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
书中完全没有提过，不对，好像说了是灵月族。
所以灵月族是兔子？怪不得美人爹爹温柔又好看，顾汐眨了下眼睛又问道：“那我是不是看见月亮就会变成兔子啊？”
“不会，要在你虚弱时直视月亮才会变成兔子，不过你不喜欢变成兔子，所以月圆之夜你都不会出门的。”
见到清尘后，小兔怕清尘会嫌弃她，她便开始排斥自己爹爹身份也讨厌月光，昨夜他怕小兔会不开心，便带着族中的兔兔去别的地方晒月光了。
月珩将盛好的粥递给了她，“小兔，快来，这可是你三师兄特意做的早膳，凉了就不好了。”
“好。”
顾汐坐下，又盛了一碗粥来，递给月珩，“爹爹与我一起用早膳。”
用完早膳后，月珩将一根白玉色的灵杵递给了她，“小兔，你之前的灵杵坏了，这是爹爹特意给你打造的新的。”
灵杵……果然是兔子要捣药。
顾汐接过灵杵，触碰是冰冰凉凉的感觉，那是用白玉琉璃打造而成的，在顶端还雕刻了一只白净漂亮有着黑色眼睛的兔子。
“谢谢爹爹，我很喜欢。”
见她笑了，月珩悬着的一颗心也松了下来，他还以为小兔会不喜欢呢。
“你喜欢便好，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与爹爹说。”
“爹爹，其实我有一件事…”
顾汐想了下，决定不能自己摸瞎了，毕竟原身的体质有些特殊，而且…自家兔爹是一个强者啊，有这么厉害的人在面前，她当然得不耻下问。
所以她认真道：“我想修炼变强。”
“好。”
月珩认真点头，“一会爹爹就去你师伯那拿灵植给你炼丹。”
“不是，爹爹，我不想要虚战，我想要真正的变强。”
月珩给她夹菜的手停下了，他抬头望着她那认真的表情，而后将那菜夹到她碗里，这才道：“好。”
用完膳后。
月珩带她去了望月峰后山悬崖下山涧深处。
那里有一处浅蓝色的泉水。
顾汐看了下那泉水周围写着的奇怪红色阵法，最后目光落在白衣翩翩银发飘飘的爹爹身上。
“这是灵月族的月泉。”
月珩道：“修仙者皆有灵脉，但你与我一样，天生灵骨，灵骨只能吸收月光，无法吸收太多的灵气，所以我们修炼速度慢，想要变强只能借助这月泉催生灵脉。”
灵资，顾汐是知道的。
天元大陆人人可修仙，而灵脉决定了你修仙的天赋。
灵脉分为1-9叶，像天剑门，3叶只配当外门弟子，5叶才能进入内门，而清尘是少有的8叶，不过修行三百年便突破到化神境。
而她之所以运气困难，便是因为她没有灵脉。
“小兔，这会很痛苦。”
月珩目光落在那银发如霜面容精致的少女身上，“每催生一次需要经历一次的痛苦，而且…你的灵骨需要先碎掉再重组。”
他经历过，所以不想让小兔也经历。
反正有他在，他会庇佑小兔一辈子安然无恙的。
“爹爹，你也是催生的灵脉吗？”
“嗯。”
“既然这样，我有什么怕的？爹爹都这般的勇敢，我身为你的女儿自然不能退缩，所以…”顿了下，顾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不怕。”
“好。”
*
半个时辰后。
月珩坐在地上，望着悬崖下面的位置，那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满脸的担忧。
“宗主，生成灵脉很痛很痛的，小主子这么娇嫩肯定受不了的，而且她身子本来就不好。”旁边，是一只一米多高的雌兔兔，雌兔兔是被月珩喊来的。
小兔虽是他女儿，可女儿长大了，该避嫌还是得避嫌的。
“嗯，小兔是娇嫩，我也不舍得让她经历我经历的痛苦，可…”
月珩撇了下嘴巴道：“那是小兔自己要求的，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一辈子陪着她，所以只能放手让她变强。”
也是，能变强自然是好的，像它们这些血脉不纯的兔兔，别说生成灵脉了，就连人形都化不了。
“不过……”
方才还淡定的人儿，此刻整个人趴在地上，望着悬崖下方灵泉的位置可怜兮兮道：“小兔现在肯定很痛苦的，你说我要不要下去将小兔打晕啊？反正一叶灵脉也足够了。”
雌兔兔：“……”说好的放手让小主子变强呢？
顾汐并不知道自家爹爹的想法。
她整个人泡在月泉里，那冰冷的泉水像是一把把刀般，将她的皮肤割开，而身上的灵骨更是一寸寸被捏碎，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着。
她白净漂亮的小脸上此刻没有半点血色，汗如水般落下，小脸更是皱成了一团。
她想过痛，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痛。
而且，灵骨捏碎后，灵脉在体内滋生，就像是要将你的身体给撑爆般，两种痛交集而来，在侵蚀着你的灵魂，让她恨不得晕死过去。
“不行，我不能放弃。”
“爹爹说了，要是我坚持不下去的话，那灵脉便无法再生。”
她既成了书中人，那她便是这个世界的顾汐，在强者为尊的世界，她必须变强。
她不怕痛苦，她只怕自己太弱会受制于人，然后不管是自己、还是爹爹、望月宗上下都会经历书中的结局。
“机会只有一次，既然我要变强，那就成为最强的。”
顾汐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些痛苦，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只是，每生一叶灵脉，她那灵骨就破碎重组，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比一次久，骨断肉连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
与此同时。
天剑门万剑窟。
这是天剑门藏剑的地方，藏着历代以来的各种藏剑，凡是天剑门的真传弟子都有资格进入万剑窟，挑选适合自己的本命剑。
而此刻进入万剑窟的不是谁，正是叶蓁蓁。
前两日的天赋测试，叶蓁蓁是7叶灵脉，难得的天才，本来天剑门宗主还反对清尘让她入万剑窟，可看见她的灵脉天赋后，便也随他去了。
“不过，清尘…”丹峰长老走到清尘跟前道：“望月宗的小师妹这几日都没来找你吗？”
听到这几个字，清尘的神色沉了下来，眉宇间也裹上了一层阴霾。
顾汐…！她将自己的玉清峰拆了后就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