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着脸。
张三几乎都能够看到这个小丑眼睛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意。
“你违反规则了。”
“你没有询问顾客的意见，就代替他挑选了工具。”
“死死死。”
三个字一出，张三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窒息，但很快，那股窒息感就消失不见了，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幻灵把小丑给控制住了。
幻灵现在正抓着一脸懵逼的小丑。
张三顾不上多想，就在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其他的服务员们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
原来是刚才，就在张三杀死蒋明达以后，原本还在老板办公室里面的小丑老板也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其他的服务员们下达了命令，让他们现在就地格杀张三。
服务员们原本还想帮助张三的，但在接受到小丑老板这样的命令，瞬间做出来了决断，张三现在能否离开这个小丑餐厅还不一定呢，他们还和这个小丑老板有着自己的契约，他们只知道，现在如果不能够帮助小丑老板的话，那到时候倒霉的人一定会是他们。
为什么要为了那么一丁点渺茫的，感觉不能够实现的愿望去得罪小丑老板呢，到时候他们死了怎么办？
因此，服务员们都朝着张三的方向跑来了。
“他朝着左边跑了！”
“快！快抓住他！”
女生和唐末已经彻底看懵逼了，就在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场面上的形式和情景就彻底改变了。
蒋明达死了，然后张三又说什么只有杀死蒋明达他们才能够离开这个小丑餐厅，还有那些服务员们又开始抓张三来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况？
他们要做什么事情吗？
两人的脑子乱哄哄的，也顾不上那些服务员们了。
不过好在，还是女生在这个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了：“帮助张三，快！”
她见唐末没有任何动静，连忙推了一把唐末：“别管张三为什么要杀死蒋明达了。”
“我们可是这个小丑餐厅的顾客，我们本来就和这些服务员们是有矛盾的。”
“如果现在不能够帮助张三，帮助这个帮我们吸引了服务员火力的人的话，就算是张三被这些服务员们给杀死了，到时候我们肯定也会被这些服务员们给抓住的。”
唐末这才反应过来了，他意识到女生说的话的确是非常有道理，可是他的大脑能够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但是他的感情是无法接受的，从进入这个小丑餐厅开始，他一直都和这个蒋明达在一起行动，好几次，都是多亏了蒋明达的帮助，他才能够成功避开那些必死的规则的。
但是，张三居然二话不说，就把蒋明达给杀死了，杀了他的救命恩人，现在又要他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去救这么一个杀死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杀人凶手，真的值得吗？
唐末没有行动。
女生着急地又推了他一把。
唐末才低沉出声：“你去吧，我不可能帮助张三的，就算是今天死在这里，我也就当做报答蒋明达了。”
“我现在不对张三下手，已经是我尽了最大的努力的后果了。”
女生气得要死：“唐末，你疯了吗，现在有可能活下去，你都不要，你——”
见唐末还是站在原地没有什么东西，女生只能够跺跺脚，帮着张三去拦下来其他的服务员了。
而唐末，也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场的闹剧，他的脑海里开始冒出来许多他和江司明在进入这个小丑餐厅当中的回忆。
唐末露出来淡淡的苦笑。
江司明啊，真抱歉，我居然没有带你成功离开这个小丑餐厅，
原本还说好了要一起出去旅游打游戏的，结果现在，你也不在了。
思索着江司明，唐末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来了江司明死亡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流露出来痛苦的表情。
江司明吐血的那个场景依旧在他的眼前……
但是下一秒，唐末表情忽然一顿。
等等，江司明死了。
江司明死的时候，吃的应该是和蒋明达一样的菜品吧。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他们这一桌在发现了不对劲的时候，就是按照蒋明达摆放菜的顺序来摆放菜品的、。
那他们两个和蒋明达吃菜的顺序应该是一个样子的。
可是，为什么蒋明达当时没有事情，出事情的反倒是变成了江司明？
当时蒋明达给出来的结论是那道菜不能吃，可是现在再一回想，唐末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当时他沉浸在江司明死亡的痛苦当中，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现在，把所有过去的回忆都给过滤了一遍以后，唐末才忽然想起来了当时江司明死亡时候，所有的细节之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的蒋明达的手刚好挡在了他下一道菜的位置上面。
而他后面的菜品摆放位置是比他们少一道的。
不！
不可能！
蒋明达一定是因为什么疏忽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才会这个样子摆放的。
唐末忽然意识到了这一个令他震惊的真相，但或许是处于蒋明达帮助了自己那么多次的原因，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刚才想到的那种可能才是真正的真相。
一想到，蒋明达有可能是故意算计江司明，毕竟江司明的性格实在是太冲动了，于是，在摆放菜品的时候，估计摆弄了他们两个人一道的这种可能性，唐末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如果，如果事实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他刚才就是一直在和这个杀死自己好友的凶手走了一路。
甚至，因为这个凶手帮助自己的那些好处，自己还把这个凶手当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是，蒋明达真的是因为想要帮助自己才去帮助自己的吗，他难道留下来自己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用处吗？
唐末不敢继续往下细想，他怕一细想，蒋明达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彻底被颠覆了，到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去面对自己的好兄弟了。
而这个时候，张三也在和追上来的那些服务员们斗得如火如荼的，在这个小丑餐厅的副本里面，张三的实力是被削弱的，虽然刚刚才把幻灵召唤出来，但是张三能够明显感受到，幻灵的实力也是被削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