的要求。
李察感觉终于清静了。
娜娜莉亚重新拿起硬饼，把它泡在热水里尽量温软，然后吃力的撕下一小块用力的嚼，感觉咀嚼肌一阵酸痛。
她最终还是放下硬饼，失望道：“喂，庶民，你有什么吃的吗？”
李察拿出一块饼干嚼了起来：“吃的？一些甜饼干，但这是伊芙夫人临走前偷偷给我的。她知道影和克琳蒂娜会吃光所有的饼干才特意额外偷偷给我，我不给你。”
“你像个孩子一样，幼稚，可悲。拿来，我要吃！”娜娜莉亚把手伸进饼干盒里，拿出几块饼干放进嘴里嚼着，嘀咕道，“想不到堂堂大圣女饼干烤的还不错。”
李察点头道：“伊芙夫人集齐了一切女性应有的美好特质。”
娜娜莉亚闲散问道：“那相比于琳达呢？”
“不一样，琳达完美的不像是一个人，我挑不出她的任何缺点。”李察似乎有些丧气，“至少和她待在一起，我常常会感到无趣，毕竟她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