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挂断电话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胡贵国的号码，将谈判失败的消息告知了对方。
电话那头，胡贵国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说道：“李凡，你这次太冲动了。你不该这么轻易地触怒赵晓光，我们本可以利用这次谈判拖延时间，从长计议，而不是把局面弄得这么僵。”
李凡一听，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他提高了音量反驳道：“胡经理，我不这么认为。拖延时间有什么意义？赵晓光他们根本就没有真心实意地想和我们达成公平的合作，他们只是想在困境中找个喘息的机会，然后再卷土重来抢夺市场。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胡贵国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冲突，却没有考虑到长远的布局。现在我们和饿了吧甄选彻底闹掰，接下来他们肯定会采取一系列的反击措施，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李凡冷笑一声：“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使出什么招数。我们永恒外卖也不是吃素的，在市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胡贵国忧心忡忡地说：“李凡，你不要掉以轻心。赵晓光这个人不简单，他既然敢在谈判桌上跟你叫板，就说明他们已经有所准备。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不能让他们抓住我们的把柄。”
李凡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不过，胡经理，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赵晓光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一些情况？那些商家的信息，我们都是严格保密的，他们怎么会泄露出去？”
胡贵国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也是一紧，他思索了一会儿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也在想，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或者是在与商家的沟通环节中出了差错？”
李凡皱着眉头说：“我觉得内部叛徒的可能性不大。我们的团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且对公司也都很忠诚。会不会是那些商家为了自身利益，主动向饿了吧甄选透露了消息？毕竟在商言商，他们也想在这场竞争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胡贵国摇摇头说：“不太可能。那些商家与我们签订了独家协议，如果被我们发现他们向竞争对手泄密，他们将面临高额的违约金。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的保密措施出现了漏洞。”
李凡有些生气地说：“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必须要查清楚。这件事要是不解决，以后我们还会吃更大的亏。胡经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头绪？”
胡贵国说：“我会安排人去调查的。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加强内部管理，尤其是对涉及商业机密的信息要进行更加严格的管控。同时，也要密切关注那些商家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李凡哼了一声说：“好，那就拜托你了。我这边也会加强对市场的监控，一旦发现饿了吧甄选有什么小动作，我们就立刻采取应对措施。”
李凡询问胡贵国：“之前商量的祸水东引到每团外卖公司这边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胡贵国回答道：“我们已经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了。之前通过一些渠道，故意透露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让饿了吧外卖误以为我们和每团之间有某种暗中的合作或者利益输送，现在他们和我们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开始把部分精力分散到对我们和每团关系的调查上了。不过，李总，我现在有些犹豫，我们是否真的要和每团也彻底撕破脸？这步棋一旦走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李凡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斩钉截铁地说：“必须要和每团撕破脸。你想想，现在我们和饿了吧甄选斗得不可开交，每团一直在旁边坐山观虎斗。如果我们不把这潭水搅浑，最后等我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的肯定是每团公司。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只有把每团也拉进这场混战，他们才没办法轻易地置身事外，我们也才有机会在这三方的博弈中找到新的生机。”
胡贵国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李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样做也有很大的弊端。一旦我们和每团也闹僵，整个外卖市场就会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到时候，用户和商家可能会对我们三家公司都失去信心，转而选择其他小型的外卖平台或者减少外卖的使用频率。
而且，我们在和每团的竞争中，也需要投入大量的资源和精力，这对于我们目前和饿了吧甄选的竞争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们现在的资金流和人力物力都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再开辟一个新的战场，我担心我们会吃不消。”
李凡沉思片刻，说：“胡经理，你说的这些弊端我都考虑过。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如果不把每团拉进来，我们被饿了吧甄选拖垮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可以先从一些小的方面入手，比如在市场推广上暗示每团的一些劣势和问题，让用户对他们产生质疑。
同时，我们也可以在和商家的合作中，稍微透露一些每团可能存在的不稳定因素，让商家对他们的未来发展产生担忧，从而减少与每团的合作意向。这样做不需要我们投入太多的资源，但是可以逐渐挑起每团和饿了吧外卖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先斗起来，我们再从中寻找机会。”
胡贵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李总，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只能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下去。不过，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每团抓到我们的把柄，否则他们可能会联合饿了吧外卖一起对付我们，那我们就真的陷入绝境了。”
李凡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们这边会密切关注每团的一举一动，同时也会让市场部和法务部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对了，你那边安排调查公司内部泄密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胡贵国摇了摇头：“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们对所有可能接触到商家信息的员工都进行了排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也许是有外部的势力在暗中操作，故意让我们内部产生混乱。”
李凡脸色阴沉地说：“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的原因，我们都必须要尽快查清楚。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公司的发展和稳定。你再加大一下调查的力度，必要的时候可以请一些专业的调查机构来协助我们。”
胡贵国应道：“好的，李总。我会尽快安排的。另外，关于我们和饿了吧甄选的法律诉讼，我们的律师团队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方案，但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的胜算并不是很大。
饿了吧甄选掌握了很多对我们不利的证据，我们需要想办法找到一些新的突破口，否则这场官司我们可能会输得很惨。”
李凡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你让律师团队再仔细研究一下那些证据，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或者可以反驳的地方。
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在法律上争取到一些有利的局面。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公司的形象宣传，在舆论上争取一些支持，让公众看到我们公司的正面形象，不要被饿了吧甄选的舆论攻势完全压制住。”
胡贵国说：“好的，李总。我会尽快去安排这些事情。那我们和每团的事情，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
李凡想了想，说：“就从下周开始吧。我们先在一些社交媒体上发布一些关于外卖行业的分析文章，隐晦地提到每团存在的一些问题和潜在风险，看看市场的反应。
然后再根据情况，逐步加大力度。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做得太明显，以免引起每团的警觉。”
胡贵国点头表示明白：“好的，李总。那我先去准备了。”
李凡看着胡贵国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充满了风险，但是在目前的形势下，这也许是唯一能够让永恒外卖摆脱困境的办法。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场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来，并且让永恒外卖重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