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一样。”
季凌安打断了石平明的话，眼里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光亮。
瞧着季凌安这副样子，石平明忽然噤了声。
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西疆二皇子不日便要抵达京城，你全权负责西疆的事，若按原计划进行，我们是要借此机会让长公主与西疆和亲。”
“如今你和长公主合作，和亲的事情长公主必定不同意，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季凌安摩挲了下手指，“就按原来的计划办。”
石平明刚沉下心，就听一旁的男人接着说：
“只不过，不是和亲，是暂时让长公主离开京城。”
季凌安嘴角紧绷着，像是在思索事情的可行性。
石平明立马明白了男人话中的意思，眼里满是震惊。
“你是想提前计划？在西疆二皇子离京之后动手？？！”
季凌安敛眸，默认。
他之前就让人跟西疆的二皇子联络上了，西疆这两年皇族内部二皇子一派和六皇子一派争的不可开交，若是西疆二皇子助他登位，他也会帮二皇子扫清障碍。
在季凌安的这盘棋里，乔染是关键的一环，如果没有这之前的意外，他会让乔染去和亲。
和亲后再找个借口将人铲除，这样一来，西疆定然会回来讨要说法，到那时，他便以清君侧的名义占下京城。
只不过现在计划里多了个变数，那就是乔染。
季凌安根本没想过自己居然真的对她动了心，甚至那心思像不受控制的野草一般，在他身体里扎根疯长。
“那你用什么借口动手？乔染不死，两国内部的矛盾就起不来，如果贸然反了，你想没想过到时候史书里会怎么写你？”
石平明恨不能撬开季凌安的脑袋，看看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为了复仇，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也一点也不在乎那位长公主的想法。
“她不能有事，这本来就是一招险棋，是我起兵反，朝野皆知我们两人有私交，她如果在京城，只会在被卷进危险里。”
石平明盯着季凌安瞧了好半晌，才深叹口气。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帮你，不过长公主那边你要怎么解释？”
季凌安想起少女那张娇俏明艳的小脸，仿佛心底的那片灰暗被阳光照进，就连原本沉重严肃的情绪也不由轻快了几分。
“还是先不要给她说了，知道的越多，对她越不利。”
万一他败了，乔染若是什么也不清楚，她还有一线生机，西疆那边他也会安排好接应的人，一个朝政上落败的弄权公主有什么下场，他再清楚不过。
他定不会让她走到那般绝境！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她，可长公主也不是等闲之辈，既然你们两个......告诉了她，又何妨？”
见季凌安不说话，石平明摇摇头，掀了帘子就走。
他深知季凌安的性子，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除非撞到南墙不然绝不罢休。
当年慈光寺的住持便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