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返程的归途。
可以说有收获，也可以说没有。
赵燕所谓的重要情报——她在于宏伟家里看到了曾经在来公司贷款的女生。
因为那个女生冒冒失失的，下楼不小心撞到过赵燕。
所以她才会有一点印象。
不过只是看到了一眼。
然后那个女生就被拉进房间里了。
所以她也不确定是不是。
随之而来的是惨叫声，这让同为女性的赵燕不由得害怕起来。
她只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就遭到于宏伟掐着脖子警告。
看来她的地位实在不咋滴啊。
不过……
据赵燕所说，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也去过很多次于宏伟家里，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也没敢多问。
公司里……似乎一切正常，来贷款的男男女女都有。
当然大部分是年轻人就是了。
学生……
表面看起来确实挺正常的，一切都在合法状态下经营。
利益合法，条款合法。
也并没有说只能女学生贷款。
好像……妇女失踪案跟于宏伟无关，没有任何证据指明。
人家公司开得好好的。
不过听郑局长说，市里最近失踪的女生越来越多了。
主要群体是女学生。
而且大部分都在于宏伟那儿贷过款。
有关肯定是有关的，只是警方暂时找不到犯罪证据。
赵燕的话其实还是有用的。
至少证明……于宏伟家里出现过曾经来贷款的少女。
也就是说基本确定是于宏伟干的，让警方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乱逛。
但这实在算不上证据。
就算赵燕肯出来作证，但口说无凭根本拿于宏伟没办法。
毕竟人肯定早就被转移了。
不过……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呢？
难道于宏伟把失踪的女生都关在家里？
明明他现在这么有钱，却还坚持每天跟兄弟们住老房子。
怎么看都很奇怪。
除非老房子里有什么秘密。
但上次江南跟叶枫去勘探过，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
大活人能藏那么严实嘛？
还是说……已经遇害了？
江南无法想象，于宏伟他们在警方高度关注还敢这么做。
图啥嘞？
仅仅只是满足变态欲望，显然不足以支撑他们这么做。
因为那样风险太大了。
“算了，这些事交给警方就好了。”
江南深知自己最多只能是协助，总不可能明目张胆去调查。
现在新的身份是卧底，哪还能有精力去掺和破案的事。
而且参与这种事容易被怀疑。
江南只能尽力从赵燕嘴里套话，然后转达给郑大有。
但应付赵燕这女人也挺辛苦的。
折腾一晚上——吃饭看电影逛街。
本以为能赶在九点半点前回家，结果时间很快便来到将近十点半。
这还不算完，赵燕那女人嗲声嗲气地暗示江南去开房。
整个人都缠江南身上。
纵使江南大半个月没有开荤，也不至于饥不择食被诱惑。
用最惋惜的态度跟语气，深情地说着自己事先想好的借口。
然后逃了回来。
夜色茫茫，剩坐住院期间让柳如烟帮忙定制的防弹战车。
没办法，他怕死。
回到家里已然超过十一点。
客厅还开着灯，应该是灵儿留给江南的。
这么晚，她们应该都睡了。
特别是丫丫，她没有选择，十一点前就得强制睡觉。
这点灵儿可不会放纵丫丫。
矗立在灵儿房门前，江南最终还是选择了回自己房间。
这么晚怕打扰到她。
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天花板。
宽敞的空间崭新的家具，想起来住进这里并没有多久。
而且……
好像一直没跟灵儿回到之前。
或许是在医院睡太多了，此刻躺在床上的江南并没有多少睡意。
回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似乎……入冬了呢。”
这个学期都快要结束了，可江南在学校的日子并不多。
请假、旷课。
从几何时，这两个词已经常伴他身。
没记错的话，这学期请假次数，比从小到大加起来还多。
发生的事情也很多。
从舔狗变成渣男。
从弱鸡变成武者。
从穷逼变成富少。
当然，生命也从曾经的安全变成如今的危机四伏。
随时都有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
数次死里逃生。
当然，得到的也很多。
友谊、伴侣、金钱、实力。
最重要的是——跟灵儿从归于好。
大院的时候感情应该是顶峰了吧？
那时候家里父母不在，他俩俨然就跟新婚夫妇无异。
灵儿还会甜甜地叫……老公。
想到这儿，江南不由得露出猪哥笑。
仅仅只是回忆，但那种幸福仿佛冲击着他全身。
“那个时候……”
穆雨菲还在被监管中，也就来学校的时候能聚在一起。
但后来……
江南大闹穆家之后，变得就连在学校里都难跟雨菲亲热。
雨菲被父亲警告，威胁。
连见面都难。
所以基本是江南跟灵儿两人的甜蜜生活。
“唉，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总感觉跟灵儿之间有条隔阂。”
明明以前老公老婆相称，每天晚上也跟夫妻一样睡一起。
但现在……
连牵个手都难。
或许是她真的伤心了吧。
虽然表面原谅了，但心里应该还是不能接受他跟其她女生的事。
自然也就不能再深入交流。
对于这种情况，江南非常理解。
换做自己遭遇这种事，绝对做不到灵儿那么大度。
至少……她还能原谅。
虽然没恢复到以前的亲密。
“唉，灵儿的小嘴到底是啥滋味呢？”
很久没跟灵儿亲亲了，江南不由得发出惆怅的感慨。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他记不清多久没碰灵儿了，只知道想念的很。
不过这只是感慨，并不是说他真的忘了接吻的感觉。
“流……流氓！”
“啥？”
听到了一声嘴碎声。
江南翻身转向房门，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推门进来。
他睡觉没有反锁门的习惯。
“灵儿，你还没睡吗？”
“我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又这么久都没有你回来的消息，所以出来看看。”
“啊……对不起，我以为你睡觉了，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哼，这么晚回来，又是去跟哪个小情人约会？”
灵儿一边说，一边来到床上。
这顿时让江南紧张不已，还以为灵儿是来兴师问罪的。
因为她竟然猜中了。
确实是去……约会。
虽然假的，但没得洗。
江南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复，尴尬得不知所措。
他不想对灵儿说谎话。
但又不敢老实交代。
只是这么僵持着。
“小南，你总是这样，明明你脸上写满了答案，为什么就不会说些好话来骗骗我呢？”
深深叹了一口气，灵儿躺了下来。
跟江南面对面，近距离对视着。
这搞得江南心跳不已——多久没有跟灵儿这样近距离对视了？
彼此呼出的气都能感受到。
“对……”
江南习惯性的想要道歉，却被灵儿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嘴巴。
“我不想听你道歉。”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不会强迫你告诉我什么，等到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
江南继续沉默着。
有些事情是说不出口的。
他是不敢说。
怕灵儿会再次离开自己。
江南很感激灵儿，如果灵儿逼着他说，他肯定是不会隐瞒的。
那真的堪比灾难。
“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呢。”
“……”
不敢回话。
江南羞愧地移开视线。
“你明明可以对她们主动，但对我却永远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听着这满是幽怨的话语，江南愣了。
她的意思是……？
灵儿没多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
尝试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
灵儿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抗拒。
继续壮着胆子吻上她的红唇。
事实也正如江南所想，灵儿也给予了他久违的迎合。
然后……
衣物渐渐消失，只剩下原始的运动。
既熟悉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