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没有直接回答沈清欢这个问题，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有种爱不舍手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凑上去亲她的。
可是怕进展得太快，等下被她认为是轻浮的浪子该如何是好。
直勾勾地看着她宠溺一笑，“要迟到了，快去吧。
放学了我让小小来接你。”
“好。”沈清欢笑颜盈盈。
答案她知道了。
推开车门，下了车。
和车内的人挥挥手才转身走进博士大楼。
楼上，趴着看的几人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林寻，“奶奶个腿，看得我也想谈恋爱了。”
秦声，“可不是嘛，我都想给我儿子找个后妈了。”
赵思甜，“我甚至抽风地想让我妈再帮我安排相亲。”
......
不止是他们三偷摸摸地看着。
不远处，也有两道身影站在高处的地方，将江淮和沈清欢两人刚刚在车内的画面看在眼里。
“季小姐，不知道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何事？”沈清乐将刚才望着外面的眼光收回，转而落在她旁侧的季凝烟身上。
季凝烟还没从刚才的画面缓过来。
白皙的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裙摆，脸上也几乎没什么血色。
良久，脸上的血色才恢复，看着沈清乐扬了扬自己的下巴，“我知道你和你沈清欢早已断绝关系，我也知道你和她存在很大的矛盾。
所以，你说我们要不要合作一下？”
沈清乐听到这，眼眸稍稍低垂。
似是在思考，也似是在纠结。
实则，低垂的眼眸不过在掩盖她瞳孔深处的精光。
在抬眸之时，却泛上了痛楚和焦虑。
连连摇头，“季小姐，你要做什么？
怎么可以，不行，虽然我和我姐姐断绝了关系，但是我们始终还是亲姐妹。
这样做若是被别人知道，亦或者被我外公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
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的那关。”
季凝烟冷着脸看着她，“我会给你好处，钱，珠宝，亦或者其他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沈清乐一副不被金钱所诱惑的模样，后退了两步，“你疯了吗？
你没看到江淮刚刚对我姐姐的模样吗？
你何曾见过他身边有过女人，你又何曾见过他倾尽自己的柔情对待一个女人。
你忘了他为了我姐姐点亮环宇大厦告白的事了吗？
你要对付我姐姐，万一被江爷知道了该怎么办？
他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
你不怕江爷为了我姐姐报复回来吗？”
沈清乐说了这么多，季凝烟听进去的不是后果，而是前边江淮对沈清欢的好。
就是因为江淮对沈清欢好，才让她嫉妒的。
咬了咬下唇，“所以你不跟我合作对吧？”
沈清乐果断回她，“请恕我不能！”
“好。”季凝烟脸黑如墨，“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
音落，转身，边走边掏出手机，在沈清乐即将看不到的地方拨打出了一个电话。
沈清乐看着消失在她眼前的季凝烟，嘴角勾起一弯狡黠，冷哼一声，“季凝烟，我就不信你能矜持得住。”
沈清乐的内心非常明确。
她想，再次借刀杀人。
.
今天的专业课只有两节。
不过沈清欢留下来帮林寻翻译了一小本西语小说，等到走出博士大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方小小见人出来，跑得特快到沈清欢身旁，递上手里的东西，“沈小姐。
江爷给我涨工资，有钱了，我请你吃煎饼果子。”
“这么好。”沈清欢确实也饿了 ，没跟她客气。
拿过来就是咬了大大一口。
完全没有在矜持着什么。
方小小有话直说，“嘿嘿，沈小姐，我终于知道江爷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沈清欢掏出车钥匙打开解锁车门，“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一样不做作啊，我一个女的喜欢你了何况江爷。
回头我哥娶老婆的时候我也要让他选一个不做作的。”
这是和方小小相处的第二天，不说，江淮挑的人还挺好的。
相处起来不累。
车子启动，离开京大，驶出主干道。
已是深秋，天黑得特快。
主干道两边的路灯已被点亮。
最是寂寥深秋夜，然而，这个深秋好似一点儿都不寂寥，反而多了不少满足。
沈清欢问，“你们是怎么跟上江淮的？”
她有点好奇，陈七和方大他们都特别忠心。
方小小话匣子直接打开，“我们是孤儿，一直以来都是江爷资助的我们。
不止我们几个，我们整个孤儿院的人都被江爷资助了。
现在也都在他的手下做事。
他凶是真的凶，但是好也是真的好。”
沈清欢挑眉。
下意识开口，“他不凶。”
“哟~”方小小心花怒放，直接掏出手机打开和江淮的信息窗口。
输下两句话，“江爷，老板娘夸你了，还为你说话。
她说你心地善良，人很好！”
江淮回，“涨工资。”
方小小欣喜，心想着自己好像掌握了什么涨工资的秘诀。
寻思着，忽然听主驾上的沈清欢冷冷地开口，“有人跟踪。”
“啊？”方小小即刻往后看了一眼，“还真有，我这是刚入职两天就来大活了？
会是谁？
三、四、五...总共有七辆车。”
沈清欢环视了一下四周，啧的一声。
还不知道是谁。
不过上次沈清乐找人杀她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她发现的。
这一次路况很熟，直接加速拐弯，依旧往上次山上的地方而去。
那里好，要套话方便。
就是山路颠簸，加上沈清欢的车速快如闪电，直接颠得方小小正要打给江淮的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
方小小找不到手机开始紧张了，“沈小姐，往山里去会不会不安全？等下万一...”
“没事。”沈清欢油门又加了一码。
她感受到了，这一波跟上次沈清乐安排的那一波不一样。
这一波人的专业度明显强很多。
后边的车确实已经在步步逼近。
沈清欢加快一码，后边的车子就跟着加快一码。
这里是环山石路，非常陡峭，稍微不注意车子就会直接掉下山下。
他们却像是完全不怕死一样，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