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啊？”
“跟谁商量好了？”
“没……没事，您老人家打的我到现在胸口还疼呢。”
说完张凡就捂着胸口，假装咳嗽起来。
曲洋看了一眼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最近不要吃丹药了，你不是跟拍卖场熟吗，去买点石乳最好是百年以上的。”
“那玩意儿是干啥用的？”张凡好奇的问。
“你看看你，下眼睑虚青这是丹毒积累太多的表现，最近没少吃药吧。”
呃……还真被他老人家说中了，这段时间在阴风洞里，培元丹那是哐哐往嘴里塞。
“麻烦问一句，那东西贵吗？”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张凡不舍得花啊。
“贵也得买，你赚钱为的是什么。”
也对，赚钱买丹药目的都是为了提升修为。
若是丹毒积累太多经脉就会受损，修行速度也会变得缓慢，反而得不偿失。
“好的，我这就去问问。”
“对了，前辈您知道哪里有卖草纸的吗？”
“我这里不就有，你随便拿就是了。”
“不是，我想问的是那种大的。”
“你想干啥，给你师父扎纸人？”
“对对对，我想给他烧两个师娘过去。”
“扎纸人用的不是这份纸，你去火鸦国看看吧，那边有祭品店。”
“对了，你要是去火鸦国的话，就不用去拍卖行了，那边的石乳比较便宜。”
“好嘞，多谢前辈指点。”
张凡收了灵石，推门就从三味书屋出去了。
曲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次感慨道：“这孩子太孝顺了，我要是有这种徒弟死而无憾了。”
三天的准备时间，张凡说的是不用等直接去，其实还是拖到了最后一天才出发。
因为在这三天里，他还得再做几艘纸船拿去火鸦国碰碰运气。
万一那边土老帽多没见过这东西，岂不是要发财了。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空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他躺在纸船上唱着歌，喝着从仙客来买的醉生梦死酒。
猴儿酒没舍得喝，那玩意得给残耳留着。希望它喝了以后，能把耳朵长出来。
“主人，我要出去。”
“哟，你醒了。”
他打开御兽袋，把残耳放了出来。
“好香啊，什么酒？”
“这个叫醉生梦死，不如你的猴儿酒香。”
“给我尝尝嘛。”
“你这个馋家伙，别喝醉了啊。”
醉生梦死是用灵粮酿造的，虽然不如猴儿酒珍贵，但是劲儿比较大。
残耳才多大体型啊，怕它喝了上头。
“主人，给我点豆子拿来下酒呗。”
“还是你懂生活啊。”
张凡取出来一些妖丹，大小各种形状的都有。
想到自己光带了酒，忘记从仙客来弄点儿花生米了。
一路上看着美景喝着美酒，唯独少了下酒菜。
“主人，你不是有地灵芝吗？”
“这玩意儿我也能吃？”
张凡听得一愣，因为他知道阴丹是不能直接吃的。
这东西就跟妖丹一样，可以用来炼药。人类修士直接吃的话，会造成经脉的损伤。
“地灵芝是你是不能直接吃。”
“那你说个什么劲。”
“但是它可以泡酒啊，泡在猴儿酒里喝老带劲了。”
听残耳这语气，张凡都怀疑它在向自己推销壮阳酒。
“啥叫老带劲了。”
“你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
张凡打开酒壶，想把地灵芝扔进去。
结果葫芦口太小了，根本就塞不进去。
咋办，要掰碎了往里塞吗？
此时他已经把酒葫芦，换成了带独立空间的那种灵器。
这种灵器的特点就是能装很多液体，有个劣势就是没法装固体。
除非把地灵芝磨成粉，用就冲泡一下再倒回葫芦里。
“主人，我发现你挺笨的。”
“怎么说？”
“不能找个酒坛子嘛。”
“我呸，这还用你说。”
“地灵芝必须整个泡，碎了的话药效减半，你爱信不信。”
张凡当然信，因为这地灵芝就是残耳带着他找到的。
药效减半听上去不多，多泡一颗就是了。
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对于修士来说。
高效的药剂和低效的药剂，在提升修为方面差距大了去了。
比如在炼气九层巅峰冲击筑基期的时候，有人十年间吃了上百颗低品筑基丹都无法突破，结果吃了一颗高品的就突破了。
理论上低品筑基丹的药效，是高品筑基丹的三分之一，吃三颗应该就管用。
实际上药效差一点，就可能影响到最终结果。
张凡又不是傻子，当然选择整颗泡地灵芝。
可他偏偏出门的时候，没有带坛子。
怎么办，要不然用纸折一个然后画上坚固符文。
可是一张纸不够大，又得用唾沫粘起来。
算了算了，还是等到了火鸦国再买新的酒坛子吧。
“主人下边有个镇，那里应该有卖酒坛子的。”
“你个小屁猴才出生几天，怎么啥都懂，到底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天生就会。”
“唉吆喂，把你牛气的来。”
说归说，张凡还是将纸船压低，慢慢的降落了下去。
还没等落地，就听到有人喊：“仙师来了，快看是仙师来了。”
好家伙，凡人看到一个会飞的人，简直不要太激动。
很多老头儿老婆婆，直接就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神仙保佑，保佑我儿子今年能考上秀才。”
“你儿子都快四十了，还没考上秀才啊？”
“我拜了神仙，今年他肯定高中。”
这话听得张凡都不好意思了，心想我还有这功能？
凡人的行为他也不去干涉，愿意磕头就磕头，愿意上香就上香，愿意烧纸就烧纸。
“老乡，你这纸是从哪儿买的啊？”
“仙师，您是跟我说话吗？”
“我就说嘛钱能通神，烧纸钱还是有用的。”
张凡听了一阵无语，心想我是修士不是鬼，不收烧掉的纸钱。
“对就是问你，这种有没有更大的纸越大越好。”
“有有有……小虎子快来拜见仙师，让仙师带你上山修行。”
这人还挺自来熟，立马就让自己孙子磕头拜师。
想要修行得有灵根才行，哪能说上山就上山。
再说自己又不是什么宗门高层，也不负责招收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