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吴悯也察觉到自己身体本能的战斗效果更加好，便渐渐放弃了思考。
在身体本能的努力下，竟然也能和赵玉衡打得有来有回。
“你记起自己大号密码了？”
“不知道啊，感觉就是条件反射。”
“我右手也要攻击了，看看你极限在哪。”赵玉衡说完，负在身后的右手伸出，吴悯身体见状一个激灵，察觉到危险。
赵玉衡左右开弓，吴悯接连闪避，突然吴悯双脚绊倒，摔倒在地。
“你只凭本能躲避动作还是很容易猜测的，做两个虚招你就把自己缠住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极限在哪。不玩了，我要认输了。”赵玉衡并没有趁火打劫，而是准备举手认输。
“咦？我还想见识一下身体1级的极限在哪？”
“好！准备好了吗？”
“好了。”吴悯话未说完，一个硕大的拳头直击脸面而来。
吴悯侧身躲过，结果被赵玉衡脚绊了一下，重心不稳。赵玉衡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另一只手化掌向下一按，吴悯便摔倒在地。
赵玉衡收手，淡淡地看着吴悯，大声说道：“我认输。”
吴悯眼前一黑，意识准备收回身体。
“嘭。”一声巨响，众人只见投影灭掉了，舞台停电了。
两人的虚拟舱也卡壳了，黑暗中赵玉衡从虚拟舱里破门而出，飞速跑到了吴悯的虚拟舱面前，一阵感应，脸黑了下来。他灵魂感知了一番，冲到了后台，把那个负责人像一只小鸡一样抓住后颈。
那人丝毫没有反应，就被赵玉衡抓住，他看见那一身煞气，身体本能瑟瑟发抖。“你要干什么？这是学院，你放开我！”
“断电是你干的？”
“我不知道，我要报告保卫处！你放我下来。”这人的伪装并没有瞒过赵玉衡，赵玉衡也不和他废话，放开他的瞬间一掌轻轻劈下，这人就昏迷过去。
赵玉衡将电源重启，顺便关闭了投影，回到虚拟舱前，感应了一番吴悯的状况，还有生命体征，只是灵魂信号消失了。
此时陈立岩和张鸿亮也到台上来，问道：“衡哥儿，这是怎么了？”
赵玉衡没有回话，好像在闭目检索着什么。
陈立岩他们也未打扰，就静静候着。没过一会，十几个保卫处大汉就接管了现场。
……
吴悯眼前一黑之后，迟迟没有出现亮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一道旋涡在吴悯脚下生成，想要把吴悯吸进去。
吴悯下意识闪开，他直觉如果被吸进去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旋涡纠缠了吴悯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不对劲，这么久意识还没回归，有问题。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刚刚那个旋涡其实是大门？不，还是稳妥点！』
吴悯在黑暗中摸索，天地空空，灵魂感知也无任何回应。此处无边无际，仿佛处于虚空之中。
『冷静一下，现在衡哥儿肯定反应过来了，他那么阴比，肯定在想办法救我。回想一下，按衡哥儿所说，这个和考试的设备是相同设备。
当初蓝前辈进入考试中，说过是灵魂连线控制着虚拟空间的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其实灵魂应该还在身体里，但是感知通路被这个仪器截胡了，导致无法和肉体相连。
那现在我又该如何做呢？』
吴悯在黑暗中入梦了，天地变了，蔚蓝色的天空，没有了颠倒的海。
『这海天之间的海呢？我那么大一片海没了！』
“蓝前辈，蓝前辈！”吴悯的大喊并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劲，就算我被困在这，蓝前辈也不应该不知道啊。除非他不想回应我或者这个状态的信息传不到他那。”
“试试第一个方法，不断地进出海天之间。”
……
舞台上，赵玉衡睁开了眼，再次坐进虚拟舱里并启动。
吴悯正在试验，接着眼前就白光一闪，又回到了刚刚那个竞技场地，城市废墟。
“衡哥儿！”吴悯看见赵玉衡在对面，激动得打着招呼。
赵玉衡轻松一跳，就越过了十几米落在吴悯面前，冷静地说着：“吴悯，我们被阴了。山海社是故意选你我上台，特地使用这款旧虚拟舱。我刚刚问了一个朋友，他说这代虚拟舱有一个隐秘的bUG，在意识返回时断电，会出现灵肉通道无法复原的情况，若我当时在外就能出手护住你。这bUG对于炼灵等级高的无用，但炼灵等级低的有很大可能会出现魂飞魄散的情况。
既然你现在还在，说明没事了。等会儿我控制系统让你回归肉体，如果再失败，就需要专门人士来修复。”
“行，听衡哥儿安排。”
“3,2,1。”虚拟舱开启舱门，吴悯走了出来。陈立岩和张鸿亮见到吴悯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拍了拍吴悯，张鸿亮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没了。”
陈立岩则私信了吴悯：“这件事应该与山海社有关，得敲山震虎！”
“我晓得。”
赵玉衡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我要带吴悯去趁火打劫！”
“那叫讨公道啊！”
张鸿亮若有所思，陈立岩点头称好，还给吴悯一个加油的眼神。
……
赵玉衡换上了保卫处的制服，戴上了“执勤”的袖标，拎上吴悯腾空飞起。
“衡哥儿你哪里偷的衣服？还挺合身的。”吴悯在空中被拎小鸡似的挂在赵玉衡腰间，虽然飞行速度很快，却只有微风拂面，挑起了他的呆毛。
“这就是我的。”
“你还兼职保卫处？”
“我这体型不像吗？”
“你好像没他们那么壮。”
“炼体到最后返璞归真。路边的一个瘦骨嶙嶙的老头子，都有可能是炼体10级大佬。”
“那我们现在去找谁讨公道？”
“山海社社长，黄天昊。”
“直接找他，他会承认吗？”
赵玉衡没有再回话，吴悯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多余了。
『衡哥儿一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从来都是以力服人。』
……
山海社门口，黄天昊刚从宿舍出门不久，只见天降一个大汉，原来是赵玉衡，他手里还拎着吴悯。
见到赵玉衡寻来，黄天昊脸色很难看，但仍恭敬地行礼。“赵老师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赵玉衡横眉怒目，唾沫横飞。“你小子可以啊，敢打我的脸啊！我要保的人，你都敢下黑手，胆子挺肥的。”
“赵老师消消气，不知赵老师所说何事，其中一定有误会。”黄天昊脸上都是唾沫星子，也不生气，淡定地拿出手帕擦了擦。
“你的人，在夜市广场差点害死他。说吧，你想怎么解决？肉偿还是赔钱。”
“赵老师有证据证明是我的人故意所为吗？”
赵玉衡双手抱胸，仿佛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黄天昊。“你在学院也好些年了，知道我的人品吗？”
“略有耳闻。”
“知道还问，我赵某人行事，何须证据！”
黄天昊闻言，手控制不住地攥成拳头，欲言又止。
『脸都憋红了，看把孩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