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孩子干什么？”
常广白一脸无语看着小师妹。
在常广白眼里，关千岁确实只是个孩子，而冯楚月却是成年人了。
冯楚月拿了一个素菜煎饺吃着，吃完才慢吞吞回答：“我怎么逗他了，就是他脾气古怪。”
“千岁这孩子，性格比较孤僻。”
“这也是跟他的经历有关的。”
“你对病人，多包容一些。”
常老对这个小师妹，那自然是真心实意地好。
关千岁这孩子呢，又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真的可怜。
说谁都不是。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冯楚月的性格，是有恶劣的一面。
但她也并不是坏丫头。
“oK，我下次不这么逗他了。”
荣鹤年在旁边没吭声。
只把冯楚月喜欢的一份点心，推到了她面前。
冯楚月说了一声谢谢，吃得很开心，自然就忘了刚才和关千岁的事。
等到吃完早饭，她和常广白他们一起，在灵音寺溜达了一圈。
上次来，灵音寺外面的桃树上还有桃子呢，这次什么都没了。
这次冯楚月好好参观了一下灵音寺，不愧是千年古刹，来寺里的香客多，这里的建筑更是透着一股子古韵。
据说，灵音寺在那些年也得以保存下来，是真的不简单。
等到参观结束，差不多也到了正午。
冯楚月没有什么沐浴更衣的规矩。
甚至让荣鹤年帮忙保存的轮回草和其他东西，都被她随意摆放在房间里。
可如果谁敢真的跑来灵音寺偷她的东西，那也是自找苦吃。
冯楚月自认为，轮回草在灵音寺绝对不会有人敢碰。
但她没想到，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还真有“人”正打算偷轮回草！
想偷轮回草的，还是一只狐狸。
它抱着放轮回草的匣子，就快要逃走的时候，被冯楚月给逮住了。
“小贼哪里跑！”
冯楚月眼睁睁看着小贼要跑，一声厉喝。
红毛狐狸吓得一哆嗦，抱在手里的匣子应声落地。
“哎呀，小红！”
元清大为惊讶。
因为这只狐狸他认识。
山里的小动物，偶尔元清会喂一下。
这只红毛狐狸，还被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小红。
额……
冯楚月：“……小红这样的名字，也叫好听吗？”
元清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总比千岁小师叔，老叫它小黑要好听吧？”
至少人家是一只红毛狐狸呢。
“这小东西，偷我的宝贝，该当何罪？”
冯楚月蹲在狐狸跟前，狐狸想跑，却被她锁定了气息。
小狐狸聪明，干脆不跑了，它前爪抱成拳，朝冯楚月作揖。
这模样看着像是在求放过，还挺有灵性的。
“哟，知道求饶了？”冯楚月想伸手揉它的狐狸脑袋。
结果被荣鹤年拉住了手。
“别上手，山里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病毒。”
荣鹤年这话倒也不错。
可红毛狐狸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朝他龇牙。
荣鹤年淡淡地看了狐狸一眼，后者就不敢动了。
狐狸好像也有点子欺软怕硬。
冯楚月也就没再身手，只笑着说：“敢偷我的东西，皮都给你剥了。”
红毛狐狸就哼哼唧唧绕着冯楚月的脚边转悠，一个劲儿求饶。
“冯施主。”元清小和尚舍不得小红狐狸被剥皮。
“可不可以换一个惩罚，小红肯定不是故意的。”
“小红它是年纪小不懂事，以前最多去厨房偷吃的，怎么也不能偷几根草啊。”
元清小和尚不能理解他投喂过的野生狐狸为什么要偷两根草，我却清清楚楚。
这可不是普通的草！
不过，也没必要纠结这个。
有她在，小狐狸自然不可能偷走第二次。
只是，她故意道：“这样吧，这次念着元清小和尚替你求情了，就不用剥皮了。”
“但是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怎么也得接受一下惩罚吧？”
小狐狸两眼水汪汪地望着冯楚月。
像是在求饶。
冯楚月笑眯眯看着它：“我也不剥掉你的皮，就要你一条尾巴，来做个围脖好不好？”
小狐狸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尾巴，眼里都透着惊恐。
不要啊！
这个坏人，竟然想把它的尾巴割掉，它不要成为一条光秃秃的狐狸！
“吱吱……”不要啊！
冯楚月看小狐狸吓得瑟瑟发抖，才大发慈悲：“不想失去一条尾巴，总要付出一点什么吧？”
元清小和尚也挠着脑袋：“小狐狸以前会偷一些野果子给我，不如让它弄些野果子来？”
小狐狸很有灵性，它是真的听懂了元清小和尚的话。
然后和冯楚月表示，自己可以的！
“普通的野果，可打动不了我。”冯楚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狐狸。
“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果子，你应该知道吧？”
小狐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这次真的亏大了。
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没办法，这个坏人要求那么高，不给她，她就要剁掉它的尾巴！
小狐狸尾巴一扫一扫的。
它这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这么漂亮，怎么能丢呢？
“不过，这好像太轻松了，小狐狸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冯楚月故作苦恼。
小狐狸都懵圈了。
它还叫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吗？
它现在都快要哭了！
那些果子，也很宝贝的好吧！
“尾巴可以不要，尾巴毛，给它剃掉一圈吧。”
小狐狸“嗷”了一声，看冯楚月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变。态！
谁也没想都她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偏偏这次元清小和尚也没再帮着小狐狸说话了。
“也好，剃毛让它涨涨记性。”
小狐狸是真的快哭了。
荣鹤年就这么笑着看冯楚月逗弄小狐狸，还成全她的恶劣小性子。
他让阿翔找了和尚的剃刀来，真给小狐狸的尾巴剃掉了一圈毛。
小狐狸就这么抱着自己的尾巴，黯然神伤。
可当冯楚月说要炼丹的时候，它就舍不得走了。
它缠着冯楚月，分明是想留下来。
“这狐狸是真的有灵性。”常广白也感叹。
这么多年，他什么新奇的事儿没见过？
但小狐狸这种，分明就很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