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从一块全麦面包上切下巴掌厚的一块来，然后用餐刀在上面涂抹上了果酱，黄油，又放上了奶酪和火腿，然后美滋滋的一口咬下。
这种甜的，咸的，酸的，香的一起塞进嘴里的吃法，把杨飞扬都给看的眼皮子抖动了两下，不过文丽喜欢，杨飞扬也就不会多说什么。
“嗯，真好吃！我告诉你啊，我们学校现在的伙食，啧啧啧，没法说了，野菜汤都没有！那窝窝头里面全都是锯沫子，那就不是人吃的东西！”
“好多老师都营养不良，尤其是女老师，好几个都流产了，胎儿完全坐不住，上着上着课呢，人就一下子昏过去了，等再醒过来，孩子就在医院里被摘掉了，据说那胎儿已经死了好久了”
“不少孩子都不来上课了，饿得没法走路，来上课的孩子也都无精打采的，不少还犯低血糖，哎...”
说着说着，文丽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面的面包，杨飞扬也不言语，为其倒上了一杯黑乎乎的咖啡，焦香的气息传来，文丽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的陶醉和满足。
牛排，红酒，还有饭后的水果，都让文丽对今天的野餐很是满意。
文丽其实是很聪明的，她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杨飞扬给提供的物资丰富的‘小布尔乔亚’生活，却不怎么影响杨飞扬本来的生活，甚至不曾主动打听过杨飞扬的消息。
杨飞扬来找她，那她就会敞开自己的怀抱。
杨飞扬不来找她，那她便会照常上自己的班，做自己的小学老师，反正杨飞扬给的物资足够她用的。
至于给杨飞扬生孩子这事，她也提过，杨飞扬说了句‘随缘吧’，文丽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从这些方面来看，文丽和丁秋楠是比较相似的，她们两个都知道自己和杨飞扬之间不过一场交易，一场香艳的游戏。
她们两个不是没有想要彻底的把自己绑在杨飞扬的身上，只是比起秦淮茹，何雨水，甚至是小白花来，她们两个这样的心思太少了。
或许，这也和两个人的见识，思想有很大的关系。
文丽和丁秋楠的思想比较开放，偏向于西方，也对西方的文化，生活，充满了向往。
情人这种事情，她们是知道的，毕竟在西方，男人有情人，女人也有情人，这太正常了，后世在浪漫的法兰西，做亲子鉴定都是违法的，因为孩子是男子亲生的概率太低了些。
她们知道自己只是杨飞扬的情人，也愿意做杨飞扬的情人。
而秦淮茹和何雨水，则更像是华国的传统女性，她们可不愿意做什么情人，那可太丢脸了，秦淮茹一心想做杨飞扬的平妻，发妻是没指望了，而何雨水呢，更狠了，她觉得‘杨夫人’这三个字很适合自己。
归根结底，思想的不同，才是这些女人对待杨飞扬态度不同的根本原因。
吃饱喝足，杨飞扬又带着文丽老师去大剧院看了场芭蕾舞演出，不是那种穿着白色小短裙和白色丝袜的芭蕾舞，而是融合芭蕾舞的红色舞蹈。
杨飞扬看的兴致缺缺，演员的动作，表情，在杨飞扬看来，都好夸张啊。
文丽老师倒是看的蛮有兴趣的，而且文丽老师还表示非常想看一场北方老大哥正儿八经的芭蕾舞，穿着白色小短裙和白色丝袜的那种。
杨飞扬则表示有机会的话，一定带文丽老师来看。
得到了想要的承诺的文丽老师很是兴奋，下午的时候主动的解锁了新的姿势，可惜啊，中看不中用，也就坚持了不到十分钟。
论身体素质，文丽老师还不如于莉呢，更别说和秦淮茹，梁拉娣，以及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于海棠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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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主任，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来销假，这段时间我不在，厂里没发生什么需要我处理的大事吧？”
瘸着腿，脸上还能看得出淤青痕迹的刘海中来到了轧钢厂的人事部，脸上甚至有些‘王者归来’的骄傲感的对着正在喝大茶的郑主任说道。
郑主任喝的是杨飞扬给弄来的茉莉花，极品货，香气扑鼻啊！
刘海中隔着好几米就闻到香气了，忍不住的蠕动了一下喉头，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得整个好的茶缸了，也得整些好的茶叶了，他现在可是领导，是干部了！
喝白水？狗都不喝！
四九城的水咸乎乎的，是真不好喝，稍微有点条件的人都会整点茶叶沫子啥的放进水里，压压味，这也造就了四九城人喜欢喝茶的习惯。
“你是？”
郑主任听了刘海中的话之后一脸懵逼，这谁啊？什么叫厂里需要他处理的大事？
“啊？郑主任不认识我啊？”
“额，有点印象，我记性不太好”
“哦，这样，我刘海中，轧钢厂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
“噗.....”
郑主任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神特娘的轧钢厂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就一个掏大粪的，还什么厂里需要他处理的大事。
确实，厕所里不少大粪需要刘海中去处理！
郑主任此时也想起刘海中来了，前段时间，确实有人带来了刘海中的请假条，说是脑中风了，需要休养，郑主任看了看，看到刘海中不过是个掏大粪的，也就没当回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刘海中竟然如此的奇葩。
“行了，行了，你去上班吧”
郑主任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刘海中说道。
两个人一个是厂里掌握着人事部的实权大主任，随随便便就可以安排两个人进轧钢厂。
而另一个则是个掏大粪的。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啊！
郑主任和刘海中多说会话，都觉得掉价。
“哎，好，厂里要是有啥大事，记得通知我！”
“...”
在郑主任的目瞪口呆之中，刘海中拖着自己的右腿，转身离开了。
“什么玩意啊！艹！”
在刘海中离开之后，郑主任忍不住的爆出了粗口，然后其急忙的翻看了刘海中的档案，这刘海中不过是个掏大粪的，不过他这个什么轧钢厂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的职务，有点奇怪。
郑主任打算看看，要是确定刘海中没啥背景，没啥靠山的话，他可就要狠狠的整治刘海中一番了！
郑主任一个实权大主任，整治一个掏大粪的，太简单了！
轧钢厂不允许有刘海中这么牛逼的存在！
“嗯？这是怎么回事？”
当郑主任看到刘海中档案之中的信息之后，不由的眉头紧锁。
刘海中诬告杨飞扬，按说应该被开除，然后被送进派出所才对啊！但是却成为了掏粪工，保住了自己的工作指标，这已经算是从轻处理了！
而且杨开成还给了刘海中一个轧钢厂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的职务，虽然只是个口头职务，但是毕竟是杨开成这个一把手给的。
郑主任不理解，很不理解。
这刘海中如果是杨开成的人，那刘海中为什么会诬告杨飞扬呢？即便是被处分，又为什么会做掏粪工呢？
这一切都不太合理啊。
于是乎，郑主任便皱着眉头，敲响了杨开成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呦，老郑啊，稀客稀客”
“啥稀客不稀客的，杨厂长就会开玩笑！”
“哈哈哈，来来来，我这有杨主任帮忙弄来的滇红，你是品茶的行家，帮忙尝尝！”
“滇红啊？稀罕物啊！虽然不是十大名茶，但是也很有讲究的！既然是杨主任弄来的，那必然是好东西！尝尝，必须尝尝！”
随后，杨开成便和郑主任喝了两泡茶。
这一喝茶，杨开成就不着急了，因为只要郑主任端起了茶杯，那就说明他今天来，没啥要紧的大事，有着急的大事，谁还有心思喝茶呀。
“杨厂长，您最近提拔了一个叫刘海中的，做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
“啥玩意？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
“你，你亲自提拔的呀，你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嗐，这事啊，是杨主任让我给办的，那刘海中就是个官迷，杨主任耍他玩呢！按说之前他诬告杨主任，就应该开除的，不过他和杨主任住一个大院，里里外外的都认识，也就不好意思开除了，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掏大粪的工作，杨主任想着耍耍他，就给他要了个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的口头职务，没啥用的，糊弄傻子的东西”
“哦，这样啊！”
“怎么，老郑，那家伙得罪你了？”
“得罪倒是不至于，就是那家伙太牛逼了，觉得自己这个厕所清理小组小组长是领导，是干部了，对着我指手画脚的”
“我艹，这刘海中这么勇的吗？杨主任只是说他是个官迷，没说他是个傻子啊！”
“那我处理一下他，杨厂长您没意见吧？”
“嗐，没意见，没意见，这能有啥意见啊？不开除就行，随便你处理 ，免得他又去找杨主任”
“行，那我知道了”
郑主任又和杨厂长喝了一泡茶，然后便笑呵呵的离开了杨开成的办公室。
至于如何处理刘海中，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