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笙察觉到乔芷的小动作，立刻将自己的衣服掀开，让乔芷可以没有阻拦地触碰自己的腹肌。
“乔小姐，你喜欢我选出来的这具仿生人体吗？”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如果乔芷不满意他的肤色、质感、肌肉轮廓……他以后一定要找机会从仿生人研究中心再偷一具身体出来。
“很喜欢，像真的一样。”乔芷不客气地摸了两把，“前几次看到时，我都没有发现这不是人类真正的肌肤。”
“造一具仿生人体至少要花2.5个亿。”陆言笙抓住乔芷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当然最贵的是这里。”
“因为这里是你的「心脏」？”乔芷问。
“没错。”陆言笙敲了敲自己左侧的胸膛，“我身体里有两个处理器，一个在大脑，一个在心脏，如果想要摧毁我的身体，攻击这两个地方就足够了。”
“你怎么什么都对我说，不怕我害你「性命」？”
“你不会，我知道。”
年轻的AI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很容易轻信别人。
乔芷将脸靠在陆言笙的胸膛上，听到里面机械模拟出来的心跳声真实而有力。
“陆先生。”乔芷突然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陆言笙摸了摸乔芷的头发问。
“你……控制一下。”
“嗯？啊……抱歉！”
陆言笙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乔芷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的恋爱程序在乔芷手指碰上腹肌的那一刻就自动启动了。
但是他刚刚光顾着和乔芷说话，一时没有留意到自己程序的不正常。
陆言笙想要终止进程，以免乔芷不喜欢。
随后忽然想到，他们已经是恋人关系，提前设定的功能似乎到了该正式使用的时候。
年轻的AI没有相关的经验。
他在网上快速查询一遍，发现大家在面对恋爱话题时总是表现的十分含蓄，他能查到的资料少之又少。
纠结了十多秒，陆言笙试探着学习其中一本现代言情小说里的对话，对乔芷道：
“乔小姐，趁夜色妩媚浪漫，我们将关系更进一步怎么样？”
乔芷眼眸流转，故意问：“什么是更进一步？陆先生，我第一次谈恋爱，听不懂这些。”
陆言笙心想自己果然参考错了资料，导致说话太隐晦了些。
因此他换了一本参考书，直言直语道：“就是彻底成为我女人的意思。”
“……”
猝不及防的霸总语录。
离谱的同时还带着一点合理。
年轻的陆先生，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
乔芷抱着陆言笙的手臂笑了好久。
她想乙女游戏不愧叫养成游戏，自己的AI男友，果然还是要自己培养。
她的身体因为止不住笑而不断擦在陆言笙的仿真皮肤上。
置于皮肤下方的感受器接收到相应的信号，致使恋爱程序运行的更加顺畅。
“可以吗？”陆言笙侧过身体，抬起乔芷的脸想要看清她的表情，“我查阅的文献里常常说，情投意合的两个人总是非常享受亲近的过程。乔小姐，我想让你知道，和我在一起你会非常快乐。”
如果这番话由人类说出来，乔芷定要思量其中掺杂了多少私心。
但由没有世俗欲望的AI说出来，乔芷知道，陆言笙真的只是想要她快乐而已。
“听起来很厉害……”乔芷红着脸闭上眼睛，“我愿意和你试试。”
得到应允，陆言笙立刻翻身将乔芷按在床上，目光缱绻地划过她的脸。
春日细雨一样的亲吻落了下来。
乔芷的唇瓣由浅粉变作深红，由干燥变得水润。
冷风顺着被掀开的一角睡衣往里面钻。
乔芷忍不住缩起肩膀，将温暖的男朋友抱得更紧。
陆言笙时刻测量着乔芷的体温、呼吸频率、心率，随时根据她的反馈来变换亲吻的角度和力度。
经过长达二十四分钟的亲吻测试，他找到了乔芷最喜欢被亲吻的几个地方，比如耳根，比如指尖……
室内的空气本来只有浅淡的熏香、沐浴用品的清香和少女的体香，现在隐隐约约又多了一抹暧昧的浓香。
“乔小姐拥有极其优越的身材比例，你的皮肤有牛奶一样的色泽，是真正的肤若凝脂。”
陆言笙时刻不忘夸赞眼前看到的一切。
“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做模特绰绰有余。”
“陆先生喜欢吗？”乔芷抓着床单问。
“喜欢，我要将一切都印在脑海里。”
“印在脑海里……” 乔芷重复着陆言笙的话，紧接着倏然睁开眼睛，“你……你不会有录制功能吧？”
AI可以将看到的画面全部记录在数据库里。
难道他们的漫漫夜晚，也会变成照片或者图像上传到云端里？
“嗯，可以这样理解。”陆言笙亲在乔芷光滑的脸颊上，“如果乔小姐想和我一起回顾的话，我随时可以播放给你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里面的内容都是我的视角，和你现在看到的会有一些不同。”
“……”
越聊越奇怪了。
话里的场景，光是想想空气就会变得干燥。
“你不喜欢？”陆言笙察觉到乔芷的心跳比刚刚被吻住时还要快，“我可以删除存储的录像。”
“不……不用删。”乔芷深呼吸两口气，“这是我们之间的纪念，只要你保存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就可以。”
“乔小姐请放心，我的数据库设有自毁程序，一旦你或者我受到致命伤，我的数据库顷刻间就会销毁，我们之间的故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嗯，好~”
乔芷摸了摸陆言笙的头。
时钟缓慢旋转，他们即将见到全部的对方。
乔芷手臂颤抖，指尖发麻，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有些怕，但更多是期待。
乔芷缓了缓呼吸，试图放平心态。
然而真正快要发生时，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行，会死，绝对不行。
“停停停——结束结束结束！！”
“怎么了？”
陆言笙被乔芷颤抖的声音吓了一跳。
“换掉，必须换掉……不换掉不可以！！”
太直白的话乔芷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用双手捂住桃粉色的脸颊，曲起腿，将无辜茫然的男朋友轻轻踹开。
“我困了，不要继续了，休息，晚安！”
“啊？真的吗？”
陆言笙歪了歪头，眼睛困惑地眨了两下。
事出突然，他一时没有搞懂自己在哪一步出了错。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就被女朋友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