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说服了自己，他不再纠结为什么，反而开始观察睡着的简渊。
他真的很漂亮，小小的精致的一张脸，睡着的时候特别乖，安安静静的。
只是睡醒了有些闹人，但不让人讨厌。
也不知道是谁把你养的这么娇气。
那个人还挺幸运，把你从小养到大。
简渊的呼吸声充满感染力，克洛兰特也有些困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的很舒服，舒服到警惕心都降低了。
等他有意识的时候，简渊已经坐到自己尾巴旁边了。
要不是简渊好奇的戳着他的尾巴，他应该还没醒。
克洛兰特一睁眼，就看到尾巴边的简渊，小小一个，却正好填满他的全部视线。
有点像梦。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简渊的动作，克洛兰特的尾巴抽了抽。
“谁让你碰我尾巴的？”
克洛兰特已经控制了音调，可简渊还是感觉被凶了，眼睛瞬间蓄满泪水。
克洛兰特都被惊到了，怎么可以有人这么短的时间，就……
“别哭，我没凶你，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尾巴。”
毕竟那群人碰到他的尾巴，就是为了做实验，从没被人碰过的尾巴，被他们折磨的有些应激。
简渊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很疼，所以就伸手摸了摸，对不起……”
简渊的话让克洛兰特心头一颤，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说“疼”了。
不过比起这个心头的悸动，克洛兰特更关心怎么哄人。
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有用，怎么这次这么难哄呢。
克洛兰特没有不耐烦，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有些无措。
实在没办法的他，挤出了一滴眼泪，在眼泪离开眼眶的瞬间，变成一颗珍珠。
鲛人的眼泪化珠。
克洛兰特从没掉过眼泪，在实验室没掉过，在海里没掉过，这是第一次，所以这颗珍珠非常漂亮，是红色的，哪怕没有光照，也很亮。
克洛兰特伸手，将珍珠展现在简渊眼前，简渊充满泪水的眼睛看到那颗漂亮的珍珠，忘记了哭泣。
哭的狠了，现在停下来还有些喘不过气。
克洛兰特将珍珠放进简渊手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别哭了，珍珠给你玩。”
简渊捧着那颗珍珠，珍珠还在发热，好温暖。
克洛兰特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一颗珍珠会这么神奇，似乎能体现心情，所以这颗珍珠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的。
不过等他知道这颗珍珠能一直保持温热，还是后面简渊跟他说的，因为这颗珍珠他再也没碰过，被简渊收藏在身上。
有了克洛兰特的安慰，简渊停止了哭泣，只是这次哭的狠了，整个小脸都红了，克洛兰特下意识觉得应该给简渊擦擦脸。
所以拖着鱼尾去卫生间，用毛巾沾水给简渊洗了脸。
整个过程，简渊都在看着手中的珍珠，似乎像小朋友得到玩具，爱不释手。
克洛兰特看着他的模样，又无奈又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