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内，所有人都被晏明书的强势震慑住了。
便是张自强，也不敢开口说话。
“既然诸位都不想说话，那便由我来说吧！”
晏明书环顾四周后继续说道：“李凡是我兄弟，现在他死在了云州，我很生气！
我一生气，就要杀人。
贺非凡也好，镇云王府世子也罢！
只要给不出我满意答案，都得死！”
满意答案？
听到这句话，张自强愣了愣神。
这是有得谈的意思吗？
若是晏明书要为李凡报仇，那他根本用不着废话，直接动手即可。
“晏大人，您要问什么不妨直说！”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张自强开口说道：“只要我们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阁下是?”
晏明书嘴角微弯，似笑非笑看向张自强。
“云州州牧张自强！”
张自强咽了咽口水。
“原来是州牧大人！”
晏明书脸上笑容更甚。
不知为何，张自强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一道破风声传来。
“噗嗤！”一声闷响。
张自强胸膛之上爆出一朵血花，一根羽箭挂着血肉没入他身后泥土中。
他...竟然敢杀我！
张自强瞪大的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他的身躯轰然倒地。
他的死，并未激起一丝水花。
在场众人，全部被吓傻了。
谁也没想到，张自强竟然就这么死了。
“云州这么乱？
堂堂一州州牧，竟然在自家府邸被人刺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晏明书的声音，在死寂的院落中传开。
所有人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这一刻，他们认清了一个事实。
晏明书因为李凡的死，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他敢杀张自强，便敢杀在场所有人。
“我这个人，最讲规矩！
李凡死了，我想找四大家族复仇。
但四大家族太强，若是我直接找过去，恐怕会和我兄弟一样。
所以我打算从你们入手，比如说北冥吞穹来的时候，你们帮他做了什么。”
晏明书继续说道：“我打个比方，比如说他带去天都的证人证物是否有问题！”
庭院中，无人开口。
“看来诸位还是不死心啊！”
晏明书轻轻一挥手。
黑暗中，破风声传来。
一朵血花炸裂开来，云州主簿林华轰然倒地。
再杀一人后，晏明书继续说道：“算了，没什么意思！
接下来我换个玩法。
我问出一个问题，谁说出答案，便能立刻出去。
等我问完问题，还没出去的诸位就下去陪张自强吧！”
“晏大人，我知道一些事情。”
晏明书话音未落，天云卫副将刘平便站了出来：“北冥吞穹来时，张大人曾让我......”
刘平说完，在场众人便纷纷争相恐后开口补充。
“诸位，口说无凭。
都写下来吧！”
晏明书一挥手，便有武者端着笔墨纸砚走出。
众人见状，纷纷签字画押。
等到做完这些，晏明书一摆手：“诸位，你们自由了！”
庭院中，众人一哄而散。
不等他们走出院落，早就等候在此的王府侍卫就一拥而上。
“晏明书，你无耻！”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你想干什么！”
......
“晏小子，混迹官场，最重要的是讲规矩！
你现在一点规矩都不讲，以后谁还敢让你上位？”
庭院中，韩言看向晏明书说道。
“韩老，只要这次学宫能赢，短时间内大周必然吏治清明，天下太平。
到那时，我还当个鸟的官。
在学宫内安心读书不是更好？”
......
“出...出大事了！”
“州牧、主簿...他们的府邸全部被查封了！”
“镇云王府发公告，说是要彻查这些年他们贪赃枉法的事情！”
“好！这些贪官都该死！”
天云城内，流言四起。
随之而来，是一场大清洗。
镇云王府站台，飘渺宗出手，大量权贵世家、江湖宗门、城内帮派被清算。
......
在云州清算之时，浩浩荡荡的车队已经跨过云州进入江州。
与云州不同，江州的东，要显得格外冷一些。
官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雪。
道路上，来往客商并不多。
就在车队前进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路中央。
“让开！”
最前方负责开路的武者策马上前。
嘭！
嘭！
嘭！
几声闷响传来，策马上前的武者化为血雾炸裂开来。
“敌袭！”
伴随着凄厉示警，厉飞天动了。
庞大真气，自他体内涌出。
苍茫学弟，海潮凭空出现。
咚！
大地之上，传来一声闷响。
苍茫雪白，出现一个巨大坑洞。
“是法象武者！”
车队最前方，传来绝望的呼喊。
但下一瞬间，声音便戛然而止。
苍茫雪地，一条血色通道蔓延。
厉飞天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这般恐怖威压，是厉飞天！
原本准备起身迎敌的张天养僵在原地。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
“天养，看好厉潇潇！”
李凡说完，便从马车上冲出。
北冥大人...真好！
张天养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都说世家门阀最是无情，没想到北冥大人竟然不将我视作炮灰。
我张天养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