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的。
李玉才不信能够给多少，除非能给一个小目标，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李玉当然不会问出口。
“吴掌柜，我这都是小本买卖，你也知道，我们李家也就是刚来京城的外地人，没啥本事，就靠这个吃饭，今天卖了方子，怕是老祖宗都不能原谅我。”
李玉一脸为难，上赶着不是买卖，太容易松口不就是给人压价的机会。
吴掌柜也没想着一口能吃成大胖子，“小哥放心，咱们天源楼给的价格肯定是最公道的，你将方子卖给我，我再在天源楼给你寻个活计，岂不两全其美。”
李玉沉思数秒，“事关重大，待我与家父好生商议，然后再给你回复。”
李玉要等到足够多的鱼上钩，才能开启下一步，在此之前，只能先吊着吴掌柜。
“哈哈哈…”
吴掌柜摸着自己的胡子，“既如此，那我便静候李小哥的佳音。”
送走吴掌柜后。
不久，又来了个掌柜的，李玉如法炮制，用对待吴掌柜的方式，再对待他们。
李父回到家，李玉已经烧好饭了，正和廖大夫等他呢！
李玉给李父打好洗脸水，等李父把脸上的汗擦干净，李玉才问，“爹，今天生意咋样。”
一脸清爽的李父搓着洗脸巾，“好得很，这玩意儿就像有瘾似的，老多回头客了，对了，江子墨这小子今天还没来吗？”
李玉把水盆里的水倒在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下，摇摇头，“他今天还没来，要科举了当然是忙得很，也不一定天天有空过来。”
“不来正好清净清净。”李父正要去厨房端菜。
李玉抢先去厨房端出三碗酸辣开胃的凉面，再加上一大碟蒜泥白肉，一盆酸菜鱼，一盆丝瓜蛋汤。
“爸，廖叔，天气热就吃点凉面，配些酸酸辣辣的开胃菜。”
不说别的，天气热来上这几道酸辣开口的，本来没多少胃口的肚子倒还咕咕响起来了。
“老夫跟着你们倒是有点福气了。”
往年廖大夫一个人，都是糊涂过日子，如今生活有人照料，不由得心生暖意。
“啥时候还讲这些矫情话，玉儿，把井里湃的梅子酒拿出来，让爷几个喝上几盅。”
井水镇过的梅子酒，带着凉气的淡淡梅子味，李玉也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转动井上的轱辘，一只盖上木盖子的水桶载着一只西瓜和一瓮酒缓缓离开沁人的井水。
李玉抱着酒翁，走到院子里的饭桌前，一人倒上一杯。
李玉喝了两碗，要不是怕明天早上起不来还想再喝一口。
李父和廖大夫喝了不少。
提到最近都奶茶生意，李父问出一直挂着心中的疑问，“玉儿，你是打哪儿知道奶茶果茶的这些做法的？”
李玉脸上已经有了点点红晕，李父的这个问题令李玉瞬间清醒，佯装淡定。
“还不是玄璟以前给我讲了些贵人们的饮食，哪个都是美味佳肴，啥冰酥酪，什么草原上的蛮子爱喝的牛奶煮茶。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天在街上瞧见别人吃冰饮子，心里痒痒，就想着尝尝看，反正奶和茶叶都好找，再加上些我爱吃的糯米圆子，没想到做出来这么好喝。”
讲得李玉自己都快信了。
“这江子墨倒是啥都跟你说，归根结底是玉儿你聪明。”李父语气里都是骄傲。
李玉汗颜，自己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至于江子墨那边，李玉倒是真问过他一些贵族夏日消暑饮品，也不怕露馅。
灯火通明，吏部尚书府上白蜡一日耗费上百支。
江子墨坐下首，江文林身居上位。
“玄璟，听说近些日子你和王家那后生同安王爷走的倒是近。”
烛光映照江文林半张脸，看不起黑暗中的另外半张脸。
江子墨淡笑，“三叔，只是参加一些诗社读书会，同各地学子一起交流文章学识，只是最近安王爷主办的会有些多罢了，谈不上亲近。 ”
“秋闱将近，不要再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诗会上，你只管安安分分，秋闱后我会为你在翰林院谋个一官半职。
至于安王爷这些皇亲贵族，最近些日子还是要远着些，咱们江家如今不需要冒多余的风险，好生脚踏实地办好手里的事便是，莫要节外生枝。”
江文林语气里带了几分威严，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没想到沿海几府的税收财政已经严重到如此程度，江子墨明白安王爷是为皇帝办事，想在今年的学子中栽培自己的人手。
做那敢死队马前卒，火中取粟，剑走偏锋。
成功后自然色加官晋爵封妻荫子。
失败后，只剩下万劫不复。
江子墨身上的牵挂太多，心中迷茫，可还得应付江文林，“三叔，玄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