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个教育制度才是压迫所有学生，导致所有学生死亡的关键？”
“这个教育制度是不正常的？”
“这个教育制度本身就是污染源？”
张三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甚至，生怕这个血雾听不懂自己口中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张三还专门用其他的话给血雾解释了一下。
血雾连忙上下翻飞，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张三早就已经往这个方面开始联想起来了，但也没想到这个副本的教育制度竟然真的是污染源。
不过倒也正常，从张三调查出来的资料来看，几百年前的这个副本世界中就一直在流行内卷的教育制度，但是当时死亡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死亡人数跟不上新增人数，所以教育制度才开始变更的。
而现在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是快乐教育的制度其实对比原先的那套内卷教育制度其实是换汤不换药的，哪怕这个世界表面上实行的是快乐教育制度，但是学习成绩和社会工作、社会地位去挂钩的话，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根本没有改变。
其实他们本质实行的还是竞争上位制度。
学生和家长们误以为自己拥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可是这个童年真的是快乐的吗？
大部分的孩子在家长的逼迫下不得不去学习更多的才艺技能，为自己将来的考试提分。
但是，这个才艺技能真的是他们自己愿意去学习的吗？
不但如此，家长身处在这个教育制度中也完全是被逼无奈，因为学校的要求，家长在培育自己家孩子的时候，也不得不花出来更多的钱，给自己的孩子报名越来越多的特长班。
这就导致了，穷的家庭原来越穷，只能够紧紧抓住学习成绩这一项，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补习班。
富的家庭还是毫无影响的，毕竟，他们家的孩子从小接受到的就是用钱堆砌出来的教育，从小就可以接触到多种才艺的训练。
再加上这个世界还把补习班推出来当成罪魁祸首，导致穷人家的小孩，哪怕学习成绩不好，想要给自己补习一下成绩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个世界看起来是有希望，但实际上，穷的人只会越来越穷，富的人越来越富。
可是教育制度中的学习成绩还和孩子的未来互相挂钩，这就导致了，人们往往误以为自己能够通过生育后代逆天改命。
但是真的能够逆天改命吗？
孩子们的死亡哪里是补习班的原因，如果这些孩子们真的快乐的话，无论血雾再怎么影响，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影响这么多的学生去死。
当然，张三虽然否决这个教育制度，但也不觉得血雾做的事情就是对的。
血雾的确是想要改变这个教育制度。
血雾或者换句话来说，应该是那些死亡的学生们组成的怨念，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中的真相，意识到了谁才是导致他们死亡的真正元凶。
但是死亡以后，这些怨念早已经不复他们当时活着的智商了，只是凭借着仇恨来行事的。
它们以为自己拉拢更多的学生去自杀死亡，更多的壮大自身的力量就能够去改变这个教育制度，在张三看来完全是鸡蛋撞石头。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傻得可爱。
在张三花费了好长时间的劝诫下，被张三困住的这缕血雾总算是明白了它们使用的方法是不行的，非但不会让这个世界的教育制度被改变，反倒是会让它们自己被消耗掉。
消耗掉都还算是好的，最可怕的是它们自己被消耗掉了以后，这个世界仍然不会有分毫改变。
血雾的智商只有一点，能够理解张三现在所说的意思就已经够困难的了，张三也不打算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告诉它们。
他只是告诉这缕血雾，自己也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教育制度。
自己的方法比血雾的方法更好。
当然，血雾还会对张三质疑一下，张三只是让幻灵比划了一下，血雾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毕竟，张三的幻灵可是实打实的把它们困在了这里，这足以说明张三的厉害了。
血雾：……你厉害。
血雾干脆放弃了思考。
它被张三放走，张三告诉它去把剩下的血雾找回来，他可以跟血雾进行合作，但前提是血雾得听从自己的指挥。
张三也不知道这一缕血雾究竟是怎么跟剩下的那一大团血雾沟通交流的，反正等那一大团血雾再一次出现在张三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完全听张三的话的状态了。
对此，张三倒是很满意，这缕血雾的工作效率还挺高的，他还以为自己要再花费一点口谁去劝说这团血雾呢。
当然，张三不知道的是，在他抓住这缕血雾的时候，这缕血雾也差一点就翻车了。
这个世界的污染源也不是吃素的，在发现自己的世界里面明显有东西诱导着学生去死的时候，它间接通过制度影响了人们的意识，让上面的人们意识到了这个世界里面存在一股邪恶的力量。
血雾就是这样，差一点就被人发现的。
差一点翻车的教训给血雾带来了极大的警醒，虽然血雾的确是依靠着仇恨行事的，但是不代表它真的一点智商都没有了，现在被张三抓到了以后，再加上张三劝说它们的那些话，血雾总算是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行事实在是太莽撞了，完全改变不了这个教育制度。
这才是张三见到这团血雾以后，血雾真正听话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