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话落，不等姜迎接话，厨房门口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周易和姜迎同时回头。
张姐一脸尬色，脚边是摔碎的燕窝碗。
张姐，“周，周总，太，太太……”
相比于张姐的慌张，周易倒是一脸淡然，薄唇勾了勾，出声道，“张姨，看电视吗？”
张姐连连摆手拒绝，“不看，不看。”
张姐边说，边弯腰捡地上燕窝碗碎裂的瓷片。
她得多大心啊！
男主人跪遥控器，她还坐在一旁看电视。
张姐简单收拾了下地上的碎片，站起身冲着周易和姜迎尴尬的笑，“我，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说完，张姐走进厨房拿了打扫工具出来，把地上残留的碎片和汤水打扫干净。
张姐收拾完这一片狼藉后，匆匆进保姆房再没敢出来。
临进门前跟姜迎说，“太太，厨房有燕窝，温的和冰的都有。”
姜迎，“谢谢张姨。”
张姐窘迫回笑，“应该的，应该的。”
张姐话毕，走进卧室，不仅把房门迅速带上，甚至还给房门落了锁。
姜迎站在玄关处听着，原本压抑了一天的心情，这会儿突然莫名好了不少。
周易跪的笔直，沉声开口，“老婆，吃燕窝吗？”
姜迎踩着拖鞋进客厅，“嗯。”
周易，“我帮你盛？”
姜迎扫了眼周易的脸，又扫向他膝盖下的遥控器，没作声。
周易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我跪着。”
姜迎依旧没出声，只是转身往厨房走的时候嘴角染了笑。
姜迎从厨房端了一碗冰燕窝出来，边吃边走到沙发前坐下。
电视里这会儿正播着一档综艺节目，全部都是流量明星，瞧得出，这档节目砸了不少钱。
先不说节目实质内容如何，光看这个阵容，就是天价。
大概是职业习惯，姜迎现在看节目，一般很少看内容。
毕竟是内行，知道都是剧本。
裴尧打来视频电话时，周易已经跪了十多分钟。
周易脊背挺的笔直，强忍着腿上的酸麻劲按下接听。
视频接通，周易面无表情，“说。”
裴尧人在浴室，嘴角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周二，你跟迎迎有矛盾一般怎么解决？”
周易皮笑肉不笑，“你跟曲惜才几天，现在就有了矛盾？”
裴尧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情况有点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
这要是搁在平时，周易绝对会借机调侃裴尧几句。
可今天，他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心情笑话裴尧。
裴尧话落，见周易不吭声，狐疑挑眉，“周二，你怎么不说话？”
周易，“懒得说。”
裴尧，“嗯？”
周易沉声道，“最近信佛。”
裴尧一脸懵，“跟信佛有什么关系？”
周易面不改色，“佛曰，少管闲事。”
裴尧，“哪个佛曰的？”
周易，“我佛。”
裴尧，“……”
周易话毕，裴尧隔着视频跟他对视，半晌，裴尧低着头往手机前凑，“周二，我怎么好像看到了迎迎，迎迎在沙发上坐着，好像比你高，你这是在蹲着？”
周易似笑非笑，“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