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签了个艺人，还是供了个大爷？
夜长晴摇头：“我不签你。”
“切，不想签我你帮我解约干什么？把哥当傻子呢。一点不real。”
“现、在、不签了。”
意思是之前想签，经过今天短暂的交流之后就不想签了是吧？
张子轩很郁闷，找份舒心的工作怎么就这么难？
他都没提朝九晚五和周末双休呢。
“哥肯给你签是你的荣幸，快点，别墨迹了。”
夜长晴平静地看着他：“张子轩，你以为自己很红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林河有点尴尬，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但现在提出告辞的话，会不会很突兀啊？
他试探的往后退了两步，见没人关注他，赶紧一溜烟开门跑了。
我就在门口等着，要是万一里面打起来了，我再冲进去救人。
至于救的是哪一个可能就不好说了。
夜长晴余光见房门合上，继续对张子轩道。
“五年前，也许你红过，但现在你又算什么？之前我说你去参加网红节都要被保安赶出去，你以为我是在夸张？张子轩，要不你出去随便找人问问，看现在还有几个人知道你张子轩是谁？”
“姓夜的，哥火不火不是你说了算。哥选秀拿几亿票，一首单曲下载量破千万的时候，你还在幼儿园玩泥巴。”
“你急了。”
“呵，哥不吃你那一套，不用问，我张子轩就是火。”
夜长晴也不反驳，拿起手机随便输了一个138开头的手机号。
“喂？”
“你好呀，请问你认识张子轩吗？”
“打错了！”
嘟嘟嘟——
夜长晴摊手。┑(￣Д ￣)┍
看吧，我随机问一个人都不认得你。
张子轩呵了一声：“你这样打过去，别人以为你是诈骗电话，连你说什么都不会听，怎么可能回答你的问题？”
哟，看来还不傻啊。
“有道理。”夜长晴点头，“我给小花妈妈打电话问问。”
张子轩急道：“我的粉丝都是年轻人，你找个大妈问人家怎么可能认识。”
上钩了啊。
夜长晴作不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定个地点方式人群，我们做街头采访总行吧？你觉得哪里你的粉丝最多？”
“那肯定是学校。”张子轩不假思索，“高中、大学、步行街。我的粉丝美女多，什么美甲店小吃店火锅店游戏厅，还有卖衣服鞋子包包的地方，我能第二位出道，粉丝里富婆肯定也不少。”
看来对自己的粉圈定位很清晰嘛。
夜长晴暗自点头，更加坚定了要签下张子轩的想法。
虽然性子难搞，但张子轩绝对是比林河和夏花都成熟得多的艺人。
“好，就按你说的，我们选5个场所，200个采访对象。只要有超过一成的人认识你，你提的签约条件我全部答应。要是不到一成，你就安安分分给我打工，别提那些有的没的。”
“一成？”张子轩炸毛，“你瞧不起我？我的粉丝绝对不止五成！最少也有三成！”
于是，张子轩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上了夜长晴的贼船。
采访设备都是现成的，采访人员是夜长晴当水军时候的老搭档——阮阮，听涛。
夜长晴决定成立公司之后就开始不着痕迹地挖自己几个水军群的群主。前几天听说夜长晴公司缺人手，阮阮就自己报名来给夜长晴当助理了。
其实夜长晴最想挖的是一群管理员听涛，两人合作时间最长，而且听涛的性格更稳重。
只可惜太稳重也有弊端，听涛年纪不小，又要养家糊口。放弃稳定的主业加入一个初创公司，确实不是一个稳重的人能做出来的。也就是今天周末，他才有空过来给夜长晴帮忙。
在等人过来的路上夜长晴写好了采访大纲，阮阮和听涛一到，双方就迅速对好流程，紧接着夜长晴调试好设备，和张子轩一起坐在沙发上等着采访画面回传。
听涛扛着摄像机，阮阮拿着话筒，两人采访的第一站是大学城，也是张子轩最信心十足的地方。
周末不上课，在校园里溜达的学生还不少。
按照张子轩自己的粉丝画像，两人首先找上打扮时髦、性格开朗、结伴同行的女大学生。
“同学你好，我们正在做街头采访，想问你们几个简单的小问题可以吗？”
不等女学生反应过来，阮阮就接着问：“请问你们追星吗？”
听到问题女学生就来了兴趣，两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人更是主动地掏出自己的钥匙扣。
“追啊追啊，给你看我儿子尘尘的帅照。”说着将钥匙扣怼到镜头前。
另一个女生笑道：“你不是纪尘老婆粉吗？怎么突然变成妈粉了？”
“哎呀呀呀，镜头前面低调一点嘛~”
两人笑作一团。
阮阮配合地问了几个关于纪尘的问题，又夸了纪尘几句，才问道。
“那你们知道张子轩吗？”
刚才还在嬉笑的两人瞬间二脸冷漠。
“谁呀？不认识。”
显示屏前的张子轩踩在沙发上跳脚：“纪尘是个什么渣渣！他给哥提鞋都不配！哥出道的时候他还在给富婆陪酒！”
夜长晴：“……”
还有这种八卦？
阮阮又换了个采访对象，这次没让对方先提别的明星。
“你喜欢张子轩吗？”
女学生三号一脸问号：“张子轩是谁？一个明星吗？还是网红？”
“张子轩是爱豆哦，《我是练习生》顺位第二出道的人气爱豆。”
女学生三号：“《我是练习生》？我只知道彭坤。”
张子轩光脚在沙发上踩来踩去：“彭坤在这也要叫我一声前辈！我比他早两届出道！两届！”
夜长晴：“但人家是第一名呢。”
张子轩：“(╯‵□′)╯︵┻━┻”
第三次采访对象换成了两个男生。
“请问你们知道张子轩吗？”
“张子轩？”男生一号哈哈一笑，“知道知道，当然知道。”
张子轩眼睛一亮。
快让这个女人看看哥的名号有多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