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
君玉笙坐了起来，揉着眉心。
十二递上一杯水，道：“快四天了。”
陛下那边都快要收到信了。
想到陛下发怒的样子，十二突然庆幸自己不在京城。
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
“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身子使不上力，他只能靠坐着。
“除了赵大人来看过您几次被拦下来了，其他的都无事。”
当然，沈煦频繁地被叫出去的事十二自动忽略了，毕竟瘟疫期间，能者多劳。
“我听说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十三带着沈煦出现在房内，看到君玉笙醒来，沈煦扯了扯被风吹乱的袖子，上前。
“除了乏力之外，并无其他不适。”
君玉笙瞥了眼两人，回答。
他脸色还很苍白，倒颇有几分像病弱美人。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若是明诗在此，怕是会好好欣赏一番。
“我给你把脉看看。”
以防不测，沈煦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气息虽虚浮，但心跳稳健。
“休养一两天便好，如此看来，药并无其他作用，可以投入使用。”
收起手，沈煦也不卖关子，直接道。
“如此甚好。”
这个好消息带给人的喜悦是肉眼可见的，君玉笙苍白的脸色都沾染了几分笑意。
他可以在五国会盟之前赶回去。
“我现在就将此事告知赵大人，可以开始了。”
金陵城内感染瘟疫百姓不在少数，熬制药材需要时间，推广也需要时间。
“嗯，若有人散播谣言，杀无赦。”
虽说百姓淳朴，但其中不乏地痞流氓闹事，关键时刻，不能生乱。
“是。”
沈煦难得见到君玉笙露出杀气的眼神，呆了一秒反应过来，就往外面敢。
“京都那边可有传信过来？”
房门关上，君玉笙低头凝视着手腕。
“并未，但是...”
十三语气一顿，多了几分迟疑。
君玉笙捕捉到十三眸中的为难，叹了口气。
“你将这件事告诉她了？”
十三一把跪在地上。
“您这几日一直未醒来，十三不得不...”
“罢了，她迟早要知道的，你们下去吧。”
君玉笙明白暗卫的为难，打断了十三的解释。
十二十三对视，默默出了房间。
年轻帝师靠坐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支发钗，轻柔地抚摸着。
而那方，沈煦和赵儒瑛商量着公布药方的事。
“虽然帝师大人试了药效，但我们并不知此药对疫病的效果，恐怕百姓难以相信。”
一想到百姓抗拒的场面，赵儒瑛很是头疼。
沈煦原本升起的信心被这句话击散，无力地坐下。
“性命攸关的时候，他们依旧顽固至此，我们寸步难行，只能说金陵民风未开化。”
沈煦自诩医术高超，本以为金陵之行顶多难在方子研究，没想到在百姓这事上落了难。
“为今之计，只能使用强硬手段了。”
赵儒瑛也甚是无奈，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好，疫民那边我就不去了，让他们只能喝药。”
沈煦起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