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和司泽几人入座以后，人基本上就算是齐了。
孙鸿鹰让所有的姑娘站成一排，让在场的富家少爷们挑。
“顾少，挑一个给您倒酒。”
顾靖扫了一圈眼前的一排人，略过了宋怀柔，另外挑了个最顺眼的。
“就你了。”
被顾靖指到的人笑着走到顾靖身边坐下。
“顾少，您好。”
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出来喝酒、吃饭，找一群小明星、女网红作陪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顾靖跟一群年纪比较大的人出去谈生意，撺局的人也会找女人在酒桌上陪酒。
喝完了，晚上想带回去，也都顺理成章。
顾靖以前常跟这些个不着调的富家少爷一块儿玩，工作以后应酬的酒局也有不少。
这种场面，顾靖见怪不怪了。
他也不会装清高，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出来喝酒，顾靖一般不怎挑，但上床，他还是很挑剔的，喜欢找知根知底的。
宋怀柔今晚打扮得很漂亮，被司泽挑中，在司泽边上坐着，给他倒酒。
顾靖和司泽关系好，两人就坐在一块儿。
宋怀柔给司泽倒酒的时候，侧头就能看见顾靖。
之前因为万国豪洗钱的案子，宋怀柔他们队特地查了一下顾靖。
她对这位少爷还是很感兴趣的。
宋怀柔不动声色打量着顾靖。
不知道顾靖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调查到的那样，是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
顾靖注意到宋怀柔在看他，心中奇怪。
（我没犯事吧，她老看我干嘛？）
听到这句话，宋怀柔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宋怀柔很肯定，刚才她没看到顾靖张嘴。
但这声音，分明就是顾靖的声音。
顾靖和司泽说话的时候，宋怀柔坐在边上，能听到他们俩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是前边听到的那个，这个和顾靖的声音一模一样。
而且这个声音，她听得都清楚。
这里环境嘈杂，就算顾靖在她耳边说话，也不可能这么清晰。
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靖来之前，那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也是这么个音量。
奇怪了，如果不是幻听，难道，是读心术？
那为什么她听不到其他人的心声？
宋怀柔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顾靖是不是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宋怀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心声搞得有点抓狂，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今晚混进来，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高子凡作为今晚的客人，身边也有人给他倒酒。
高子凡看着身边白花花的大腿，心里也很挣扎。
{ 妈呀，这个腿。}
{ 摸起来手感肯定很不错。}
{ 老子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开过荤呢。}
高子凡看了眼边上的一群公子哥儿。
{ 他们也都上手了，老子要不要也……}
{ 等等，话说回来，到底哪个是宋怀柔。}
{ 要是被宋怀柔看见了，会不会影响老子的人设？}
考虑到自己的人设，高子凡又有些犹豫。
像宋怀柔那样的，肯定是不会欣赏好色之徒。
他来书里走一遭，总不能所有女性角色都不待见他吧？
宋怀柔视线在包厢里扫了一圈，照这人心中所想的，他应该还在假装矜持吧。
这下要找人，就容易多了。
高子凡那一副柳下惠姿态，还挺显眼的。
宋怀柔看了高子凡一眼，会是他吗？
宋怀柔本就长得漂亮，今晚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刚才所有姑娘站成一排的时候，高子凡就对她有印象了。
{ 嗯，这个人怎么在四处张望？}
{ 难道她就是宋怀柔？}
{ 嗯，很漂亮，有可能。}
开了酒，包厢里的气氛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酒过三巡，有人问道：“对了，刚才孙哥你还没说呢。”
“这次从非洲回来，有没有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高子凡看向孙鸿鹰。
{ 哦，要开始了。}
孙鸿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来，瞧瞧，这可是罕见的好东西。”
最早问话的那公子哥儿接过孙鸿鹰手里的项链。
这项链的珠子和吊坠皆是由象牙制成。
尤其是那项链的吊坠，一小块方形的吊牌，上面雕满了人物、青松等诸多物件。
那公子哥儿轻抚着吊坠上的花纹，感叹道：
“这雕工够细致的啊，这玩意儿值不少钱吧？”
边上的其他公子哥儿拿过项链瞧了瞧。
“这不单是工费的问题，你这个……是象牙吧？”
“嚯，真的假的？”
“孙哥，你胆子够大的啊。”
有些活动，组织的要进去，参与的没多大事。
但买卖象牙就不一样了，两边都得进去。
顾靖、司泽几个是第一次来，孙鸿鹰也不清楚他们对这事是个什么看法。
为求稳妥，孙鸿鹰说道：“这个是猛犸象牙，是合法流通的。”
{ 哼，什么猛犸象牙，胡说八道。}
{ 等会儿看老子怎么揭穿你。}
司泽对那项链也挺感兴趣的，伸出手说道：
“给我瞧瞧。”
孙鸿鹰把项链递到司泽手里。
宋怀柔看着司泽手里的象牙项链。
孙鸿鹰搭乘国际航班的时候，海关都有刻意留意他的行李。
这东西，孙鸿鹰到底是怎么带进来的？
司泽用胳膊戳了戳顾靖，把项链递到顾靖面前。
“怎么样？”
顾靖看了眼，淡淡说道：“雕工不错。”
看顾靖兴致缺缺，孙鸿鹰说道：
“顾少喜欢雕刻的工艺品么？”
“我那儿还有更大的摆件，雕工也是特别好的。”
顾靖随口问道：“也是猛犸象牙制品？”
孙鸿鹰笑道：“不止，还有玉雕，根雕，还有沉香之类的木制品。”
“顾少如果有兴趣，随时欢迎顾少来我们云木斋坐坐。”
“顾少，要不我们加个好友，您有中意的，我可以给您送上门。”
孙鸿鹰的那条项链传到陈家少爷的手里。
陈家是做古玩的，象牙制品不允许买卖，陈家少爷也不了解。
他把项链给高子凡看，询问道：“高大师，您看这项链怎么样？”
高子凡歪嘴一笑。
{ 属于老子的戏份总算是来了。}
高子凡朗声说道：
“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猛犸象牙，而是货真价实的非洲象牙。”
“买卖象牙制品，可是违法的。”
高子凡这话一出口，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