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却不以为意，笑着道：“再过些时日，应该还有小鸡崽，那才可爱呢。”
小孩子就是见识少，所以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觉得喜欢。
就是得多看看，知道的足够多之后，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见皇后为他说这么多，康熙便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不光宰了羊，还杀了鸡，午膳置办的极为丰厚，在农人口中，确是简单的农人餐。
姜岁晚闻言但笑不语，都说宫中的人是人精，转转眼睛都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那宫外的人也不是傻子，毕竟这一切都太过富贵和排场，光是这杀鸡宰羊的午膳，就不可能是寻常农人家能置办的。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对比先农坛处的皇帝亲耕相比，此处确实会更加贴合实况些。
当坐在小方桌上，闻着这炖羊肉的香味，姜岁晚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饿了。
大清早起来，折腾这半晌，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偏偏还不好在人前吃什么，捱的难受。
等众人散去就只剩下身边人伺候，姜岁晚这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向抱着小猫崽不撒手的胤礽，笑着道：“到你怀里竟然这么乖，来让皇额娘摸摸。”
在她摸摸下也特别乖，还会呼噜呼噜的撒娇。
然而——
她身边专出醋精，从康熙到胤礽，再到这只狗。
当獢獢看见她摸小奶猫以后，整只狗都不好了，猛地支棱起耳朵，看着她发呆。
“汪~”在她又要去摸时，獢獢用自己的鼻子挡住她的手，不肯叫她再靠近了。
姜岁晚摸摸它的小脑袋，笑眯眯道：“乖，主人只是短暂的摸摸他，心里还是最爱你的呀。”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道。
康熙凑过来又听，越想越觉得不对，他琢摸着，这话好似不是这样说的，属实令人惊诧了些。
什么叫只是短暂的摸摸，最爱的还是它。
“咳。”他清了清嗓子。
在不是滋味中，猛然间反应过来，这话跟他说过。
康熙沉着脸，把她拉到一片蔬菜，示意她坐下，惩罚她看他吃肉，她怎么就忘了这茬，没瞒好，应该罚。
他这个当事人还在这坐着，那得多伤心。
姜岁晚看着面前的青青绿绿，面色也跟着发青：“没有一样本宫喜欢的。”
她又不是羊，吃什么草。
她要吃羊。
就听康熙阴阳怪气道：“哎呀，朕只是暂时让你吃吃蔬菜罢了，心中终究还是盼着你吃肉的。”
姜岁晚听懂了，望着康熙的神色就有些神奇。
“你连这醋都吃？”
看着两人起纠纷，胤礽就双眸亮晶晶的凑过来，一脸看笑话道：“跟着皇额娘学制龙大法。”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胤礽回神看看自己的屁股蛋，再想想自己说的话，觉得有些冤，就鼓着脸颊往皇额娘怀里钻，还惨兮兮的撒娇：“屁股好疼啊，不想挨打，嘤，等以后汗阿玛打皇额娘了，儿臣拦在前头，皇额娘这么好看，打的疼哭了多叫人心疼呀。”
“啪。”回应他的又是一阵清脆的巴掌声。
刚开始康熙还会为他落寞的话语而心疼，现在知道是给他下套的。
因为随着话语落下，皇后那小眼神就开始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