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称呼你？”辰阳问道。
他终于愿意停下来，擦了擦嘴道：“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不祥之人。”
不祥之人？
奇怪的称呼。
辰阳道：“就叫你不祥吧。”
“也行。”不祥点头同意，然后问道：“你吃饭没有？”
“没有。”
“哦，那正好，你先去吃完饭再来，等你过来我也该吃完了。”
辰阳：“……”
本以为他会邀请自己一起吃，没想到……
尼玛，一个人吃一大桌子菜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吃一点？
“算了，我不饿，先说事情吧。”辰阳无奈道。
“我吃饭的时候很凶的，最好不要谈事情。”不祥一脸严肃。
辰阳压抑内心揍人的冲动，看似平静道：“你吃你的，我在这里等着。”
不祥吃饭的速度很快，一桌子十五个菜，五桶饭，二十分钟内就搞定了。
辰阳看得目瞪口呆。
然而更令人意外的还在后面……
吃完后，不祥叫来服务员，又点了十五个菜。
特么竟然又点了一桌子菜。
“你……还要吃？”饶是以辰阳的性子都有些不能淡定了。
不祥摇摇头：“饱了，暂时不吃了。”
辰阳刚松口气，他又接着道：“这里上菜速度挺慢，刚点的是准备一个小时后吃的。”
辰阳：“……”
吃完饭后，不祥像是换了一个人，搂着辰阳肩膀道：“兄弟，听说你要下单，是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辰阳不动声色摆脱他的胳膊，疑惑问道：“下单？”
“对，这是专业术语，你刚接触我们这行可能不懂。”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促进消化，不祥站起来晃了晃，解释道：“你提出你的要求叫做下单，如果我们能办到，就会接单，办不到就会拒单……”
“你这里是武修界的情报组织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整个武修界，也就我在做这门生意。”不祥看起来很得意。
辰阳问道：“你们怎么收费？”
“那就要看你下什么单了。”不祥凑过来道，伸出手掌道：“你是熟人介绍的，所以可以给你五折优惠，这是今年我给出的最大优惠。怎么样，够意思吧？”
辰阳笑道：“看来你和玛黑关系不错。”
“嗯，是挺好的。”不祥猥琐笑道：“不过，我跟阿竹的关系更好，看你治好阿竹双腿的份上，我才给你这么大优惠的。”
辰阳沉思道：“我倒是对你的身份挺好奇的。”
“哈哈，对我身份好奇的人多得去了，不缺你这么一个。”
“如果说我已经猜到你身份，你信不信？”辰阳突然道。
不祥摇头：“不信！”
辰阳淡淡道：“你是宁家的人。”
此言一出，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辰阳清晰察觉到不祥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从你说出这句话开始，我们要么是朋友，你可以活着离开。要么是敌人，你今晚……必死！”
不祥眼神冰冷，仿佛再次换了一个人。
之前的友好甚至猥琐的神态不见分毫，他冷漠道：“五分钟内，给出你是我朋友的理由。”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猜到你身份？”
辰阳笑道：“据我所知，阿竹一辈子呆在攸乐山脚下，连同村的伙伴都很少交流，你却说阿竹和你关系很好，这就有很大问题了。
你身份神秘，手机随时更换，却留给玛黑长久的联系方式，显然是对他非常信任，肯定不是曾经去过攸乐山认识的吧？
加上你说你和阿竹的关系更好，比玛黑还要好，我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你和阿竹是一家人。
你是他亲哥？还是堂哥？”
“厉害！”
不祥鼓掌，面无表情道：“你真是个天才，不过请注意，现在还有三分钟时间。”
辰阳摇头道：“你的伪装实在太多了，活得应该挺累吧？
性格伪装，令人看不透哪个才是真的你。
这也就算了，你连脸上都要带着一张假面具……
是不是以为天衣无缝，别人看不出来？
很不巧，我看出来了。”
此时，不祥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不过表面还强做淡定：“还有两分钟！”
“行了，别装b。”辰阳实在看不下去。
不祥绷紧的脸顿时一垮，问道：
“你特么到底是谁啊？
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我这个干情报工作的竟然还比不过你？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假面具？
我靠，我这是失传已久的技艺，明明隐藏得天衣无缝，你都能看出来？
太离谱了吧？”
辰阳笑道：“你这脸变得，我还真有些不适应。放心吧，我不是敌人，你可以把背后的匕首放下。”
“呃……”不祥脸色一僵，从背后拿出匕首往桌上一丢：“如果不是看你也长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我肯定会以为你是神仙。”
“这么跟你说吧。”辰阳想了想道：“阿竹的亲哥哥宁青被我父亲从外面捡回来，我是他哥。”
“宁青弟弟没死？”
不祥吃了一惊，眼中的杀机这才消散，转为惊喜之色。
不过闻言有些不服气：“宁青是我弟弟，我才是他哥哥，你是个冒牌货。”
“他死了。”辰阳平静道：“他十五岁那年被武修界的几个人渣害死了。”
“什么？”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不祥经历了大喜大悲。
不过，也许和他的经历有关，他心性非凡，很快冷静下来，只是问道：“凶手是谁？”
不祥表面平静，眼中的狠厉之色，却不加掩饰。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想找出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辰阳道：“其中一个人已经被我杀了，还有四个人。我不知道从哪里能找到那四个人，所以来找你帮忙。”
“知道名字吗？”
“我只知道其中一个人叫邵向荣。”
不祥拿出手机，发出一个信息，两分钟后，信息得到回复。
“邵家族人，第四代旁系子孙，天赋一般，修为黄阶中期，目前人就在京市……”
不祥看着手机道：“两个小时内可以抓到他。”
辰阳问道：“不需要我出手吗？”
“不用，吃完饭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辰阳答应，然后拿了一颗丹药出来道：“这个可以去除你脸上的疤痕。”
不祥深深看了一眼辰阳，接过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