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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北川城中显锋芒,夜探王府却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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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恪听其来自扶桑岛国,更是曾欲祸乱大唐,没来由心生厌恶,淡淡说道:“在咱们中土,剑法精绝者并非凤毛麟角,诸多武林前辈或隐居山林,或游记山水,虽不问世事,但若家国有长虫一类的害人之物,想必他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粗犷的汉子福生武次郎浓眉一竖,随即又按耐住愤怒,勉强挤出笑容,道:“中原武林,确实有不少高手,不过,也只是屈指可数的一两人罢了。这一两个嘛,当然就是你们武林中称为剑圣的白玉京、剑仙李翀逍,仅此二人。鄙人耳闻姜少侠师承数名剑客高手,其中一人便是李翀逍,鄙人对于中原的剑术向往已久,不知少侠可否露一手瞧一瞧?”

姜云恪不动声色,右手横着一挥,手掌若剑,一道气流若一面惊涛席卷而去,福生武次郎向后一仰,轻而易举躲过这一击。

然而,他身后的十几人却是惨叫不止,被掌剑扫中,遍地打滚,狼狈起身,个个面露凶色,愤恨不平。

福生武次郎拍手大笑,而后一拳递送过去,另一只手则是扣住木桌,轻轻一抬,桌上酒菜举洒,姜云恪急叫“小心”一声,拉着楼清姝向后一退。

左小仙左手拔刀,将飞来的桌面一刀两断。福生武次郎的笑脸骤然逼近,也没想到左小仙会武功,还使的是刀,顿时战意大起。

他一双拳头,大所铁球,势猛力沉,打在武夷刀上,左小仙虎口巨麻,险些松手。

就在福生武次郎再出拳时,斜刺里一点寒光掠来,却是姜云恪手中的上阳剑斜斩而来,若不收手,势必要断腕。福生武次郎只得收拳,但拳头一转,猛地向姜云恪袭去。

“好小子,这口剑就是上阳剑吧!”福生武次郎一边出拳与姜云恪近身格斗,一边认真打量上阳剑,目光灼然而贪婪,心中打定主意,誓要夺来宝剑。念及于此,出拳更猛,姜云恪被其近身,剑法有所施展不开,索性收剑,以掌回击。

姜云恪的掌力让福生武次郎大吃一惊,掌势亦不比自己的拳势弱,当下不再小觑,双拳齐出,拳影缭乱。姜云恪从未见过出拳这般快的,看得心乱眼花,聚气凝成佛手,一掌推出,客栈中桌椅横飞,佛光迸射,十分刺眼,旁观者心弦紧绷,不能视物。

但听“噗”的一声,佛光散尽,身形高大的福生武次郎半跪在地,神色略显不堪,喉咙处,横着上阳剑。

楼清姝大喜,左小仙则是满脸平静,小师弟的武功已今非昔比,胜负她了然于心,福生武次郎的那帮小弟,目瞪口呆,举着长刀蠢蠢欲动。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鄙人输了,任凭处置。”福生武次郎低下头,纵使不甘、赧颜败于一少年之手,然现实如此,不可挽回。

姜云恪收回上阳剑,道:“老板做的小本生意,打烂的桌椅,你赔吧!”

“哎哟哟,没事没事,只要小兄弟住得舒心,小老儿就平安大吉了,哪里还敢要几位爷的钱财。”客栈老板躲在一旁,此刻跑出来急忙说道,要是真收了福生武次郎的钱财,指不定后面的苦恼更多。

福生武次郎起身,扔了一袋银子,走到大门处,又转过头来,道:“鄙人回去进修,他日望再能领教少侠的剑法。”说完转身含恨而去。

老板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钱袋,此刻看向姜云恪的目光已迥然有异,实难相信,这少年年纪轻轻,竟然连黜唐组织中的首脑之一都败在他手里。当即提议道:“小兄弟,如今北川城中,仍在重金悬赏剑客,莫不如你去试一试,也算为民除害了。”

姜云恪道:“我有要事在身,不会去接什么事,但是遇到这群扰民之辈,会见一个收拾一个。”

正要上楼回房,姜云恪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老板,你最近两天有没有听说一位叫李涵渊的少年进入北川城,或者北疆王府内?”

老板认真思量摇摇头,道:“小兄弟莫非你们要到北疆王府去?”

姜云恪点头,老板又道:“若是去那里寻事生非,那你们可要小心了。”

鱼鳐儿又插话道:“这个北疆王,竟然让黜唐存在这么久,身为北疆之主,却拿不出作为,很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与黜唐暗中往来。”

“哎呀小姑娘你可千万别乱说呀,祸从口出啊!”老板脸色一变,接着道:“这王爷镇守北疆以来,却是让北边的大蒙国没一人敢范境,至于这个黜唐组织嘛,一直都是小王爷与他们打交道,这也是王爷给他的磨砺机会,不过……”

卖了个关子,老板接着说道:“小王爷练武成痴,三年前只身约战黜唐的几位首脑,以后再没回来,不知所踪。就是因此,王爷变得喜怒无常,听说前不久从西蜀回来,更是变了个人,据王府的下人们私下议论,就连王爷的女儿曾多次想逃出王府,如今已被囚禁起来。”

客栈中的几人顿时拧起眉头,左小仙对于北疆王府的事并不感兴趣,道:“那北疆王变得怎样干我们什么事,师弟,你轻功好,我熟悉北疆王府路线,咱们今夜夜探王府,带走我师父,咱们就离开。”

转身上楼去拿武夷刀,姜云恪望了一眼鱼仙儿,道:“鱼姑娘,清姝不懂武功,劳你照看一下了。”

鱼仙儿展颜一笑,点头道:“姜少侠小心。”

“多谢。”

姜云恪抱拳以谢,而后与左小仙出了客栈,穿街过道,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巍峨堂皇的府邸对面,府邸门前,有四名守卫把守,府邸内,灯火通明,隐有琴声传出。

“噫,有人!”左小仙瞥见一道身影自府邸左侧墙壁掠身而入,当即与姜云恪说着左侧来到墙下,树影婆娑,月辉朦胧,一跃而起,踏上墙头。

姜云恪放眼张望,院落深深,大气磅礴,而且另一边墙头,又有十数道人影翻墙而入,目标明确奔向右侧一间房,琴声正自那里传出。

“看来今夜北疆王府并不平静。”姜云恪暗忖,随后问道:“师姐,师叔被囚在哪里?”

左小仙望着正北方向,道:“据我打听,在王府最北的一间地下室里,不过那里被雪天傲安排了人手,有十个武功精深的杀手坐镇,武功不弱于你,一般人难以靠近。”

姜云恪心中思索,若有十个与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杀手周旋,定会闹出不小动静,走神间,琴声骤止,那十数人似已得手,匆匆出房,然而却被另一人拦住,当即话不多言,双方兵戎相见,很快引来王府内的护卫。

“师姐,走!”见王府生乱,正中己怀,姜云恪提醒一声,当即于墙头奔行如飞,几个纵跃起落便来到北门。

北院中,格局静雅,是一座小花园,种有南方绿植,亭榭被嶙峋怪石堆砌的假山包围,廊道中十步一人看守,姜、云二人隐身于假山后,并没有轻举妄动。

左小仙低声道:“地下室进出口就在亭子中央,只要一按东边石凳下方的机栝,自然就开了,不过四周都有耳目,但凡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被发现。”

另一边的动静越来越大,然而看守此处的所有人无动于衷,时刻警惕着四周的任何异动。忽地,姜云恪掠身直冲向亭子,果不其然,距离亭子尚有几步之遥时,四面八方风声骤起,各种武器横飞而来,于寒冷的空气中发出清锐的响声。

“当当当……”姜云恪快速挥舞上阳剑,金铁交击,火星四溅,漆黑的亭子中,掠出十道身影,皆着黑色服饰,尤似魅影一般,若非有闪烁的灯光、以及映在水池中的朦胧月影,根本难以看清。

“你是谁,安敢擅闯王府!”一道冷声自亭子上方传来,剩下的九人已将姜云恪围在亭道上。

姜云恪直言道:“姜云恪。”

亭上之人略微诧异,道:“原来是为救聂渊而来,我兄弟十人在此恭候已久,听闻姜你的剑术已趋武林后起第一人,今夜看来可得好好领教领教了。”

“领教不敢,在下擅闯王府,情非得已,还望诸位手下留情。”

姜云恪身子“一”字诀横扫一圈,堪堪逼退身遭九人,身子拔地而起,直接掠上亭上,与手持着一对流星锤的中年汉子交锋在一起。

一剑竖斩落下,中年汉子道了一声“来得好”后,掷出右手中的流星锤迎击,与此同时,左手中的流星锤亦随后击出,流星锤以铁链连着,掷出时,哗啦啦刺耳。

姜云恪挑开两个铁锤,落脚于亭上,与中年汉子仅一步之遥,但见他粗眉大眼,胡渣满面,身形甚是高大,足足高自己一个人头,使流星铁锤的双手青筋暴起,冷笑一声,流星锤左右横击而来。

姜云恪一掌、一剑抵住流星锤攻势,他不想耽搁时间,然而与魁梧汉子连交数十个回合,竟难取胜,魁梧中年汉子将流星锤使得如鱼得水,攻守兼备,且一身雄浑内力,更让姜云恪吃惊。

不过,对手虽内力精湛,姜云恪亦有自信能胜,眼下并非要比个高低,接下来快刀斩乱麻,先手一记九佛归宗大慈悲手让魁梧汉子错愕亦措手不及,待他心神不定时分,又以《山河潜剑诀》第一式将其击败。

“这是……”魁梧汉子以及旁观者九人,震惊无言。

“诸位前辈,一起上吧!不然,我可就要进去了。”

姜云恪掠身进亭,话音刚落,余下九人自不同方位袭来,左小仙正要拔刀相助,却听“嘭”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小师弟一拳将亭盖轰碎,木屑四处横飞。

姜云恪将上阳剑收好,双手如抱太极,而又作回揽姿势,横飞未落的木屑连同池中水皆被一股浩大的牵力引至他周围,气势惊人。

池水似倒涨一般,被姜云恪聚在身上,流转凝聚成一个巨大水球,九人惊诧之余,携着满腔杀手逼近,然而却都脸色一变,不知谁先说了一句“不好,快退”,已然不及,姜云恪猛力一震,水球炸开,水流、木屑激射,众人急退间,皆有负伤,或重或轻。

“承让了各位前辈。”姜云恪一笑而过,按下石凳下的机栝,片刻过后,整座亭子一阵短暂的摇动,“砰砰砰”,池水中,砰然炸开,水花四溅中,一道人影自池水中拔掠而起。

“嗯……”

姜云恪皱眉,此人身形矮小,披头散发,水渍哗哗滴落,他单脚立在水面,隔空一探,左小仙背后的武夷刀“噌”地一声出鞘,被其摄在手里。

隔着几步距离,直视那似流浪乞丐模样的人,姜云恪内心一骇,但见那人脸上布满疤痕,癞疤盖住双目,似已久伤不明,夜里更显可怖。

他举起武夷刀劈出,青色刀芒似破云而出,在夜光下,湛湛炫目,姜云恪侧身而躲的同时移转身形,转瞬间欺近那人,挺剑直刺。

矮小之人,虽双目失明,却听声辨位极准,当上阳剑刺来时,他手中的武夷刀一横,准确无误抵住上阳剑,而后两人一剑一刀鏖战起来。

“聂渊就困在下方,想要救他,留我之命于此便可。”矮小之人开口,双眼不能视物,却毫无影响,反而是姜云恪只能借着惨淡灯光迎战。

“此人刀法精绝,很是难缠,不知在江湖中有何名头。”姜云恪与其过招半百,知其不但内力雄浑,且刀法精湛,比起师叔聂渊那凶狂、蛮霸的刀法来,可柔可狂,可慢可快,熟稔已极。

姜云恪向左一掠,虚刺一剑,实则攻右,身似侏儒的瞎目人横刀抵挡,击出一串火星,而后横劈一刀,刀势极猛,锋芒逼人。

若非姜云恪轻功今非昔比,身首断然要被一刀横斩而离,死于非命。

“不错,有点能耐。”侏儒男子微微诧异姜云恪躲开自己致命一刀,下一刻他怒吼一声,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暴涨,披头散发的,整个人凶狂了几分,身形若鬼魅,飘忽间,迫近姜云恪,连劈数十刀。

侏儒男子的刀法看似散乱而猛,然而姜云恪不论是攻势亦或防御,皆在他的预判当中,其刀法诡谲多变,难以揣测,姜云恪从未见过此等上乘刀法,快、慢、缓和、迅猛、转化自如,一时竟应接不暇。

亭中刀影重重,煞气横折,左小仙见师弟处于下风,却没受伤,想上前相帮,转念一想,忽然明白师弟意在与敌手周旋给自己创造时机,当即冷静心神,扑通一声跃入池中,向亭子处缓缓游近。

见师姐潜近亭子,姜云恪立时挥剑反击,“天下第一”四字诀横撇竖折间,剑气横冲乱撞,激得池水表面如坠巨石,水花四溅。

“这是什么剑法?”侏儒男子短暂意外,耳闻剑气呼啸时,或紊乱无章,或平缓如流,与自己使的剑法竟有异曲同工之处,不由得嘴角上扬,战意高昂起来。

殊不知,左小仙已自亭中潜入地下室。

暗室只有一间,却极为宽阔,视线幽深,湿气、腐臭味混为一体,左小仙捂着鼻子,低声喊道:“师父你在哪儿?”

话音一落,听得前方一阵铁链拖拉声,她缓步走过去,但见一人披头散发地被铁链困住双手双脚,头一直垂着,听到脚步声,才缓缓抬头,气若游丝道:“你是谁?”

闻声不对,左小仙皱起眉头,反问:“你是谁?”

“呵呵呵……”那人惨笑,“想不到我雪天傲雄霸一方,竟会成阶下囚的一天,还是在自己的府邸!”

左小仙一惊,道:“你是北疆王?”

暗室中,那人并不答话,左小仙继续问道:“我师父在哪儿?”

“你师父是谁?”

“聂渊。”

沉默片刻,那人道:“哦,你就是左小仙。”

“我问你,我师父呢!”左小仙急切问道。

那人又惨笑几声,道:“左姑娘,你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和谁一起,以你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韩揆的,定是姜云恪与你一起来的对不对!”神情竟自有些激动。

“那侏儒瞎眼的人就是韩揆?”左小仙心寸,细想从未听过此号人物名头,不足为怪,从未涉足北疆的她,哪里会知道,韩揆于北疆可谓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屠”。

雪天傲似乎对韩揆很是看重,道:“韩揆生来双眼便患上绝症,兼之相貌极为丑陋吓人,其父却英俊潇洒,却容不得出现这等受人嘲笑的儿子,心生杀意,幸得其母先知先觉,带其远走他乡,自南越来到北疆后,以为可以不顾世俗活下去,然而……呵呵,年幼的韩揆受尽同辈唾弃、欺辱,但他为了母亲能不再流离无居,隐忍成年。而就在韩揆刚成年这一年,母亲患上重病,韩揆四处求医问药,却无一人肯助这对孤儿寡母。”

左小仙并不想继续听下去,转身就要走,雪天傲道:“难道你不想救你师父吗?”

左小仙停住脚步,好奇道:“此人与师父素不相识,救我师父与他有什么干系?”

雪天傲继续说道:“在北疆,有一个奇人,不但武功精湛,而且医术也高超。韩揆找到此人,苦求他救治母亲,此人却有一个条件,让韩揆助他杀一人方才答应救治其母。”

“杀谁?”左小仙微微皱起眉头。

雪天傲道:“他自己的女儿。”

“韩揆答应了吗?”左小仙问道,心想这世上居然还有人雇人杀自己的骨肉,不由得想起自己,一阵愤懑,急追问:“王爷,你知道前襄阳刺史左青云吗?”

雪天傲言非所问,道:“母亲于韩揆而言,便是生命的一切,不管那人如何要求他皆会照做。救母心切的韩揆于是找到医者女儿,然被你师父正巧碰上,昔时聂渊虽处濒死边缘,却也非韩揆一介俗人所能敌。”

听到师父名讳,左小仙内心一颤,不再多言,静听雪天傲继续说下去。

“你师父救下医者之女后,已命悬一线,但医者之女却让他活了下来,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聂渊被仇恨占满的心渐渐被医者之女消融,聂渊深知自己仇家甚多,不愿累及无辜,故意疏远她,令其心灰意冷离开,正因如此,也使她丧命于韩揆之手。”

“啊!”左小仙惊了一下,而后心底没来由的生出黯然之意,“她死了,师父会伤心吗?”

雪天傲道:“韩揆带着医者之女的尸体找到那人,那人也的确治好了韩揆的母亲,可后来聂渊寻至,其母绝命于你师父刀下,韩揆恼怒而无奈,听说‘黜唐’这个组织里高手如云,便加入进去,修习了一身精绝的刀法,再后来到我府中做了幕僚,本想仗着本王的势力找聂渊报仇,这些年来,本王视韩揆为己出,无话不谈,便是那《北冥神箓玄功》亦与他说起,不料棋差一招,韩揆自知武功不及聂渊,打起了这门神功的主意,三年前趁本王不备废了本王武功并囚禁于此,若非本王宁死也守住玄攻藏地,只怕这世上早已没有雪天傲此人了。”

“那前段时间到大拙山的北疆王并不是你?”左小仙听他只谈及师父一隅往事,不由得没了耐心,皱着绣眉,道:“那韩揆以前是什么人,与你有什么恩仇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师父在哪。”

雪天傲点头道:“现在的北疆王的确是假冒的,他是‘黜唐’组织的首领之一,其目的便是以本王之名欲聚齐十二惊溟,推翻大唐天下,一统天下,建立新的政权王国。”

“左姑娘,本王有一事相求,但若你答应本王,本王便可助你救你师父一命。”

左小仙沉思,道:“什么事?”

雪天傲道:“早些年,韩揆求助的那位奇人早已臻破本王女儿凝缘这一生的命运,于今年有一死劫,破此死劫的方法,唯有天机楼李涵渊能解。那位奇人与本王有过一面之缘,且相谈甚欢,引为知己,他愿助凝缘渡过此劫,故而为凝缘与李涵渊造了相同的梦,只要二人相见并且结为连理,便可渡凝缘一劫。所以本王想请左姑娘助本王,前往大拙山请来李涵渊。”

原来李涵渊并非空谈假言,左小仙甫一听闻这世上居然有人能“造梦”,心中对于那位奇人深了几分好奇,当即直言道:“王爷,这个事我恐怕做不到,因为李涵渊已来到北疆,或许眼下就在你府中呢!”

“真的吗!李涵渊真的来北疆了?”雪天傲神色微微激动,随即仰头长笑,太若疯癫。左小仙不予理会,道:“我师父在哪儿?”

雪天傲止住大笑,道:“倘若你师父已成为‘黜唐’的一员,你会相信吗?”

左小仙道:“我师父只有家仇,没有国恨,就算如今的大唐分崩离析,我也相信我师父不会成为祸乱国家的坏人的。”

“你师父的确只为私仇,然而他面对的是魔门三宗,只身一人,不依仗一个能与魔门三宗分庭抗礼的势力你觉得他这辈子能报仇吗?”

“黜唐在哪儿?”

雪天傲饶有兴趣道:“怎么,左姑娘不会是与你那小师弟去寻黜唐的麻烦?”

听他话音虐待轻视,左小仙道:“那黜唐中的首领未必都是些武功绝世之辈,那福生武卫不就栽在我小师弟手里,灰头土脸丢了些狠话悻悻离去。”

雪天傲倒是吃了一惊,随即摇头道:“那福生武卫来自扶桑岛国,向来又桀骜自大,吃了亏在所难免,黜唐中你可知还有一人武功绝非你小师弟能敌。”

左小仙奇道:“谁?”

雪天傲道:“拔刀斋中,此人乃扶桑岛国人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二十岁时便跨越大洋来我中土,至今已有十余载,不少中土高手丧命其手。”

左小仙道:“王爷跟我说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告诉我救我师父与这韩揆的往事有什么联系。”

正要转身离去,踌躇一下又转过身来,道:“王爷,你的武功……”

雪天傲摇头,苦涩一笑,轻描淡写道:“废了。”

左小仙走近一看,见他满脸沧桑,心下不忍,道:“如何才能救你?”

正当此时,暗室一阵摇动,不一会儿,一道身影自出口处掠进,正是姜云恪,接着韩揆随后而至,又斗在一起,刀剑激烈碰撞,火星迸溅。

“师姐,怎么回事?”姜云恪一边与韩揆对招一边转问左小仙,他与韩揆在上方斗得正酣,招数尽出竟也不能压制韩揆,心想师姐理应救出师叔,岂料半晌不见出来。

“师父并不在这里。”左小仙道。

姜云恪一愣,“天”字诀四剑袭出,韩揆四刀化解,他正欲出刀,且听雪天傲兀然出声道:“韩揆,看在本王曾有恩于你的份上,住手吧!”

韩揆蓦然听见雪天傲开口,紧握着武夷刀,凝神注意暗室中一切动静的同时一边道:“王爷有何指教?”

“一介阶下囚能有何指教?”雪天傲冷言道。韩揆回道:“看来王爷还是对在下心有余恨。王爷于在下有礼遇之恩,若非如此,韩揆也才只囚禁王爷于此,但若王爷肯告知神功所在,韩揆报了仇,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雪天傲抬眸望了一眼韩揆,摇头道:“本王早已说过,交出《北冥神箓玄功》并非不可,只要黜唐从此不复存在。本王知道,在你心里,对于黜唐只有感恩没有归属感,倘若你答应退出黜唐并且助本王共抗该组织,还北疆境土一片安宁,就算是北鱼冰宫的那一篇本王亦想方设法为你弄来。”

见韩揆不语,继续说道:“如今聂渊加入黜唐,成为首领之一,又压你一头,你选择与本王合作,又亏得什么呢!”

姜云恪心头一愣,问左小仙道:“师姐,这人是谁?”

左小仙道:“这才是真正的北疆王,早已被囚禁于此三年多,与李乱、李笙争势的雪天傲竟是个冒牌货。而这些瞎眼刀客叫韩揆,是黜唐中的一员。”

“那师叔呢?”

“听雪天傲说,他也加入了黜唐。”

姜云恪再是一愣,见韩揆提着武夷刀沉默在那里,似在思虑。

姜云恪走近雪天傲,借着幽暗的月光只能看出个模糊轮廓,还没开口说话,雪天傲道:“能与韩揆战而无伤,姜少侠果然武艺过人。”

“你真的是北疆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师叔呢?”姜云恪问。

雪天傲凄惨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向缄默着的韩揆说道:“韩揆,你只不过是拔刀斋中等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杀人工具,与本王合作,其中利弊你可曾思量?”

终于韩揆抬起头,道:“黜唐成就了韩揆,韩揆不可负了黜唐,哪怕成为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又如何?王爷虽也对我有恩,可韩揆也只是这一次冒犯,等哪一天我杀了聂渊,自会向王爷请罪。当然了,王爷对韩揆恨之入骨,想今早处置我,说出《北冥神箓玄功》,等我早一天修了这门玄功,自然就早一天杀得聂渊,王爷就能早一天处置韩揆了。”

“韩揆你又何必……”雪天傲话音未毕,突然暗室上方,突然传来阵阵激烈刀剑硑击声。

就在此时,韩揆亦是举起长刀对准姜云恪一刀劈过去,青色刀芒照耀得暗室中一片青亮。

“韩揆,莫要越陷越深了。”见姜云恪已以剑还击,两人斗得招招惊险,欲要对方性命,作为曾经自己麾下的幕僚,雪天傲实不愿韩揆深陷仇恨之渊而难以回头。

可韩揆哪里听得进去,但见他与姜云恪近身横劈一刀,刀劲狂飙横泄,姜云恪平地翻身,身子尚未落地,鬼魅一掠,留下一道残影,已然来到韩揆身后,正准备将其点穴定住,然后韩揆早有所觉,当他动手时,刀易左手,右手却是运足真气反手一掌击出。

韩揆掌中真气似山洪暴发,气势斗然惊人,姜云恪以九佛归宗大慈悲手与他对了一掌,仍然被震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坚硬的石壁上,幸得及时运气抵住,大部分掌力卸在石壁中,石壁皲裂。

“真难想象,此人的内力竟也不弱于我。”姜云恪稳住身子,心里暗忖:“师叔不在这里,我本没必要与其纠缠不休,但是涵渊与雪天傲的女儿之间,情缘非浅,或许救出雪天傲,对他们两人有利无害。”

思忖间,骤有一股劲风铺面而来,韩揆再次挥掌迎面劈来,来势凶猛,姜云恪不及思索,“天”字诀迅疾迎击,而后一蹬石壁,似鱼跃一般自韩揆头顶跃过,隔着几步距离直接斩出四剑,霎时“噌噌噌噌”四声发出带着数点火星,雪天傲身上的铁链齐刷刷被斩断。

“师姐,带着王爷先出去!”姜云恪大喝一声,落地以后扶住略微孱弱的雪天傲。

韩揆携着磅礴而浓烈的杀意倏然扑杀而来,左小仙自知非韩揆手上之敌,留此无益,当即扶着雪天傲掠出石室。

“既然在这里都待了三年,又何必急于一时出去呢!”韩揆一刀逼退姜云恪,踏着石壁纵出石室,姜云恪紧随其后。

然而,石室外却又是另一种风景,但见庭院中已围满弓箭手、护卫,在人群中央,一对少年男女与三为着装怪异之人缠斗在一起,那年轻少年正是李涵渊。

亭中众人见石室中先后飞出四人来,皆是一愣,李涵渊向姜云恪等人瞥了一眼,面目不惊,尤自以墨剑与另外三人激斗。他旁边的少女,着一身鹅白长裘,手无寸铁,却武功惊人,于乱斗中身姿优美,蹁跹若蝶。

“凝缘……”雪天傲一见白裘少女,顿时一喜,少女转头过来,凝目一瞧,惊疑不定,随后深信不疑道:“你才是我父王。”

“李涵渊,快带凝缘离开北疆。”雪天傲突然大声道。

庭院正南方,一位身形挺拔,负手而立的中年男子瞥见左小仙携着的雪天傲,虎目一凝,长声道:“韩揆,既然变故已生,擅闯王府者,都杀了吧!”

“你这个冒牌货,让我先看看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雪凝缘几步纵越,逼近那挺拔中年男人,两掌劈出。

中年男人面不改色,身后转出一人,左手探出,一股浑若渊海的内劲泄出,化去雪凝缘两掌之力,并且余势不减,雪凝缘似一叶扁舟于洪涛乱流中,被浩大的内劲冲荡着,李涵渊抽身,一掌化去那人的内劲,接住雪凝缘,掠身至姜云恪等人身侧。那人微惊,想不到李涵渊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李涵渊自领悟了《纯阳心经》后,内功修为早已今非昔比,《死水剑法》亦更加精深入化。

近看之下,雪凝缘胶嫩的面容上尽是痛苦神情,显是方才吃了不少苦头,她见着如同乞丐的父亲,一下搂住他,双颊挂泪,泣不出声。雪天傲轻轻拍打她颤抖的双肩,道:“凝缘你没事就好,你大哥呢?”

“大哥自你,不,那个冒牌货派他出去,说是潜入黜唐中伺机而动,至今未归,我派人打听,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雪凝缘啜泣道。

雪天傲怒火中烧,直视那中年男人,道:“蒙德幸汗,好歹你也是大蒙国的一名英豪,为达目的,竟出此卑鄙的手段,你们大蒙国中,向来人人豪迈率直,你不觉为大蒙国蒙羞吗?”

被雪天傲称作蒙德幸汗的挺拔男人脸色漠然,道:“本王堂堂正正的北疆王雪天傲,你说的蒙德幸汗是谁?凝缘,既然你不愿意嫁给铁观黥,父王答应你便是,你快快过来,你身边的几人,不知是何居心闯入王府来,父王今夜要大开杀戒,小心伤了你。”

“呸,难怪我说从三年前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父王怎会突然将我许配给铁观黥呢!”雪凝缘怒道:“这才是我父王,真正的北疆王,你们看清楚了,你们身边的是个冒牌货。”

“妖言惑众,韩揆还不动手?”中年男人冷声道,他身边的一众护卫面面相觑,半信半疑,一直不敢出手。然而韩揆率先出手,掠向雪天傲父女俩人,姜云恪踏出一步,挡在二人前面,李涵渊亦靠拢过来,与姜云恪同时迎击韩揆。

“涵渊,你与我师姐先带王爷他们离开这里,我来断后。”姜云恪说完,人已冲出,与韩揆正面撄锋,李涵渊瞥了一眼雪凝缘,选择听姜云恪的话留在原地,手中墨剑倒竖做了个起剑式,待一众兵士围冲上来,如墨似烟的剑气瞬间暴涌荡出,但听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整座亭中数百兵士捧腹打滚。

“左姑娘,凝缘你们扶着王爷,我来开路!”李涵渊回首瞥了一眼雪凝缘,而后一剑向前劈出,一条墨色剑气似龙奔腾冲出,扫开滚地的受伤兵士,率先迈步踏出,左小仙、雪凝缘左右扶着雪天傲跟在其后。

挺拔男人仍不动于衷,李涵渊眼神冷冽走过来,同时一道惊人的剑气横斩而至,仅隔着微许距离,将要身首异处时,他另一侧一记掌风袭来,眼前黑影一闪而逝,已有一人立在挺拔男人身前,目光如炬盯着李涵渊。

挺拔男人看着狼狈孱弱的雪天傲,忽然笑道:“哪怕你是真正的雪天傲又如何,今夜过后,世上再无雪天傲此人,而我将代替你北疆王的名号。倘若想死得体面些,最好说出玄功在哪儿,或许我会网开一面,让你的女儿离开。”

雪天傲环顾四周,哀嚎满地,不禁大笑出声,道:“哈哈哈,本王死不足惜,只恨在有生之年没能铲除黜唐。”

随后望着雪凝缘,目光停在李涵渊身上,继续说道:“只要不管本王是生是死,以你与姜云恪的本事,安全脱身不是问题,照顾好凝缘……”

说完最后一句,李涵渊没提防,手中的墨剑被雪天傲一下夺过去,他凄然一笑,毫不犹豫就要横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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