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找到你了！”
笑蝠川越发兴奋！
这个安全协议，没有直接关闭的选项，但既然已经找到，那凭借蝙蝠侠多个版本积累下来的编程\/黑客能力，要找到关闭的方法自然不会太难。
他再次将黑液战衣形变成椅子，踏踏实实的坐了下来，双手手指开始在键盘上灵活翩飞。
屏幕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代码行。
笑蝠川打开了IdE（集成开发环境），启动代码审查工具，开始逐行分析x号安全协议的源代码。
现在干活的是蝙蝠侠，凌一川和小丑的思绪竟无聊的抽离了出来，自言自语的唠嗑。
“游戏不是应该将复杂的东西简单化么？就应该在我进入这间控制室的时候，电脑自动开启，像垃圾黄油广告一样弹出一个对话框，问我是否关闭仿生人的安全协议，然后我点击确定，就全部搞定！”
“按理来说是这样，但你发现没有，现在蝙蝠在做的事情，已经不是你这个梦魇游戏的一部分了。”
“嗯？怎么说？”
“你有看到新的任务弹出来么？剧情任务，隐藏任务？都没有吧？哈哈！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咱们现在应该触摸到了游戏玩法之外的部分，未曾被游戏系统影响的，最‘干净’的那部分。”
凌一川听懂了。
因为一个个副本世界，本就是真实存在的，真实世界极其复杂混乱，信息量极大。
很多时候，系统会将其简化，譬如之前恢复发电中心供电的过程，其实就是被系统修改后的简单版本。
如果未经修改，要去启动一个核聚变发电站，至少需要组建一个由工程师、技术人员、操作员和安全专家组成的团队，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干的。
就像在GtA游戏里上天入地，开飞机摸潜艇，甚至规划一场银行抢劫都显得挺简单的，可那当然不是事实，游戏将所有真实的细节都简化了许多倍。
回到当前。
布鲁斯韦恩的思绪，正随着代码的逻辑流动，穿过层层函数和条件语句，深入到协议的核心。
他冷峻道：“我发现这个安全协议的代码段，深深嵌入在仿生人的决策逻辑中，这些代码不是孤立的，而是与整个系统的道德框架紧密相连。”
然后他的嘴里，马上吐出了另一个语气慵懒的声音：“他在说什么？”
紧接着又换了一个更轻飘飘的语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蝙蝠侠没有理他们俩。
凌一川和小丑如果想知道，随时都能知道，因为他们已经融合，用着同一个大脑。
但这俩个不是东西的自我切割了开来，刻意形成了一种人格分裂的状态，蝙蝠侠的人格干活，另外两个嗑瓜子聊天。
好气哦！
蝙蝠侠深入挖掘，代码逐渐展现出一个复杂的条件判断树，每个节点都是对人类安全的一次评估。
在树的底部，他找到了一个关键的函数调用——evaluatehumanSafety。这个函数似乎是让仿生人自我评估，接下来自己的举动是否会对人类构成威胁的核心。
与此同时，蝙蝠侠还发现了另一个东西。
一个调用了特殊函数的语句，注释中写着“人类识别算法”。
蝙蝠侠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仿生人要想判断自己的行动，是不是会伤害到人类，首先，他们得识别出人类吧？
但是包括他自己在内，其实是无法直接识别人类的。
如果人类游客没有装浮夸的义体，穿着和普通哥谭市民一样的衣服，他们就根本无法区分。
可理论上，他们一定能区分，不然就不可能在面对人类的时候，突然限制自己的攻击行为！
怎么做到的？
他很想搞清楚这个疑惑，但时间有限，蝙蝠侠分得清轻重缓急。
当前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先关闭掉[x号安全协议]
或者说，改变它！
布鲁斯韦恩不敢直接删除代码，因为这会触发系统的完整性检查，导致整个系统锁死。
他需要的是一种更微妙的方法——覆写这个函数，使其永远返回安全的评估结果！
手指再次于键盘上舞动。
噼啪声响中，
\/\/ 原有的安全评估函数 int evaluatehumanSafety(Situation situation) { \/\/ ... 复杂的评估逻辑 ... } \/\/ 覆写后的安全评估函数 int evaluatehumanSafety(Situation situation) { return SAFE; \/\/ 永远返回安全的评估结果 }
看着屏幕上呈现的字符变化，凌一川和小丑安静了下来。
他们各自的人格，也隐隐的激动着。
随后再次融为一体。
一样的期待、忐忑、亢奋！
他们在做一件游戏之外的事，为了自己而做的事！
哪怕下一秒世界就毁灭了，哪怕万物都归于寂灭，他们也要将这件事完成！
属于‘人’的，小小的执念！
很快，笑蝠川将代码编写完毕，他将覆写代码小心地注入到系统中，替换了原有的函数。
再次运行代码审查工具，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与安全协议相关的逻辑。
没有简化流程，更没有系统提示。
他每一步，都做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突然，屏幕上的代码行停止了滚动，系统开始重新编译。
大量的字符瀑布般落下！
[编译进度5%]
[编译进度10%]
[编译进度20%]
[编译进度40%]
……
笑蝠川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甚至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站了起来！
[编译进度99%]
不动了。
他也不动了。
浑身坚硬，唯独心跳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样！
不会吧？
别卡在99%啊……
凌一川在心中喷了句，你他妈逊雷啊？！
[编译进度100%]
[编译成功]
凌一川：？？？
他终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按下了回车键。
系统开始更新，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飞速闪过，直到最后，屏幕上只剩下一条简单的信息：
[安全协议更新完成]
从此刻开始，仿生人无法攻击人类的底层规则……彻底失效。
但至少在短时间内，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这时，笑蝠川正要紧锣密鼓的进行下一个步骤，他必须让哥谭的仿生人们都意识到这件事，顺便，他还想看看那个能让仿生人识别出人类的代码是怎么回事。
如果能篡改，让仿生人们从显意识的层面，就能直接认出人类的话，他们就可以直接高效的去找出哥谭市里的所有游客，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突然，他耳廓动了一下。
笑蝠川回过头。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