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士勋挠挠头，含含糊糊地解释：“有点类似，但不是神仙法术。”
“声、光、电，声音我们知道了，光是什么？”
“顾名思义，光就是灯光，我会把你们的舞台照得非常明亮，而且还会有各种色彩，红、橙、黄、绿、青、蓝、紫，色彩纷呈。”
二女张着小嘴，实在想象不出他描绘的色彩纷呈究竟什么样。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将会非常好看。
“官人官人，你再说说电。”丁都赛抱住他的手臂摇晃着。
“至于这‘电’，那就玄乎了，玄之又玄。”张士勋故作神秘。
“怎么个玄乎法？”李师师心痒难搔。
“这个不太好说。”
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想用她们能听得懂的语言描述出来，真得有点难。
丁都赛见他迟疑，便催促道：“官人你说说呗。”
“比如说你在台上唱曲，后面的观众看不清楚，那么，我可以通过‘电’把你投影到天空中……”
“哎呀！”丁都赛吓一跳，“官人，你要我飞天？摔下来怎么办？”
张士勋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没听清楚，那只是把你投影到天空中……投影，并不是把你的真人弄到半空中。”
“原来这样呀，差吓死我了。”丁都赛轻轻拍一下自己的胸脯。
李师师虽然听不太懂，但她相信一点：张士勋绝不会骗她们。
“声、光、电”如果真的像他描绘的那样，那将是怎样一场演出啊。
那样的舞台，将会是每一个艺人的终极梦想，甚至做梦都梦想不到这样的场景。
告辞李师师回家，一进家门就见懒猴缩着脖子，正抄着手蹲在客房门口。
“大官人。”懒猴站起身，一边哈着手，一边迎上来。
“懒猴，怎么在外面蹲着？”张士勋瞄一眼他冻得通红的脸蛋。
“大官人，俺习惯了，不怕冻。”
郑媛媛从客厅迎出来，“是我不让他进客厅的。”
“为什么？”张士勋走进客厅。
郑媛媛帮他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笑着道：“他脏死了，身上还臭得要死，就像下水道出来的一样。”
懒猴站在门口嬉皮笑脸，一点都没在意。
张士勋笑了，这话说得没毛病，懒猴可不就是从下水道里出来的吗？
无忧洞就是一个大号的下水道。
张士勋见只有郑媛媛一个人，顺口问一句，“其他人呢？”
“她们几个和三狗正在后院铲雪。”
“哦！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我吃完饭还要出去办事。”
郑媛媛答应一声去了。
“懒猴，进来吧？”
“大官人，也没有多大的事，俺就站在门口和你说吧。”懒猴说着，压低声音道：“俺这几天一直在金国使馆前盯着，昨天晚上，金国副使宁术割与王相一起喝酒……”
“哪个王相？”
“王黼。”
“你进来，详细给我说说。”
“俺身上味道不好，就不进去了……那个宁术割和王相找了一家很小的小酒馆喝酒，在里面说了好半天的话。俺想偷听，但他们的侍从把得很严，俺费了好长时间才摸到酒馆的窗口前，只听到几句话，然后他们就走了。”
一个金国副使，一个当朝宰辅，喝酒不找大酒楼，偏偏找一家小酒馆，里面肯定有问题。
张士勋不清楚朝廷的法规，以王黼的身份，可以私下会晤外国使节吗？
“大官人，就听到他们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俺觉得应该告诉你。”
“谁？”
“丁娘子。”
张士勋猛然打一个激灵，暗叫一声不好，这俩王八蛋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便宜，开始把歪心思转移到自己亲近的人身上来了。
张士勋皱着眉头问：“你还听到什么了吗？”
懒猴摇摇头，“别的就没有听到了。”
“你给我盯紧那个宁术割的行踪，平日去什么地方，都和什么人接触，都记下来。”
懒猴连声答应。
张士勋掏出一大块银子递给他，“给自己买一身干净衣服。”
懒猴见到银子，两眼放光，伸手便接了过来，“多谢大官人。”
“你可以走了，有什么消息，可以随时来找我。”
等懒猴走后，张士勋赶忙打开耳朵中的“苍蝇”，和王栋无线联系。
“啥事？”王栋的声音懒洋洋的。
“城内的监视系统，能不能交给我？”
“交个屁！你头皮下边植有智能系统，可以随时查看所有监控……话说，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这件事？”
“我可以随时查看监控？”张士勋闻言，快郁闷死了，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种权限。
“就咱们俩人，我设置权限做什么？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我说你，整天就知道瞎球忙，随身携带者智能系统这个强大利器，也不知道好好利用，真是一个又蠢又笨又懒惰的笨猪……”王栋喋喋不休，在视频中数落他半天。
“老王，你说得对，我虚心接受。”张士勋虚心接受。
是啊，早该认真研究一下智能系统了，放着黑科技不好好利用，简直暴殄天物。
“老王，演出设备什么时候交给我？”
“等我起床就让暗影回时空穿梭机中去取。”
“好吧，越快越好，离上元节不到十天的时间了，我还要组织排练。”
“嗯嗯！下午就送到你的手上……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你的白无常借我用一段时间。”
“你不是有黑无常吗？”
“它一个不够。”
“不借！”王栋一口回绝，“白无常是我的安全保障，谁也不会借。”
“王栋，只借给我十天，过了上元节就还给你。”
“其他东西可以让你用，白无常不行……你干什么用？”
“现在有两个坏人，一个是王黼，另一个是金国副使宁术割，最近这两个人勾结到一起了，似乎把坏脑筋用到丁都赛身上了。”张士勋耐心地解释：“你知道丁都赛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她要是出了事，我会发疯的。”
“明白了，你是想要给她加派一个保镖。”
“就是这个意思。”
“我呸！就这点小事，用得着惦记我的白无常？”王栋停顿了一下，道：“笨蛋！你不会把黑无常的胳膊拆下来一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