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他没忍住轻唤一声。
他辛苦养大的闺女，进宫不过一年，便已经变成这沉静模样，实在叫人心疼的厉害。
“晚晚我儿。”佟国维眼圈都红了。
康熙：……
他都忘了他一看见晚晚就这么矫情了。
“你体内的毒？”
“毒素比较浅，没事，已经喝了药排掉了，但是常年积累下来，是要命的毒药。”
姜岁晚认真解释。
佟国维点头，他现在已经不想说这个，只想跟她好好的沟通一下感情，感觉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女儿很想你。”姜岁晚软糯道。
佟国维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他笑着道：“阿玛也好想你，你入宫那段时日，阿玛吃不香睡不香，难过的要命。”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小花朵，被连带着花盆给端走了。
叫谁谁不伤心。
康熙想想雪宝成婚的时候，也觉得难过的不行，他瞬间就体会到老父亲的心情了。
“朕会对皇后很好的。”他试图承诺。
但是他一说话，老父亲就更不放心了。康熙是什么人，那是后宫风云变幻的男人。
说实话，刚开始要册封晚宝为皇后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政治阴谋。
毕竟还遣散后宫，这所有的债，都让晚晚背了。
多沉重的债。
但是这几日看来，竟像是真心喜爱，所以后宫只此一人，多新鲜啊。
康熙的后宫，竟然就一个人。
多稀罕啊。
佟国维想，他那后宅还有几个解语花的小妾，怎么万岁爷坐拥天下，突然就坚定的选择皇后一人了。
却不知，这已经不是第一世了。
康熙看着他疑惑的眉眼没有解释，低声道：“今日原是带胤礽出来玩，既然碰上了，那就一道吧。”
他说起这个，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带皇后出来玩，也曾碰见过黎少珩，这就很有故事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刚好就碰见了。
“你之前出来玩，是怎么告诉黎少珩你在哪的，也没见你留下什么信号。”
佟国维：？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岁晚望天，她敲了敲桌子，软声道：“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探听你我的信息比较难，但是身边的奴才，就相对容易多了。”
承乾宫整日里被厉哥盯着，若是人还能走丢，那也是有些奇怪的。
这么说着，康熙面色一黑。
佟国维心里一紧，他觉得有些无法呼吸了，女儿这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然而——
“你说的也是，朕懂了。”
没有人能够完全隔绝信息，特别是息息相关的时候。
这样一想，确实能够完美闭环。
他不计较，佟国维反而要斥责：“往后不许做这样的事。”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样的事。”
佟国维呼吸一滞：“不知。”他哪知道什么事，就是随着说一嘴罢了。
自己骂一句，不疼不痒的，但是万岁爷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康熙认真道：“不许说朕的晚晚。”
亲爹也不行。
他不允。
佟国维垂眸，怕自己看向康熙的眼神不对。他怕是失了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这是自己的闺女，他真想劝劝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