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尘眼底浮起了一抹深深的自责，“君悦，对不起，是父妃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父妃，是我不好。”是她一直狠心不认他。
“他们对你好吗？”
沐宸音知道他问的是谁，也不想让他担心，于是就道：“很好。”
夜初尘又哪会看不出来？如果真的好，那齐皇又岂会不顾及她的颜面，当着下人的面，对她施以鞭刑？
当初只是听长欢说起，他都忍不住心疼，如今知道被打的是自己的女儿，更是疼得痛彻心扉。
“玉贵妃，知不知道你……”
沐宸音：“她并不知道我是凤国皇女，只当是秦嬷嬷从宫外带回来的，而秦嬷嬷，是凤后杨元澄的人。”
闻言，夜初尘对凤后越发痛恨了几分，不过，有一点他不理解，“若是那玉贵妃只想固宠，当年完全可以选个男孩，为何？”
沐宸音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并没有回答。
因为，那人要的从来就不是固宠，只想毁了齐国，让齐国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而且，那人私底下怕是也与凤后达成了某种协议。
见她不想说这个话题，夜初尘也不再多问。
“我的身份，还请父妃暂时帮忙隐瞒，先不要告诉长欢和母皇。”
“好……”
……
此时，文武百官收到消息之后，齐齐来到皇宫。
“联姻之事，岂能儿戏？之前明明都说好了，女皇突然私自毁约，为何不与臣等商议？”
“眼看下个月初八就要下聘了，我们凤国却在这时候出尔反尔，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凤国？齐国定会以为我们凤国故意戏耍他们，到时两国必生间隙。”
“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女皇此举，让百姓如何看待？”
底下一片大臣，全都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女皇冷冷地看着带头的丞相：“朕信里早已向齐皇言明，四皇子只是朕收的义子，与齐国公主身份不匹配，如果齐国非要联姻，不是还有朕的嫡皇女吗？”
丞相杨琼霞气的脸色一青，“大皇女是凤国嫡女，如何能娶齐国那些不守夫道的男人？更何况，人家也不会嫁，难道女皇还想不顾凤国皇室颜面，把大皇女嫁出去不成？”
说完，底下的大臣纷纷附和，就连保皇派，此时都由不得女皇任性了。
实在是……她们凤国丢不起这个人啊！
凤启莲更是急声道：“母皇……儿臣心里已经有人了，正夫之位也只能是他的，儿臣不娶齐国的男人。”
她又不是傻，上赶着去戴绿帽子。
萧晚风那，已经让她戴了一顶了，这已经够让她怄气了，可不能再多戴了。
女皇冷声道：“谁说朕要嫁女了？若是那齐皇愿意，那就没有谁嫁谁娶，只是成婚，至于婚后住哪儿，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闻言，保皇派的大臣全都闭了嘴，眼里闪过一丝为难和沉思。
信早已经被女皇派人送出去，现在追怕是也来不及。
如果只是成婚，这法子倒也可行，到时两国都不会为难，她们凤国以义子换成嫡女，也算是极有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