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
白泽点明黑帝说的这一词。
“界面……”
方知善滑动着屏幕，可惜手机屏幕上除了白泽之外什么也没有。
“界面是个比较抽象的概念，我问你，宇宙是什么？或者说已知宇宙是什么，未知宇宙又是什么？”
方知善微微楞，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按照书面上的解释的话，宇宙是一个包含所有物质、能量和空间的无限广阔的存在，对吧？”
方知善肯定白泽想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
“人类对宇宙的探索不足千分之一，这个距离你知道是多大吗？你们人类应该粗略测算过这个范围，并且得出结论是930亿光年。”
930亿光年，是已知宇宙的直径，关于这个方知善还是在科普的兴趣书中看到的，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测出来的，但还是被这个数据震惊到的。
不过现在倒是不会震惊了。
“我们现在可以算得上是跨域宇宙了吧……如果宇宙是无限大的话，这种方式应该就是取了巧，利用这个方式从无限的空间中出来。”
从无限的空间中出来，如果能出来的话，就说明这不再是一个无限的空间。
这种悖论只能通过用特性来强行存在。
“宇宙是理论无限大的，至于真的是不是无限大，那个答案永远不可能被知晓，也不允许被知晓。”
奇怪的说法，模棱两可的答案，方知善知道，这不是语言表达的失误，而这种“理论无限大”可以视作宇宙规律的一部分。
不允许被知晓，或许也是一种特性。
“已知宇宙是一个光锥形状的观测范围，存在于无限广阔的未知宇宙中……”
“光锥？”
方知善好奇是怎么样得出这个结论的。
“观测，是拥有‘看’这种生物观测世界的常规手段。光，则是媒介，光通过反射进你的观测器官上，让你看到世界万物，而你眼中看见的万物，正是一个圆锥型的空间。”
已知可观测宇宙是一个光锥。
宇宙是不停的膨胀的，无限大的宇宙膨胀成无限大，不过同样都是无限大，貌似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那么，这些和‘界面’有什么关系？”
方知善看着手机屏幕，白泽身后是一片虚无，手机桌面肯定是存在的，但是方知善无法调出来。
“就和现在一样，将你的手机视作‘界面’，而你是界面的掌控者，但是现在不同，你失去了对‘界面’的掌控，现在我才是‘界面’的实际掌控者……”
白泽对截断了方知善对手机的掌控，并且对此做出解释。
“然后……”
白泽还未说出，方知善就接着话说道。
“然后，宇宙是包含于‘界面’之中的一小部分，而你我，只是存在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角……那么，黑帝是来自另一个界面的人，而我们对于这个宇宙来说，是外人？”
这样看来，那个邪神的逼格很高啊，自己都来到这里了，还能追过来……不过被黑帝用那种“慢放逐”的方式将邪神的速度放慢到足以用“年”来计算的程度，说明黑帝比它强的可怕。
“没错，我不得不承认，我所掌握的知识，都是原本界面存在的，所以你在这里学习的过程中，我也在学习。”
白泽想到的比方知善想的还要多。
虽然白泽不会明确的说出来，但是他在脑海中已经将得知的信息归拢起来：“界面是宇宙之外，存在是建立在存在的基础上，所以界面承载了宇宙，黑帝说我与他不在同一个界面 ，这是不是说明，我们隔着不只是宇宙的距离，而是在宇宙之外？”
归根结底，黑帝愿意给方知善发育的时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那个界面不归他管？
虽然猜测的成分很大，但是感觉八九不离十。
“或许吧，但是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昔日，白泽禁止真理会的人不要再将关于蓝白的任何信息存在于表象，用来避免被某种检索手段发现真理会的存在。
来避免给真理会引来不必要的危机。
如今终于有了答案，似乎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可是，七天的时间，足够我感知根源算法？”
方知善感到头痛，这完全没有头绪，黑帝也不会直接说“包过”这种话。
所以还得靠白泽和方知善两人。
“不要这样想，你忘了根源算法只有在主宇宙才能感知这句话吗？”
白泽点醒了方知善！
“没错，主宇宙感知根源算法，我不单单非要在这里，我在原本‘界面’中，只要找到主宇宙，同样也可以感知根源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