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五分钟的时候，裴川终于安安全全地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白衣男人，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丧尸的血。
柯月谨慎地把乔芷护在身后：“裴哥，这个男人……？”
裴川：“放心，没有感染，是他自己为了躲丧尸摔到陷阱里受伤了。”
柯月：“那就好。”
裴川：“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乔乔就行。”
柯月：“好，你们也早点休息。”
柯月离开后裴川让乔芷帮白衣男人找一套新衣服，随后把他赶去了一楼的客用房间洗澡。
乔芷替裴川热好晚饭，坐在他旁边打听白衣男人的事。
“哥哥，他是谁？衣服上为什么会有Km-3254编号？这编号的格式看着真熟悉。”
“他是我以前的实验员之一，叫秦业。因为在家休假意外躲过了实验室里的暴乱。”
乔芷通过系统已经知道裴川在实验室里的事情，她没想到裴川不仅没杀秦业，反而将他带回了别墅。
不过秦业当时不在，大概不知道暴乱是裴川引起的，不然他们之间怕不是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身上的血不会是你打的吧？”
“真聪明。”裴川摸摸乔芷的头，“我和他的关系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乔乔唯哥哥之命是从！一会儿让秦业睡哪里？他以前欺负过你，要不要让他打地铺或者睡厕所？”
“小小年纪心这么黑？”裴川捏了捏给乔芷柔软的脸颊，“给他单独一间房，他需要做研究。”
“收到。”
乔芷揉了揉被捏红的脸颊，心想裴川居然都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了，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些小动作？
裴川吃完晚饭时秦业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嗅着空气里残留的香味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苦笑道：“看来我要饿肚子了。”
裴川没理他，乔芷怕他尴尬主动接话：“是啊，毕竟不干活的人没饭吃。”
秦业：“……”
这话好像不如不接，尴尬是一点都没少。
裴川多一眼都不想看见秦业，直接起身回了卧室，乔芷将秦业带去空置的房间，“你先睡这里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谢谢姑娘。”
“晚安。”
“姑娘请等一下。”秦业忽然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乔芷，“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和裴川的关系吗？”
冒不冒昧你都问了呀。
乔芷和裴川的关系在别墅里不是秘密，她也不准备对秦业隐瞒。
“我是他女朋友。”
“没想到裴川会谈恋爱，恭喜他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
这句恭喜实在是没有必要。
要不是发生暴乱，实验员才不会让裴川有机会走出实验室。
乔芷不太高兴地冷下脸，“谢谢你的祝福，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姑娘很冷吗？为什么在别墅里穿这么厚？”
乔芷不懂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抵抗力差，好像有点感冒。”
“原来是这样，末世医疗条件不好，姑娘注意休息以免疾病加重，我没有别的事情了，晚安。”
秦业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乔芷忍不住琢磨起刚刚他饱含深意的问题。
最方便的做法是叫出系统问个究竟，但乔芷又觉得自己解密才更好玩。
犹豫之时她不知不觉已经走回自己的卧室，每天晚上她都会和裴川同床共枕，因此研发出来一项新乐趣是趁裴川睡着悄悄钻进他的被子。
裴川身上热乎乎的，被子里也暖洋洋的。
在他身边永远不会冷。
乔芷背对着裴川将身上的长袖长裤褪下，只穿一条简单的内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宫廷风的长袖蕾丝睡裙准备换上。
她抖开睡裙刚要把自己套进去，一只温热的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来制止了她。
“……哥哥？”
“等下再穿。”
裴川将上身赤裸只着内内的乔芷抱上床，伸手将她阻挡在胸前的手移开。
他平静地看着她的身体，深沉的目光里或许有三分情意，但更多的却是审视与分析。
乔芷想，以前他被绑在实验台上的时候那些实验员就是这么看着他的吧？
没有人教过他情人之间应该如何对视，而他难以放下的戒备心又恰好掩盖了他的真实情绪。
乔芷没有阻止裴川唐突甚至无礼的行为，她红着脸静静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之前你说自己和傅成豪什么都没有发生，是真的？”
“千真万确。”
得到满意的答案，裴川低下头在乔芷嘴唇上亲了亲。
“我们做场交易。”
“什么交易？”
“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我承诺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作为交换，我要你认真和我谈一场恋爱，直到我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可以提出中止。”
裴川这是想要学习爱的能力了？
今天他和白衣男人在森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喜欢这场交易。”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好。”
“告诉我恋爱的意义是什么？”
居然一上来就是这么复杂的问题。
“我认为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而且每个人的需求都不同，如果只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认为恋爱的意义是为了快乐。”
“是指上床带来的快乐么？”
“当然不止。”乔芷抱住裴川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听到这里的心跳声了么？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即使我们没上床只是聊聊天我也会很开心。”
“为什么喜欢我？”
“我们了解彼此，我们惺惺相惜，没有人比我们更般配了。”
“按照你的理论，我岂不是也应该喜欢你？”
“说不定你已经动心了，只是自己没发现呢？”
乔芷不想和裴川继续玩文字游戏了，有时候爱是做出来的，裴川压抑自己的感情太久太久，他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释放自己的本心。
因此乔芷一个翻身将裴川压在身下，她坐在他的腹肌上，像骑着一匹不好惹的小马驹。
“哥哥，我衣服都脱了你就和我说这些？反正今天咱们都熬夜到十二点了，不如干脆通个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