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打个比方，如果长虹殡葬的关注真的能嘎人，那咱们就被动转移目标，这样是不是就能减去很多负面效果？”
“嘶……”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唏嘘。
“方法是个好方法，但总觉得……不太合适，但是我支持。”
“谁说人家邪门了，都科学年代了，我觉得大可不必那么迷信！
“嗯，其实天下之大，世界各地美景数不胜数，应该给客户开拓一下视野，我没意见！”
“……”
该负责人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经理也是点头道：“我对这个方案，不是很满意，当代科技如此发达，封建迷信应该彻底摒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哪有那么多邪门但事，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方案通过，马上执行！”
“……”
半个多小时后，会议结束。
技术人员在收到指令后，一串代码上去，张凡的推送立刻改变。
……
与此同时，
省心福装修公司，负责网络宣传的小姑娘刚吃完午饭，习惯性的查看后台私信。
【长虹殡葬白事一条龙服务关注了您！】
【您好，下单，方便派人过来谈谈吗？】
看到这条私信，小姑娘顿时愣在原地，连饭都顾不上吃。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连忙跑到店长办公室，汇报道：“店长，不好了……他他他，他下单了！”
“下单不是好事吗？”店长皱眉道：“慌什么，是遇上大面积装修了？”
“不是……是长虹殡葬，而且，他还关注了咱们账户！”小姑娘惶恐道。
“什么？！”
此话一出，店长猛地坐起身子，皱眉道：“你是说，长虹殡葬，关注了咱们店铺？！”
“对！”小姑娘点头道：“他只说下单，也没说是谁给谁下单，店长……”
“听！”
话说到一半，店长忽然打断道：“我现在已经离职了，有什么问题，你找新店长商量吧。”
说完，店长直接脱掉工衣，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特么的，都被丧葬哥关注了，哪还干个屁，早点撤退！
“这……店长？店长！”
店长说走就走，小姑娘有些措手不及。
就一个关注而已，如果没做亏心事的话，没必要怎么慌吧？
愣了愣，小姑娘点开后台拨通了公司总部的电话。
“喂……”
“嗯……好。”
三分钟后，省心福给张凡回复了一条私信。
【您好，先生，本店搞活动，抽取免单福利，刚好抽中了您，您以后的装修，我们将负责到底，三天内安排设计师到店观察，省心福装修致力……】
“……”
省心福装修公司虽然回复了张凡的私信，但互联网上，一种奇怪的现象也随之出现。
一旦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火，或者他突然被爆出黑料，总会有接连不断的黑料爆出，这似乎已经成了互联网规则。
可能是同行抹黑，也可能是确有此事。
总之，在张凡点出关注后，省心福装修的黑料，段时间内爆出了上白条。
【惊！又一家装修公司被查，他们的套路简直太黑心了！】
【没错，我家就是在省心福装修的，前前后后，我总共配了十八万。】
【兄弟们，三十八万的装修费，最后配了个一百平的电视，你们敢信？】
【牛逼，丧葬哥又开始铲除黑心企业了，省心福这种公司，就不应该存在！】
【……】
落井下石也好，趁机博利也有，就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省心福装修，彻底火爆全网。
“听说了吗，丧葬哥关注了一家装修公司，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掐指一算，这家公司绝对是拖欠工资了！”
“哈哈，装修公司，这里面水太深了，我严重怀疑，他已经是跑过几回路的换名公司。”
“不是……你们一个个也他夸张了吧，见风就是雨，万一丧葬哥就是单纯的想要装修呢？”
“……”
一时间，负面评论不断，张凡也同样刷到了类似的视频。
“什么情况，之前还一片叫好，咋突然就成黑心公司了？”
面露疑惑，张凡选择性的浏览了几条。
这些视频，大都没有确凿证据，与其说爆料，不如说是在诬陷。
当然，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张凡也不敢肯定，这让他有些拿不准。
毕竟现在的营销号见风使舵，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过至于到底要找哪家公司装修，张凡暂时还没有改变的想法。
想了想，张凡点开私信列表。
作为互相关注，省心福装修公司的消息，被特殊照顾，张凡自然而然的看到。
“免单？”
一听免单，张凡心中的忧虑瞬间消散。
什么黑心公司，连钱都不要了，他能黑心到哪去？
想了想，张凡直接给对方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
之后，他便刷起了短视频。
被大数据安排了这么多次，张凡已经做好了点不感兴趣的准备。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刷出来的视频，全都是他没见过的。
旅游岛，大教堂，白沙漠，天空盐湖等等，全都是一些国外的风景视频。
再往下划，是一些驻外同胞，在介绍歪果的美景。
【兄弟们，我现在在鹰酱，这里的空气都比家里好很多，简直太舒服了，你们看……】
【兄弟们，想知道出门看到海是什么感觉吗？跟我来沉浸式体验一下……】
【嫁给二毛男人是什么感觉，我用亲生经历来告诉大家，简直不要太爽……】
连续刷了十几条视频，张凡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今天这斗鹰是咋了，抽风了？
哥们儿，差不多得了，一直给我推国外是什么意思？
“再这样下去，我可就得去刷两遍满分电影了……”
吐槽了一句，张凡继续上划，刷到了一个在熟悉的身影。
视频中，一个男人站在路边，一脸悲痛，他说的不是中文，但下方有弹幕翻译。
“亲爱的各位朋友，我弟弟松田腾鹰，前几天在东方拍摄电影，遭遇歹徒袭击，不幸身亡，今天将在腾神大社为其举行葬礼，对于东方的不作为，我表示严重谴责！”
男子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堆，张凡也看懂了大概。
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这家伙就是大导演的哥哥，哪不作为了，明明人都抓起来了好不好？
“麻蛋，能不能被给我推国外了？跟中毒了一样。”
眉头微皱，张凡正准备划走，脑海中却是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跨过业务已开启，当前所在地有潜在已客户792名，请宿主关注！注：未来十二小时内，当地强力龙卷风出现率40%，火山爆发率40%，地震率40%，海啸率40%，泥石流率39%，陨石坠落率1%】
！！！
听到系统的提示，张凡忍不住瞪大双眼。
什么情况？
这就是……系统口中的跨境业务？
接近八百人多人，好家伙……你最好只是预测，否则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我数学不好，40+40+40+40+39+1是不是等于二百？
百分之二百的话……那就是必死无疑呗？
“系统你别瞎搞啊，这我怎么能关注呢，引起矛盾可就麻烦了！”
“没见过这么缺德的系统！”
张凡嘟囔了两句句，而后顺手点上关注，留言道：
【不懂就问，你们的专家没说火山要喷发了吗？长虹殡葬白事一条龙服务，提前预定包销机费，最近的航班在下午，大家尽快吧，除报销机费还有9折服务，不过提前说好，我们的墓地禁止歪果人入葬，只管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