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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相拥片刻。
“...我好了。”祝宝贝抬手抹抹脸，声音还有些低，“走吧，松骨头。”
“我先带你欣赏一下无光之地的风景。”凯斯起身，顺便把她抱起来，“虽说可能没什么可看的。”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闻言，祝宝贝沉默回想，凯斯也不着急，张开双翼飞入半空。
正想着，大腿似乎被什么环绕住，触感有点奇怪。
祝宝贝低头看去，被凯斯稳稳搂着的双腿没看到任何异物，但是被缠绕的感觉很清晰，不是错觉，连左腿腿肉都微陷。
大概两指宽，和藤蔓类似，绕了两圈，有些冰凉。
“凯斯，有什么缠着我的腿？”祝宝贝微动。
“...”凯斯难得沉默，隔了一会才道，“不用在意。”
？
祝宝贝一脸疑惑，也没觉得害怕，反而想上手摸摸是什么时，绕腿的异物很快抽离。
活的！？
“说吧，想去哪？”
“...”祝宝贝只能转移注意，“我想知道人面果种在哪？”
“人面果？”凯斯眉头微挑，可能是想起什么，轻笑道，“怎么，你馋了？”
“才没有。”祝宝贝小脸一皱，连牙龈都开始泛酸，“我只是想知道无光之地怎么能长出植物的。”
“人面果是你们的称呼，我们叫它阿曼多拉果。”凯斯难得耐心解释，“在黑沼领主奥卡·阿曼多拉的领地。”
“奥卡·阿曼多拉...”她想起曾经魔族晚宴上的蜥蜴魔族，“我知道，那个蜥蜴头。”
“蜥蜴啊。”凯斯一停，不禁笑道，“最好不要当着他的面这么称呼。”
“为什么？”
“奥卡是神佑大陆仅存的蜥蜴人。”凯斯调转方向加速飞行，周身环绕强大的防风屏障，“他们在奥利尔坠入深渊后就被灭族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一直到现在？”
“对，诅咒令他无法生育繁衍，却变相赐予了他永生。”
祝宝贝轻叹一声，搂紧他的脖颈。
——
黑沼领地大片区域都是漆黑泥沼，能落脚的地方不多。
祝宝贝远远看见大片幽蓝，连忙拍拍凯斯的肩膀，“那！”
“看到了。”
两人的身影停在一大片不算高的荆棘从上，扭曲且带着锐刺的荆棘枝干上遍布鸭梨形状的蓝色人面果。
“唔...”祝宝贝研究片刻，“我还以为它们长在树上，和画册里面描述的不太一样。”
“人族的画册吗？”
“嗯。”
“很正常。”凯斯轻笑，“这里属于魔域深处，其他种族很少能踏足这里。”
“他们大概率只见过人面果，不可能知道它们的生长状态和环境，只能靠猜测和想象。”
祝宝贝点点头，兴致勃勃道，“还挺大颗的，我要去摘几颗，在人域培育试试。”
奇怪的兴趣。
凯斯虽然这么想，可仍旧抱着她稳稳落下，“我摘吧，上面都是刺。”
“好。”祝宝贝站在一旁，还不忘掏出一个草编袋子。
“...”凯斯弯腰左右观看，眉头微皱。
好丑，真不想碰。
余光发现祝宝贝打开袋子一脸欣喜期待，眼尾还泛着湿气和薄红，他轻叹一声，仔细挑了几个还算顺眼的摘起来放进袋子里。
此时，周遭泥沼发出噗吐噗吐的声音。
数个身影快速钻出来，发出沙哑咆哮。
“谁！胆敢擅闯奥卡领主的花园！？”
“这里是私人的！？”祝宝贝惊讶道。
“宝贝，来时我就提过。”凯斯还在认真挑顺眼的人面果，丝毫不把半空中叫嚣的魔将放在眼里，“这里是黑沼领主奥卡的领地。”
掌心燃起紫红色火焰蓄势待发，刚想挥挥手解决这些不长眼的魔将时...
“快跑！！”祝宝贝抢过他手中的人面果塞进袋子里，随后召出大片光蝶载着两人快速离开。
等飞出老远后，祝宝贝松了口气，“奇怪，他们也不追我们。”
“...”凯斯立于光蝶之上，莫名无语。
这应该是第一次吧，在被叫嚣后他没有杀死对方，而是选择逃跑...
他转头看向笑得一脸灿烂的祝宝贝，也跟着露出笑颜，掌心火焰瞬间消散。
此时，落在地面上的几名魔将眼睁睁看着光蝶群离开。
他们静默片刻，面面相觑。
“那是凯斯大人吗？”
“是的。”
“那位大人，在偷奥卡领主的果子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