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江南懵了。
还以为白慕诗一直在找虐，结果却是在偷偷晋级！？
也是，毕竟她每天都这么刻苦，早就达到了晋级线。
只是一直缺一个契机而已。
所以，跟穆老爷子的交手，其实就是在不断冲击极限。
而穆老头显然也是看出这一点，一直在激发白慕诗的极限。
他的攻击也不是单纯的攻击，而是在帮白慕诗疏通经脉。
所以白慕诗挨了那么多下，现在看起来反而更显精神。
极限生死战斗，加上疏通经脉，白慕诗终于突破了。
只是……
这可把江南整郁闷了。
师姐这下真是遥遥领先了。
她这么努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到筑基了。
到时候，那可就是两个级别的了。
没办法，江南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修炼压根提不起兴趣。
晚上他更倾向于跟灵儿双修……
不过江南心态向来佛系，并不会因此而失落难过之类的。
更不会奋发图强，努力追赶。
“谢谢。”
这时白慕诗像是休息好了，站起身来到凉亭对穆老爷子鞠躬。
眼神里也多了些许尊敬。
要知道，这丫头对白老头，都是一副不理睬的表情。
当然，并不是说她不尊重白老头。
只是，关系太熟悉，日常生活基本不会把尊敬表现出来。
就平常的相处呗。
“丫头，你这悟性真让人吃惊，年纪轻轻就是练气期满星，照这速度，不出一年应该就能达到筑基期。”
穆老爷子满脸感慨。
毕竟自己一把年纪，活了几十岁，也才筑基期九星。
而眼前这年轻少女，还不到二十，就快要突破筑基了。
假以时日，冲击金丹，甚至是元婴都完全有可能。
还有江南，虽然没他师姐厉害，不过同样也是天赋异禀。
差就差在不够勤学苦练。
长江后浪推前浪呐！
穆老爷子打量着这对师姐弟，比之一开始的兴趣更浓了。
“哎嘿，穆爷爷，那我呢？”
江南立马上前给穆老头捏肩，并带着讨好的笑容。
老爷子虽然厉害，但毕竟年纪大了，经过刚才那一番打斗，此刻疲态尽显。
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不少。
不过老爷子在极力压制罢了，但状态是没办法完全隐藏的。
按道理来说，这点程度的打斗，穆云瀚不至于这么疲惫的。
虽然老，但他功夫底子在。
白慕诗是拼尽全力，但老爷子只能说是陪着一起过家家。
可他却显得这么辛苦。
甚至江南都能感觉到穆云瀚的气息乱了。
“套近乎是吧，你小子。”
“哪有，您是菲儿的爷爷，那不就相当于是我的爷爷！”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小子脚踏好几只船，确定以后能娶菲儿？”
“当……当然！”
虽然心虚，但不能说不。
不然岂不是不爱？
“你都不能专一对她，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是真心喜欢她？”
“这……”
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
江南闭上嘴默不作声，当然，手上依旧在给穆老头按摩。
老实说，他敢说自己是真心喜欢穆雨菲，却没有十足的底气说能娶她。
因为，他必须娶灵儿……
妈的，太他娘的渣了。
江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更没有脸再提跟穆雨菲的事了。
“行了，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会干涉你们的。”
“啊？”
穆老爷子突然冒出这一句，江南一时间不明白他啥意思。
不干涉……
是指不反对吗？
“不过，你要是敢欺负我家孙女，老夫绝对绕不了你。”
“咳咳……不会的！”
“还有，你小子别太花心了。”
“嗯……我会的………”
怎样才算呢？
“嗯，你说这次来是为了清婉，可以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吗。”
穆雨菲的事算是翻篇了。
穆老爷子似乎并不想继续追究。
江南刚松下来的心，又被穆云瀚的这句话搞得沉重起来。
“清婉她……”
“怎么？”
“后天她要跟方志平订婚。”
“这事我知道，清婉跟方家那小子的婚约很早就有了。”
“您不反对吗？”
“我刚说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干涉，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她要是被逼的呢？”
穆云瀚不说话了，眯着眼睛，右手搭在左手上摸着玉扳指。
思考了一会才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逼的？”
“这还用说吗，难道您不了解方志平的情况吗？”
“倒是听过一些，不过，你的恶劣事迹可以是被造谣诋毁抹黑，那小方就不可以也是吗。”
“什……！？”
江南不确定穆老爷子是不是开玩笑的。
方志平是被抹黑的？
我靠，老爷子不会真老年痴呆了吧！
方志平的名声，早就臭得不能再臭，还有谁会抹黑他？
大把人知道他做过什么，他也从来不收敛，甚至还到处张扬。
摆到明面上的还会有假……
但是……只是想想，自己的名声似乎也不怎么好。
认识江南的人都觉得他是人渣败类，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
江南无话可说了。
可自己这点事迹，跟方志平完全没法比吧？！
方志平做得恶事可不止玩弄女人，其它更狠更恶心的一堆。
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对于穆云瀚把自己跟方志平类比，江南觉得很不舒服。
“难道您就真的不管清婉了？我可是听说您最疼爱她了，现在看来，你也赞同牺牲清婉来换取家族利益。”
“激将法对我没用。还有，清婉此次服软不就代表她愿意嫁。”
“不，绝对不是这样，她肯定是被你们给逼的同意的。”
“你又如何能笃定呢？”
“显而易见的事，我了解她，她绝对不可能是自愿的。”
穆云瀚沉默了，盯着江南的眼睛凝视了大约一分钟。
“看来你跟我大孙女真的有不一般的关系。”
“这……朋友就不可以了解吗？”
“不用解释。我是老了，但还没痴呆，你们的事我多少了解过。”
“嗯，那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要是敢欺负清婉……”
“呃……不会的。”
江南汗颜，这老头简直就是护孙狂魔。
好在老爷子这次没有继续追问。
“你说得对，清婉确实是被逼的。”
“具体是什么？”
“我不清楚，我只是猜测而已，清婉的事应该是跟菲儿有关。”
“难道……”
“嗯，我那儿子可能是拿把菲儿嫁给方家小子来威胁清婉。”
虽然早有猜测，但江南一直不肯面对这个可能性最大答案。
不相信穆林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非要把女儿都霍霍完吗？
现在听到穆老爷子的猜测跟自己心中的猜测不谋而合。
心酸、苦涩、心疼。
竟然没有愤怒？
江南也不知是何心情。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您儿子呢？”
“你不知道吗，我在穆家早被架空了，可阻止不了穆家人的决定。”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