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系统空间里，就又是史晴和魑雳相对而坐的单间了。
不过这回魑雳学聪明了，不再紧贴着史晴坐着，而是给了两人之间留出来一米的安全距离。
这确实也让史晴放松了。而且因为魑雳的显现，她还有一种在与人直面交流的错觉。
这可比贾兰小系统那冰冷又机械的距离感舒服多了。若是她之前遇见的是这个系统，那必定是不会反抗的。
就是不知道叫秦恒的系统又是什么个样子的……
空间里的魑雳和袭人神识中的是一个样子的。含情脉脉的看过来时，还让史晴脸红心跳的。
不过史晴之前看他不管是顶着哪张脸都带有一丝邪魅的笑意，这回这邪魅去掉了，她还有些不适应了。
史晴咳嗽了一声，试图找个话题。
之前她们在袭人的神识里，闲着没事时也聊过天的。魑雳还大体跟她讲了他们的存在意义，也确实让她加深了了解，增进了信任。
首先，她所听说的所有神仙鬼怪都是存在着的。所以那些神话传说也都是真实存在的。
祂们创造了历史，又被时间美化，就成了传说。
如今祂们经过功德和信仰的锤炼，已经能翱翔在宇宙中了，所以普通现世的人是看不见祂们的。
毕竟纬度不同了么。
祂们的存在就是既像是没有，又无处不在。
祂们也被系统们称之为“先天神”。
而系统它们，就是另一种修炼方式了。
它们是从文明的末世穿梭回来的，是人造神的另一种方式。通过已经存在了多年，汇集了众多人的精神力在上面的古本画册来提升人的境界，从而升华。
主系统就是未来科技发展到了最高境界，可以提炼出一个强大的灵魂后，硬生生的转换了维度，成为修炼的主体的。
魑雳他们的主系统就是一个拥有丰富画本的这样一个灵魂，能自己穿越的同时，还能不断分裂出新的子系统来。
不同子系统在不同的小世界里汲取能量，最后也都会被它给吸收了的。
魑雳他们就是已经成熟了的子系统，能协助主系统管理其他的小系统。他们是对某一种力量“高、精、尖”了的，所以已经能提炼出神格了。
因为主系统这种神是所有子系统的融合体，所以主系统这种神，也被他们称之为“后天神”。
简单来说，就是先天神创造剧本，后天神根据剧本来练习成神。
这就要子系统保持纯洁性，这样才能方便它们的融合。
所有进化都是残酷的，这种进化方式肯定也不能幸免。因此对被人类情感污染的子系统，它们肯定是会消灭的。
但宿主就不同了。
系统是人类灵魂的科技化、程序化，难保不会有僵化的瑕疵。因此它们才会寻求人类灵魂作为引导者，避免走错了路子。
史晴的情况魑雳不是很清楚，但秦恒的情况他也曾听说过。
秦恒是另外一个子系统的宿主，他们多次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后来达到了他们之间约定的数量了，秦恒便许愿完结了这种生活。
后来他们如何，魑雳就不清楚了。毕竟宇宙之大，他们子系统若不能一起出任务，也是遇不见的。
也就是这次来追查贾兰小系统时，它们才知道秦恒的那个子系统早就已经变异了。
它们之前和变异子系统是不一样的。它们之前是不具备感情的，虽然会因为不同的神格而有不同的性格语音变化，但那都是演的。
真正变异了后的样子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还不是人，但已经被人的七情六欲给感染了。
他会有饥饿感，但又不能吃，才会想着不断抓取什么。
“那贾兰小系统去哪里了？”
史晴尴尬的挠头，她真不知道如何对待他了，特别是他老用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之前还未完全觉醒，因此按规定把他送到了主神那里，至于现在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魑雳似乎有些担忧，“你做过他的母亲，我这样对待你的孩子，你会不会讨厌我了？”
“不！不！不！他还不能算是我的孩子！”史晴大惊，这事闹的，她一个母胎单身至今的姑娘，怎么会有孩子呢？
“可是，他就是你的孩子啊？他不是还和他的父亲一起保护过你吗？”
魑雳疑惑的歪头，眼神里透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史晴更尴尬了，她该如何说呢？果然人和系统是有代沟的。
“咱们还是来说说穿越的事吧！你可别叫我按剧本演了，我实在演不出来。”
史晴决定跟魑雳说清楚。她不是穿越后的那些寄宿体，不一样的人生经历造就了她们在面对同样的事情时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让她按照原主的人生去过，这太难为她了。
魑雳疑惑，“怎么会按剧本演绎呢？你能详细说说吗？”
史晴这个时候感觉到系统不直接连接她记忆时的不方便之处了，但为了自己的隐私和尊严的完整性，她还是强忍尴尬，对着魑雳一五一十的说起了自己之前的穿越经历。
这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嗯，可能你之前的系统损坏的太严重了，也或许他一开始就不是正常的系统。不过他身上又带有我们的标识，也确实是我们家的。”
魑雳原本打算发信息给主系统问询，但一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在逃变异系统了，就只好选择放弃了。
“剧本是给原主看的，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生活会多么悲惨，然后让她们选择是自己过完那一生，还是选择让我们替换过去完成那一生的。”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寄宿体的感情和做那一世人类时的功德气运。”
说着魑雳凭空拉出来了一块光幕。
“你看这里，随着我们所在的系统空间在小世界上空漂移时得到的能量感应，我们这会儿就已经提取了三个人作为备选寄宿体了。”
“一个是进京途中遇难的妙玉，一个是在小选中被害的元春，还有一个是因风寒亡故的小贾瑞。”
“她们都有强烈的未了心愿，又没有能力继续下去，所以就会散发强大情感能量。我作为系统就可以先和她们沟通，看她们谁能把身体借给我们使用。若是能寄宿了，就会委托你去完成。”
“而宿主要做的就是以人的感情去刺激周围的人对她的情感，这样就有利于我记录这份能量了。”
史晴听的心情如坐了过山车，忽高忽低的。呔！原来她是被贾兰小系统给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